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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柏辰转过头去,竟然是姜灏琛。“姜兄?”这可真是巧了,前天还在问要不要请他们吃饭,今天在这里就真的遇见了。萧凛:……姜灏琛看见柏辰,高兴地跑了过来,身后的小厮急道:“小少爷,您不要跑!”柏辰抽了抽嘴角,提前做好了扶住他的准备。没想到这次他跌跌撞撞跑上来,居然稳住了没有摔。然后他一把抓住柏辰的手,“好巧啊,你们也来吃饭吗?”萧凛:……“是啊,可惜没包间了,我们准备换一家。”柏辰默默将手抽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身上的毒慢慢清除了,现在走路都稳当许多了呢。”姜灏琛一脸感动,又抓住了柏辰的手,“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被毒死了。”柏辰:……“别客气,大家都是朋友。”萧凛上前,不动声色分开他俩,“姜公子,你一个人来的么?”“我哥带我来的!”姜灏琛道,“没有包间了?那正好与我们一起呀,我跟我哥两个人吃饭也挺无趣的,四个人多热闹,我们也刚到没多久呢。”柏辰看向萧凛,征求他的意见。萧凛内心很想拒绝,但他知道柏辰喜欢望月楼的菜,今日又是他的生辰……“好。”萧凛道。……姜灏然看见萧凛的时候内心也是崩溃的,为什么自家弟弟下一趟楼就能带回两个人,柏辰还好,毕竟算是他们家的恩人,这个小子也挺讨人喜欢的,但那个黑面神是怎么回事!萧凛也不想见他,两人互相翻着白眼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但两家都解决了大.麻烦,因此这次席间比上次的气氛要轻松很多,在得知今天是柏辰生日之后,姜灏然还豪气地点了一壶望月楼最贵的望月酿为他庆祝。望月酿是望月楼的老板秘制的上等美酒,数量有限,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依旧是除了姜灏琛,其余三人都喝了酒。柏辰喝了萧凛和姜灏然敬他的祝福酒之后就摆手表示吃不消了。姜灏然不依,还要与他喝酒,被萧凛拦住了。“得得得,你护得这么紧,那我就不与他喝了。”也许是酒过三巡,也放得开了,姜灏然道,“你们夫妻感情不错嘛,哪里像外面传的那般不堪。”萧凛:……柏辰:……“看不出你喝了酒废话这么多。”萧凛哼了一声,反唇相讥,“只知道说别人,你也老大不小,为何不娶妻?”姜灏琛不但没有娶妻,连通房丫头都没有。“娶妻?没意思。”姜灏然笑道,“要是像柏公子这样的可以考虑,可惜被你抢先了。”柏辰知道他在扯淡,无奈道:“姜公子,你喝多了。”“大哥有心上人的。”姜灏琛突然道,“只可惜那个姑娘好像得病去世了,大哥便心灰意冷了。”“多嘴!”姜灏然骂,“喝你的茶。”姜灏琛举起茶杯乖乖喝了一口:“哦。”果然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啊,柏辰默默地想。“听说城外梅花开了,我们吃过饭去赏花可好?”姜灏琛提议。柏辰道:“好啊,今日左右也闲着,正好去赏花。”“不去了,咱们得回家。”姜灏然喝得多,可还没醉,见到萧凛的脸色更黑了之后,他果断决定把弟弟带回去,别再作妖。姜灏琛见大哥态度坚决,只得悻悻答应。柏辰问萧凛:“那我们去看看?”萧凛笑道:“好。”☆、第八十七章吃过午饭,柏辰二人与姜家兄弟告辞,乘坐马车,来到城外。今日是冬季里难得的好天气,天空碧蓝如洗,只有丝丝白云在天空调皮地随意飘荡。马上就是小年,家家户户都非常忙碌,前来赏梅的闲人很少,倒是一群附近农户家的孩子跑到了河边溜冰,凿冰钓鱼,玩得不亦乐乎。踏着青石板修建而成的拱桥,远远看去,对面的梅林开得如火如荼,成为单调冬日里一抹最艳丽的色彩。柏辰站在桥上,深呼吸一口,干冷清爽的空气中隐隐带着梅花的清甜。身体里那一丝微微的酒意很快便消散在了风中。“百花凋零,连河面都冻住了,唯有梅花开得那么好。”萧凛看着在河面上玩耍的小孩道,“甚为神奇。”“所以才是岁寒三友嘛。”柏辰笑道,“在你的松竹苑中栽种上几枝梅,便可凑齐了。”“好主意,回去就让他们办。”萧凛看着远方,意有所指,“在冬日里看见坚强又鲜艳的花朵,可比在春夏之日赏百花更有意趣。桃花也好,月季也罢,终究是浮夸的绚烂。”“惊心动魄的一年,终于将要过去。”柏辰没有听出萧凛话中的深意,而是有些感叹,“虽然有些艰辛,总算是一步步朝好的方向发展。”“这一切都要感谢你。”萧凛看着他道,“萧川在掉下悬崖前说他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放弃了真正喜欢他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功亏一篑,一步错,步步错。他说得没错,如果没有你,大概我现在已经彻底残了,死了,世子之位也被他拿下。”“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柏辰道,“更何况他这种恶毒之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了,萧川的事情,我们还要瞒着小茉么?”“茉儿已经知道了。”萧凛道,“昨日她来问我,我便告诉她了。”柏辰叹了口气,“小茉会不会很伤心,毕竟她一直觉得大哥对她很好。”“她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坚强,也更聪明。”萧凛道,“不要担心。”“那祸害的尸首找到了么?”柏辰突然想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萧凛眼中闪现着一丝不确定:“后来找到了一副尸首,但已经面目全非,所以不敢完全确定。”柏辰压下心中的那一抹不安,安慰道:“九成死了,要是不死,我们再杀他一次便是。”“好。当初我还对你如此过分,真是羞愧。”萧凛苦笑,“你会恨我么?”柏辰有些奇怪:“我为何要恨你?你只是一时误会了我而已,我好歹也是个男人,心胸不至于如此狭窄,而且,你也是个很好的朋友,很仗义。”说罢拍了拍萧凛的肩膀,“别胡思乱想。”萧凛:……怎么这句话听上去让他更加不得劲了?“以往你们都是怎么过年?“柏辰突然问,“一家人会守岁吗?”萧凛摇头:“每年的大年夜,我们会聚在母亲的竹楼吃年夜饭,然后陪她聊会天,初一父亲要入朝随皇上祭天,母亲身体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