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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已绕在手掌。春谨然跟过来时就料到了这种可能,他仍选择跟过来,是因为对自己的“逃脱轻功”有足够自信,可饶是如此,面对一个武功远高于自己并准备对自己下杀手的人,说不紧张,那是谎话。“都说聪明的人活不长,其实不是,聪明的人懂得什么时候炫耀,什么时候收敛,”或许是出于对即将被自己杀掉的人的怜悯,裴宵衣难得发慈悲,多说了两句,“真正活不长的,是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春谨然耳朵听着男人说话,眼睛却紧紧盯着男人的手,只见对方话音落下,手掌猛地握紧,下个瞬间便要攻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春谨然大喊一声:“等等!”裴宵衣的动作顿住。春谨然深吸口气,又慢慢呼出:“既然我死期将至,能……”啪!“我话还没说完啊!”“我说要听你讲了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停住鞭子?”“你忽然喊一嗓子,我以为你要发暗器。”“什么样的人会用嘴发暗器啊!”“很多。”“什么样的人能一边说话一边用嘴发暗器啊!”“抱歉,我错了,我不该停住的。”“……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你一言我一语间,裴宵衣的鞭子已将春谨然包裹得密不透风,鞭鞭都是杀招!春谨然艰难闪躲,仍不免被鞭稍划破衣服,有两处甚至破了皮rou!终于在又一击后,春谨然逮着空隙问了那个一直想问的:“你为何要给江氏提供碧溪草?或者说是你们?天然居?”裴宵衣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又一鞭袭来,比之前带的杀气更甚!啪——“嗷啊!你别光抽,说话呀!”“你没必要知道。”“……我没必要知道我干嘛等到现在还被你抽得灰头土脸啊!”“我以为你喜欢。”“滚!”见问不出所以然,春谨然不再恋战,毕竟为了个与自己无关的青门,搭上命实在不值,于是瞅准裴宵衣收回鞭子的一刹那,猛然提气,纵身跃起!一切都与春少侠计划的没有二致,他身轻如燕,快过闪电,转瞬之间便可与青风同行,与云彩作伴……如果没有缠绕在脚踝上的那圈寒铁鞭的话。到底那家伙是啥时候出手的啊啊啊啊啊!咣当——脸着地并不是一个特别美好的体验,所以哪怕乐观如春少侠,也没办法再假装潇洒。“裴宵衣你个禽兽!!!”裴少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甩一鞭子就被定了个这么恶劣的性质,但无所谓,反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且很快,那个正流着鼻血的“你知”就会消失了。眼看着锋利的鞭节一点点缠绕住自己脖子,春谨然再没了嬉笑的心情。冰凉的触感传递着死亡气息,它们是如此的近,近到让人战栗。而那个执鞭之人,也好像与自己认识的裴宵衣不同,又或者,他可能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裴宵衣,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江湖。春谨然后悔了,第一次,觉得自己愚不可及。这里不是他看戏听曲的园子,而是猛兽出没的山林,他以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实则却是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再动一下,你的脖子会断。”裴宵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静静地说着。春谨然想摇头,但最终没有,因为他真的不敢动,哪怕只有一下:“我不动,真的,我可听话了。”裴宵衣满意地点点头:“你不是想知道天然居为何要给江氏碧溪草……”春谨然:“不不不我不想知道!我也没说是天然居要给江氏碧溪草!你不能冤枉我!!!”裴宵衣:“因为……”春谨然:“我都说了我不想知道啊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裴宵衣被逗得非常开心,很用力才忍住没笑出声,显然对于自己的小把戏很满意。春谨然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可只敢在心里咬牙切齿,面上仍要讨好道:“我发誓,不会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真的!”“很好,”裴宵衣微笑,“但是我不信。”春谨然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又被无情湮灭。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反正都要死,与其备受屈辱,不如慷慨就义吧。裴宵衣冷冷地眯起眼睛,手腕微微用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春谨然觉得眼睛有点闭不住了。眼皮里面就像藏着无数蟋蟀,争前恐后地蹦跶,逼着他不得不睁开眼睛。脖子上的“寒铁项链”还在,可鞭子另一头的人,却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僵硬得有些诡异。春谨然心中狐疑,但仍不敢动,只嘴上试探着:“大哥,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这么折磨人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不知是不是听进去了春谨然的话,裴宵衣原本置于腰间的手忽然向上抬起,连带拽着春谨然的脖子也往上去!趴在地上的春谨然哪敢怠慢,连忙配合着飞速站起,腰板挺直,简直顶天立地!可裴宵衣的执鞭之手仍没有停止的趋势,春谨然眼睁睁看着它越过胸前,继续向上,悲伤得想哭——要知道裴宵衣比他高出一个头啊,这要是想不开地伸个懒腰,自己就算不身首异处也被吊着勒死了!豁出去了!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拼一把!春谨然再不瞻前顾后,直接抬手抓住九节鞭,用力一扯!出乎意料,鞭子竟然被他从裴宵衣的手中扯了过来!失去钳制的春谨然用力过猛,咣地坐到地上,摔得屁股差点裂成八瓣。那头的裴宵衣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鞭子脱手的瞬间,他僵硬的脸忽然扭曲变形,随后整个人咣当倒地蜷缩成一团,开始抽搐!春谨然吓傻了:“喂、喂喂喂……你要是反悔了我想杀我了说一声就行,不用这么拼……”从下山猛虎变成上岸泥鳅的男人,似乎没有听进去他的宽慰。春谨然皱眉,心说不会是突然犯了什么急症吧。仿佛为了印证他的想法,裴宵衣抽得更厉害了,而且大有至死方休的趋势。春谨然开始内心交战。一个声音说,他刚才要杀你哎,管他去死!另一个声音说,他可以滥杀无辜,但你不能见死不救!春谨然强烈怀疑自己心里也住着一个丁若水。天人交战间,裴宵衣开始呕吐!春谨然一咬牙一跺脚,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听丁神医的!再不犹豫,春谨然快步上前,蹲下就是一记手刀,稳准狠地劈向男人后颈!夜,安静了。谢天谢地。丁若水正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