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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看见货摊子上瓷白小碗中的胭脂成色看起来不错,拿起一个嫣红色的胭脂,询问道:“这个多少银钱?”小商贩搓搓手指,精明得道:“小姐,好眼力,这可是最好的花瓣胭脂。这花需得晨露浇灌,待到花开最盛时少女采摘,才能碾作这上等极品的胭脂……”季淮眨眨眼睛,疑惑问道:“所以,多少钱?”小商贩正准备将这胭脂吹嘘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脑子还想了许多的言辞没说出口便被季淮打断,吞咽了一口口水,意犹未尽道:“您看,我卖给别人二两银子,给您一两如何。”“哦。”季淮冷漠得放下手里的胭脂,面无表情得转身离开。这可把小商贩看傻了眼,忙伸手挽留,道:“诶诶,小姐,我还能再便宜些,六十文也可以的。”季淮继续大步向前。“五十文!”“四十文!”商贩一点点得降下价钱,看见季淮仍然没有停下脚步,拍了拍大腿,嚷道:“二十文!小姐,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季淮转身灿烂得勾唇一笑,道:“成交。”心里想着想蒙我,还嫩着呢,我做生意的时候你这摊子还不知道在哪。“小姐,您拿好。”商贩老实得将胭脂装好交给季淮。哎,本想着狠狠撸一大把羊毛,谁想到只扯下根小绒毛。……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上京城不愧为都城。虽说余州算得烟云繁华之地,但又不得不说与这里相比还是少了些喧嚣。各地的行脚商人充斥在商街中,新奇事物数不胜数。季淮尤为偏爱这些古朴老旧的东西,在没有机械化的此处,每个物件都带着手艺匠人的温度。就算是同样的模子,细节处总会有些不同,每一件东西都是世上第一无二的。季淮捏捏手里的绒布缝制的一只小猫咪,黄白相见,粉嫩的小鼻子,圆溜溜的大眼睛,撅着屁股的样子很是傲娇。不知道送给灵台兄,他会不会喜欢呢。“小美人,你这笑起开可是好看。来,少爷我请你喝酒。”在季淮没注意的时候,几个着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围了过去。这几个公子皆是玩世不恭,为首的更是色眯眯的痴汉模样,伸手作势要去抓着季淮的手腕。“滚开。”季淮警惕得忙退了两步,将绒布猫咪放进篮子里,躲开这人的手腕。周围的人见状忙匆匆远离这是非之地,他们知晓这几位可是上京城里最惹不起的权贵子弟,平日里在城里肆意妄为,谁也管不得劝不动。也曾闹到大理寺,不过人家最后是全须全尾得出来了,从那之后更是无人敢上前,只可怜被他们盯上的那些清白的姑娘。“呦,好久没见过这么烈的,有趣。”陈纨更是来了几分兴致,开始只觉得这姑娘长得秀气,同那些看腻了的胭脂俗粉相比像清纯灵气几分,没想到竟是个小辣椒,此时吃起来正和胃口。季淮继续后退,这比不得余州,前后无人照应。扫过旁的路人,见他们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明白了这几位怕不是什么好招惹的。后悔一时大意,忘记了这并非他的地盘,这里卧虎藏龙,猜不透这几人的地位身份。不过,季淮虽是惊慌却不惧怕,自己是个带把的,就算他们动手动脚,也沾不到什么清白之说,反正最后被吓到也是他们。“别跑啊,美人,陪大爷我喝一杯,我赏你作我妾室如何。”陈纨越看季淮的模样越觉得对口,朝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便紧紧围了过去,令季淮没有退路。伸手扯过季淮手中的篮子,心疼道:“这么重的东西,我拿就好,别累坏了小美人。”“放手。”季淮紧紧握住篮子,厌恶道。陈纨趁机握住季淮的手,道:“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么样。”季淮气得脸色煞白,深感无力的是无法摆脱这些个地位颇高的官宦纨绔。正僵持着。突然,陈纨握住季淮的手背上被一把锋利的尖刀划过,留下一串血迹。刀刃锋利无比,虽看到皮肤崩裂,陈纨此时却丝毫没有感到痛意。“你猜,我会拿你怎样。”熟悉的声音传来,此时却带上陌生的清冷与肃厉。季淮闻声望去,瞬间如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眼里冒出了星星,喜出望外道:“灵台兄!”第57章盖世英雄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他会在我需要他的时候,踏着七彩祥云出现。此时的谢衡在季淮的眼里,就是一位超级无敌的大侠从天而降,还是blingbling泛着光的那种。娘希匹,差点要把他逼得当街脱裤子了。“啊,血,血啊。”陈纨此时后知后觉,痛感终于从手传到了脑子里,撒开了拉住季淮的手。季淮趁机提着篮子迈着小八字,扑到谢衡面前。谢衡顺势伸开双臂,将季淮抱个满怀。“满宝,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可有伤到。”谢衡急切得问道。今日他本是准备去宫中与六皇子论事,想着晚些等满宝起床后在去接他出门逛逛。昨日满宝夜半才睡,盘算着怕是要午后才起床,这才没有早些过去。没想到今日留守在季淮身边的六子刚才来报满宝遇到些麻烦。“我没事,没事。”季淮摇摇头,看着谢衡焦急的样子,连忙说道。谢衡低头仔细看着季淮,发现他提着篮子的手腕处头一圈红色痕迹,心疼得接过他手里篮子,另一只手细细抚摸。若不是他的疏忽,满宝怎会受伤,于是心里愈发自责。季淮看见谢衡的样子,不禁想笑,他又不是什么皮薄rou嫩的姑娘。!季淮突然想起今天的装扮是穿小裙子的。无辜得眨了眨眼睛。但是,穿小裙子也是皮糙rou厚的小伙子。“我真的没事,吹吹就好了,一点都不疼的。”本来想的不是这个意思,怎么说出口像是在撒娇。谢衡听后,立即将季淮的手腕放到嘴边,动作犹如捧起绝世易碎的宝物,然后鼓起嘴巴‘呼~呼~’轻轻吹了吹。又时不时眼神与季淮对视,似乎在询问,会舒服些么。季淮捂脸,灵台兄怎么突然这么幼稚。想要继续解释,张口却被打断。“哪个不要命的,敢抢劳资看上的姑娘,还敢伤我。”陈纨气急败坏得嚷道:“人呢人呢!都死哪里去了。我可是当朝御史侍郎之子,我叫我爹把你们全都抓进牢里!”陈纨纳闷,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原本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保护他的暗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