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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看到客厅里的景象就是:梁白趴在电脑前面,握着鼠标戳来戳去,季锦书坐在椅子上在一边看书。两个客人险些想揉揉眼睛,这是反了吧。季锦书听到声音就反应过来了,很快地泡茶招呼了他们。梁白雨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嘿嘿,我在电脑上种菜呢。”方今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老友的变化简直翻天覆地啊。林淡如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白雨啊,你看着像年轻了二十岁!”文林出版社那边催的紧,恨不得赶到梁家来,时时刻刻地督促他们俩写。梁白雨和季锦书都是拖稿拖惯的人了,自然不放在心上。方今秋也不担心,自己老朋友终于又开始写书了,那多拖几天怎么了。主要是关心梁白雨的近况,特地跑来看看。梁家内也有些变化,方今秋和梁白雨上书房谈事了,林淡如在客厅喝茶,时不时打量了屋子里的陈设,东西多了,变拥挤了,也变得有人气。季锦书坐在她对面,无声地低头喝茶。生怕她看出点什么来,会害梁白雨为难,又希望她看出点什么来,这样大家就会以为梁白雨和自己有一腿了。林淡如不晓得他心里的弯弯绕绕,“锦书,那几盆花是你种的啊?”她指着客厅一边的花。“是啊。”季锦书应了一声,原来那地方是放着木架的,用来置瓷瓶木艺的,季锦书来了以后客厅地方就显得太小,好几个木架显得特别严肃,征得梁白雨的同意,就种了几盆花在那。“我就知道是你种的,白雨也喜欢花,只是他从来种不活哈哈!”林淡如捂着嘴笑。这下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梁家有那么多菜,有那么多盆栽树,偏偏没有花,原来梁白雨种花杀手,季锦书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原来是这样啊!”“你和白雨相处得很好!”林淡如坐近了一点,温婉地问他。“我们是很好啊!”季锦书回答得很快,笑容中还有些深意。林淡如只当是小朋友羞涩了,“还好有你在啊,我们认识白雨这么久了,还没看他像现在这么活泼过呢!对,就是活泼!”季锦书也觉得梁白雨现在和之前初见时候,有些不一样呢,“白雨他很好的!”“白雨”这个称呼让林淡如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既是忘年交,那互相称名字也是很对的。午饭是季锦书做的。梁白雨和方今秋夫妻在客厅里聊天。方今秋嘟囔了一句,“让人小孩做饭合适吗?”梁白雨撇了一眼厨房,“我这是给他锻炼厨艺的计划啊!”季锦书在厨房早听到他这么说了,心里居然还有些美,这场景太像家里来客人时,季母在客厅里招待,季父在厨房忙活,因为季父擅长做大菜,招待客人的菜都是他做的。越想越嘚瑟,季锦书瞥了一眼那张月历牌,“迟早把你换了哼!”吃饭的时候,梁白雨嫌鱼刺多,没有动鱼菜。季锦书哪里不知道他的德性,挑了鱼刺,放到他碗里。转过头的时候正碰上林淡如讶异的眼神,只好示意地笑了一下。林淡如心不在焉地跟着丈夫走出巷口,方今秋心情不错,“白雨看起来是很不错。”他妻子只是点点头,“白雨和锦书会不会太好!”如果只是借住,怎么会搬了家具放季锦书的东西呢,而且还挑菜,未免太过亲密了。方今秋不懂妻子的敏感细腻,“这是好事啊,季锦书这小伙子不错!”林淡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人一走,梁白雨又急匆匆地去电脑那里收获植物了,时间拖得太久了,植物都枯萎了,有点伤心地冲季锦书说,“怎么能这么设计呢,好好的花就枯了!”季锦书从身后抱着他脖子,梁白雨感觉全身一僵,“白雨,你干吗啊。。。。”“想抱着你啊。”季锦书继续抱着不打算放手,“要是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的朋友就可以来我们的家玩,我们能骄傲地介绍对方。”梁白雨低着头不发一语。其实季锦书是担心了,梁白雨的朋友不会认同他,这个男人的世界那么大,没有一块地是自己,他的朋友圈也是自己一丝不能沾染,仿佛只有两个人在这间屋子里,他们才能在一起。一旦出现了其他人,距离就被拉得很远很远。☆、回忆地季锦书发现梁白雨是个总是很想掩饰但是手法却很拙劣的人。比如那次他大哥的事之后,梁白雨其后几天就装作特别开心,变化之大能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错乱了。比如昨天季锦书那番话让两个人之间又尴尬了,于是梁白雨又装作很开心地要带季锦书去S市游玩。梁白雨誓要让季锦书见识S市的美丽。哼哧哼哧地查地图订饭店。季锦书被他这种拉长衣摆遮屁股的行为逗得乐不可支。最后还是在季锦书的要求之下,把行程减少了很多。梁白雨指着前面的中学,“我母校,全国著名中学,出过XXX,XXX。。。。”门口的牌子都有些历史,正是上课的时间,季锦书从车窗里探出去,认真地看了几眼。上体育课的学生证绕着cao场跑,围墙老得都有藤蔓了。他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啊,这样的认知让季锦书感觉自己离梁白雨更近了,近得似乎能拉上他的手。季锦书喜欢上了和梁白雨有关的地方,蛮横又撒娇地要梁白雨带他去回忆里的地方。无法拒绝的梁白雨带着季锦书去了他的幼儿园,小学,游乐园等等。抚摸着痕迹斑驳的砖墙,季锦书一会盯着梁白雨看,一会又看巷子里那扇老门。“小时候,我们家就住那里面。”梁白雨远远地望了一会,“我父母走了以后,老房子就空了下来!”“那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呢?”季锦书问道。“那里原来是我爸朋友的,他儿子后来要出国了,我就把房子买下来了,买的时候他要的价钱很低。”梁白雨转过身来看季锦书在那摸青色的砖头,“别数了,我小时候早数过了,两百一十五块!”,他走了两步缓缓地说,“每次被我爸骂出来,我气冲冲在前面走,我妈就在门口看我,想追上我,又想安慰我爸。”季锦书碰了碰他的指尖,“他们都很爱你。”“老爷子快死的时候,我的书正火着,我带着出版的书回家里,让他知道不让我写作是个大错误,没想到,他病得剩一把骨头了。”提起往事,梁白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季锦书只能离得更近点,拍拍他的肩膀。尽管一个只会写写字的儿子对世家无用,但对父母来说,却是无价之宝。经历过文革的人,才懂得写作并不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那个年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