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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陷入了梦境。*科里是被克劳瑞丝的声音给吵醒的,她的声音难得尖锐严肃。似乎还有个声音在回复她,不过那个声音过于低沉他听不清里面的内容。科里迷糊地坐起来,他觉得脖子和肩膀又酸又痛。好痛。科里叹了口气,把毯子掀到一边,低身去拿鞋。说话声突然停止,科里手上动作一顿。“你真的确定吗,希尔顿?一个贫民区的男人突然跑到医院来被你们发现……”阴沉暗淡的声音响了起来,很快就被克劳瑞丝给打断。“你在质疑我?难道不该由你先回答一下你为什么会迟到一天把怀有你孩子的Omega独自留在这里躺沙发,他刚刚发过一次热!”那个声音没有再回复,等同于一种变相的拒绝。科里在惊讶自己竟然毫无感觉地躺了一天的同时抬起头,那个人也正好望向了自己。切斯特·威廉姆斯。跟梦境的影像完全重合起来的人,漂亮的充满野性的黑眼睛,俊美的又带有立体感的脸。他站在那里像个活着的冰雕,全身上下都突突地往外冒着冷气,拒绝人靠近拒绝任何温暖。科里看着那个人露出那么一两点疑惑的表情后立刻恢复原来的面无表情,科里在他的脸上逡巡,企图找出他伪装的破绽。奈何没有,那几点可怜兮兮的表情如同掉进热水里的小雪粒,一瞬间就消失无踪。看来他已经认出了自己,科里弯起唇。切斯特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在大脑里迅速地搜寻关于这张脸的信息,他似乎知道了是谁,但他还有些不确定。切斯特带了点试探开口:“你之前的头发是金色的?”科里微笑地道:“我很高兴,先生。难得你还记得我。没错,这头发是我最近才染的。”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充满了活力。切斯特冷漠地回头,对着克劳瑞丝说:“难道你没有什么办法让那个孩子消失吗?”“我也是这么想的,先生。”科里插嘴道。克劳瑞丝生气地回答:“你不该怎么想!这是他的第一胎,这对他很重要。我叫你过来是让你带他回家,而不是来讨论如何处理掉他或者是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况且,如果你能得到法律的允许,我想我会那么做。”切斯特看了她两秒,转身朝科里这边走来。他穿着深秋常见的大风衣,黑色竖领,腰间的带子勾勒着他完好的身形。他一靠近科里就感到一股深秋惯有的潮湿冰凉,这让科里只穿了一件夹克衫的身体感觉冷。科里手痒地又想去摸后颈上的那一圈牙印。切斯特低下头,准确地找到了标记的位置。他把手伸进科里的领子里细细触摸着已经突起来的痕迹,询问道:“这是我留下的?”科里厌烦地打掉他的手。切斯特没有介意,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反应。他转身对着克劳瑞丝:“把他带走需要什么程序吗?”克劳瑞丝呼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并没有,你直接让他跟你走就行了。”切斯特侧头看了他一眼,往前走。科里有些愕然,身体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跟着他。两人走到克劳瑞丝的面前,克劳瑞丝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这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她说,“你们最好能每个月都来我这里检查一次。科里,在这里我必须要告诫你几句,你要戒掉你那些喝酒抽烟晚睡的习惯,少去有很大噪音的地方和吃比较刺激性的食物。在家安安心心的养胎,我想看到你的孩子健康地出生。”她朝科里微笑。科里耸耸肩:“我尽量。”克劳瑞丝又转向切斯特:“我希望在之后一年里你都能陪伴在他的身边,现在你们在法律上已经是伴侣了。”切斯特沉声说了句让你费心了,转身离开。科里兴高采烈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他不经意地把脚伸到那个拿枪顶他的士兵的脚上面再用力地往下踩,顺带还碾了碾。作者有话要说: 权利那里瞎掰的,仪器那里瞎掰的,请勿代入平常的ABO世界观内=_=☆、第3章【交锋】一路下到大厅再出医院,他们两人都没有任何的交流。科里始终只能看到切斯特被风衣包裹的宽阔背影和在衣服摆动下若隐若现的手指皮肤,一种浅淡的白。在出了医院感觉到外界喧嚣后,科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来个医院还真受罪,他发誓以后不管生什么病都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天空黑得如同高浓度墨水,没有星星。周围没有路灯,唯一有光的地方来自背后的医院。苍白的光透过敞开的大门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最后又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科里站在有光照到的地面,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走进黑暗里和黑暗相互融合。切斯特走到一处停了下来,科里眯起眼睛。在医院旁高大的树木下,有一辆全身漆黑的车停在那里。里面的司机见到车子的主人来了连忙打开车门出来,远处的科里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只见那个司机对切斯特低头,走到一旁让切斯特进车子。从切斯特发动引擎到切斯特开动期间,那位司机都一直保持着弯腰毕恭毕敬的。黑色漂亮的车子顶着白色的车灯朝科里这边开来停在了科里的旁边,切斯特摇下车窗对科里说了两个字:“上车。”科里微笑地绕到一旁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在系好安全带后科里转头对切斯特弯着眼睛:“这辆车子可真漂亮。刚才那个是你家司机?他去哪了?”“打的士,用我的名字。”切斯特冷淡地回着,把车开上了马路。“嗯,因为你家十分的富有。”科里笑眯眯的,在切斯特耐心耗尽之前自己转身面向了窗外,看着城市繁华的夜景。一束束连在一起的灯光打在茶色的车窗上,科里望着望着疲倦感又上来了。他偏着头倚在舒服的椅背上,手指放在腿上微微屈着。科里莫名地觉得安心,他的心理上完全没了在医院里感觉到的压抑和崩溃,这种感觉很特殊。科里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在那糟糕的似乎只剩下白光的办公室里,想着克劳瑞丝对他说的话,那个有着石榴红头发的精致女人反复强调,威廉姆斯家族在这个国家的地位和身为一个贫穷无业者与威廉姆斯结为伴侣的好处,还有就算他此刻逃脱了自由了将来也会被国家系统分配给一个Alpha,结果依旧如此。克劳瑞丝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度的诚恳,如果她没有穿着白大褂,科里会把她认为是劝人从善保持信仰的神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