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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剑穿过窗户射在外面壁墙。李孤回过神,拿出剑走到堂外。顺手把七八只箭拔掉,手握起,长袖一甩,那箭飞出去。走过把门大敞开,站在门口厉声说道:“想要动他,先从我身上踏过去!”萧琮邑躺在床上,外面刀光剑影,却一点不怕。最坏结果,无非是死,他死,自己跟着一起会死。最好。不知过了多久,刀剑声慢慢减弱,被另一股吼声包围。清贤殿门口震耳欲聋。慢慢退散,恢复寂静。听见推门声,进入内殿脚步声。原本流白衣服全部染成红色,萧琮邑躺在床上伸臂想拉他的手。李孤握住他:“不是我的血,不是我的。”萧琮邑脸色极为苍白,又躺下去直盯盯看着他,仿佛一刻不能移开。李孤:“我杀了太子。”萧琮邑眼睫颤抖,闭上眼睛,害怕或者痛苦。李孤道:“我们认识时候你托付我的事情,现在才做到。方才齐将军和赵将军过来,把宫外的兵带走撤回,你已无事。”所以这些人根本就是按兵不动伺机行事,看情况而定。李孤拿出四五年前相遇时候,萧琮邑为了杀长兄太子抵押的国库钥匙,没想到今日才办成当年所托,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开。床上的人看着他还是不说话,慢慢滑过一行泪水。李孤伸手帮他抹去,他们都知道,做皇帝并不快乐。然后身子僵硬的抱在一起,暗红的血对着萧琮邑纯白绸衣,沾染一片。李孤一松开他倒在床上,床上的人依然紧握着手不放开。李孤有些责备的说道:“你当皇帝怎做成这样。”萧琮邑双眼迷糊看着他不说话。当一点点手指被掰开要分离的时候,原本凝视睁大的瞳孔黯淡垂目。头偏向一方不再对视。这样柔和脆弱脸庞多少年未曾见过,站在高处俯视看一个人,感觉那样渺小而无助。李孤脱掉外衣,低头吻了一下。三年了,谁又能轻易忘掉睡?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依然想的,不想你死,不愿分离。低着头亲吻好一会儿,这味道只有梦中才能享受感受得到。萧琮邑手指比划下自己的身体。李孤大惊,这才看出除了手臂全身动弹不得,连忙伸手解开xue道。……死xue。他宁愿自己死,不愿逃离。李孤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萧琮邑因为躺了快三个时辰,四肢一动不动,全身麻,缓了一会儿,软绵绵起身手指抚摸下李孤身子看是否受伤。摸到一处伤口处便一脸难忍痛苦。随后拉着李孤的手顺着自己胸部摸到小腹,冰凉异常。李孤的手掌略微粗糙,见腹部冰凉帮着揉啊揉取暖,萧琮邑脸微红摇头,慢慢感觉这样很舒坦,便躺下任由去做。夏日清凉,雨后还有阵阵清风,寝殿一方窗子摇摇摆摆被暴风雨吹来,此刻风里裹着草味花味泥土味道,让人好不惬意。交缠的□□却被另一个人透过飘起的帐帷隐隐约约看的清晰。林姜刚才见形势大乱,准本逃离,不想刀剑无眼,刺在身上,身负重伤,难行。而后李孤一人抵千,杀红了眼一般,直到太子毙命,刀剑声才停下。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癫狂的人,手起刀落,挡在门口,谁进谁死,即便天下第一遇到这样情况也难以招架,可他硬生生撑起来。李孤仿佛回到十多年前,母亲被破肚穿肠,死的多么悲惨,自己就有多愤怒,愤怒到极点就成了杀人狂,不看对方是谁就一剑穿喉。他无法想象萧琮邑如果死了自己亲眼看见会是什么心境,而且就这样在床上乱刀砍死,无反抗之力。越想越难过,即便这样拥有着彼此也无法承受此伤痛。萧琮邑哼哼声音很小,被入的深只会皱眉仰头。林姜以为皇帝收到胁迫屈辱,毕竟两人分别三年,皇帝在人面前未曾露过思念之色,受着伤想拼死保护一回。突然床上发出了声。低沉到让人听了难以自持吟声。方才只解了死xue,未能把哑xue打开,一直没能开口说话。叫够之后说道:“我知道,只有你才想我活着,你带我走吧。”李孤还有点愣,走?去哪里?不做这个皇帝还是继续杀人?痴片刻萧琮邑游丝气息着急说:“别停,快动啊。”到了深处快喷出时候,萧琮邑推他的肩膀:“先……先别……先别动……出来好不好。”李孤不肯,动了几下,他又一次被推开,李孤无法就依他意思出来。萧琮邑起身埋着头含了进去,细腻柔软,敏感至极。很快出来白汁。萧琮邑高兴,扑在李孤身上,仿佛做了一件幸福的事情。纠缠一会儿,天微微亮,两人很早就起来。他做皇帝那样久,没经历这么大场面,清闲殿正在搬运尸体和受伤之人,宫变的人在宫门外等候发落,血燃尽整个皇宫。这件事迟早的要有交待的,无论对皇帝,对朝堂,对所有人。新法必须进行,萧琮邑坚决反对停止。只要下朝,立刻扑在李孤身上瘫软求安慰。有件事他想了很久,早就做了,三年前就想做,没有成功,这次他受此劫难,再也无法坐视不管。李孤抵住他的头轻柔的说道:“你应我一件事可以吗?”萧琮邑:“什么都答应,我以后照顾自己不会寻死觅活。”李孤松开他:“不是这个。”萧琮邑搂住他不放:“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李孤道:“以后,要承蒙你的照顾了。”萧琮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李孤点晕过去。等萧琮邑醒来,xue道封死。背后一股一股的热流传过来,越来越重,全身好像炸了一般。“你别这样,雁沉,你不要这样……你别这样好吗?”萧琮邑想奋力挣脱冲开xue位,奈何本人没有武功被压制的全身千斤重,忍急破还是无济于事。他求饶道:“好哥哥,我求求你,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不愿你这样,我不愿,你全部给我我也不要。”任由他怎么说李孤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快半个时辰,萧琮邑输送足够运力,xue道一个个冲开,猛的停止背后一阵血吐出来。萧琮邑连忙转过身抱住李孤:“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把父母至亲练了二三十年武功传授给他?这样真的值得吗?这次终于颠倒过来,换做他来护着他。每天下朝回来,萧琮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