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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朗摇头,依旧一意孤行。这是目前唯一他可以接触到教主的机会,如若他的任务无法完成,他又要在这个世界轮回……说实在,他没有必要惧怕死亡。葛如兰见他硬气的不行,自己好心劝阻还失败了,也就不再理会,打量了他清癯的身躯一眼,微微哼笑,“行了吧,你这才来魔教多久啊。”教主身边的护法,必须是武艺高强之人,而且因为这是教主身边亲近之人,又有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必须是入教多年的可信之人。这般看来,他能够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赫朗不在乎,只微笑道,“这是约定俗成,并无明文规定啊。”葛如兰眯起眼睛,拧了拧他的耳朵,尖尖的指甲刮得赫朗耳旁生疼,连喊求饶。“你就去送死吧你!”虽说她离去前只甩下这句无情的话,但是翌日,赫朗再来到练武场的时候,葛文靖没有再像以前一样上来就打。他二话不说,便拿起了赫朗的剑,为他输入了真武剑气,随即又将剑丢还给他。“听家姐说了你的事……嗯,勇气可嘉,拭目以待。”毕竟他才入教几个月,便有这个志向,虽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也始终是一份他们都没有的勇气。“此等恩情,无以为报。”赫朗接过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道谢,对他抿出一个微笑。葛文靖握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也点点头,“的确亏了——不过你还挺耐打,这一月下来,我新练的五阴掌也琢磨出了不少打法。”这真武剑气珍稀至极,内含一股刚劲的气道,与虚灵剑这种带着柔性灵气的剑是绝配,当它刚附上剑身时,虚灵剑便开始嗡嗡作响,震动得赫朗的虎口发疼,它活泼的像是随时要跃起,舞动剑身。为了不被虚灵剑控制,赫朗深吸一口气,运起已经被他掌握得娴熟的真气,自下腹而起,途径胸口,两臂之脉,涌到手腕处,举起剑一招一式地练起来,最后的动作越来越快,游刃有余,不似自己在运动,而是这把剑在带着他动作。这股剑气劲道十足,像是调皮的孩子,如若他稍微控制得不得当,这把剑便会震动出响声,直往云霄冲去,随时要带着他腾云驾雾。葛文靖看得精神大振,连忙要与他就此对招。已经腾在半空的赫朗凝神,猛地用力,将剑尖划出一个圆弧,对向葛文靖,轻松地将他拍出来的层层掌波给化解。有了强劲的武器,赫朗终于开始学会进攻,而非一直躲躲闪闪。他的信心大增,趁着现在就练起了剑法,即使是一些艰难的动作,这剑气也带着他做得流畅自然起来,一招一式竟然将葛文靖逼得步步后退。瞧着眼前的青年,握上了他的剑便行云流水,风华盖世的模样,葛文靖似笑非笑地顺手掂量了手边一柄弯刀,挡下他的剑。兵器相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赫朗也微微后退,稳当地落在地上,谢过葛文靖的教导。这擂台三个月为一期,每日皆会一战,擂主得在最后一天还站在台上,才能得到觐见教主的机会。现在这竞争正好进行了一月有余,赫朗打算在最后一战时,再与当日的擂主拼上一把,也趁着这时间,精进武艺。自从得了真武剑气,赫朗尝到了不再被击得无力还手的滋味,整个人信心大增,开始进入醉心武学的状态。他清楚自己的长短处,也知道自己的短处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优异的水平,只好在他的剑法上寻求突破,秉着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御,开始寻找如何能让他在一招内杀伤力发挥到最大的法子。魔教中有不少前辈,他也曾试过谦虚地请教,但是他们都不像葛如兰那般好相与,脾气暴躁不说,还是一言不合就要与他对战的。他的进步被同阶的弟子冷嘲热讽,道他一来就靠着葛堂主与魔姬立足,还想去抱着前辈的大腿,这么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必定是没有什么实力,他们一不服气,也少不了找赫朗切磋。这一来二往,赫朗也惹上了不少爱缠着与他打架的人,虽说让他觉得心力交瘁,但也收获颇多。虽说面对找事之人,葛如兰说杀了也无妨,但赫朗始终觉得太过,一般伤了对方半分便点到为止。他与这里的大部分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屡屡都是不打不相识,身上的伤也从来没停过。在医治的过程中,赫朗倒是经常拜访教里的一个大夫,他似乎无名无姓,只听人家都称他为鬼医。鬼医已经年过半百,须发黑灰间杂,蓬乱至极,一向最爱高谈阔论,可惜没什么人愿意听,除了赫朗。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愿意听他提些当年勇的,鬼医也愿意一边吹牛一边医治他,但是见他负伤次数多了,花了自己不少草药,他也有些不耐烦,问赫朗到底是惹上了谁,怎么天天这伤都不见好。赫朗回答得含糊,只说自己在钻研武艺。鬼医叹气,欲要拍拍他肩膀,但想起他的肩头负伤,便作罢,“年轻人嘛,这么拼做什么。”赫朗久违地从他人口中听到关心,见他总是孤寡一人,心生不忍,不愿欺骗他,也就坦白。听到他想去参加擂台赛的时候,鬼医白眉微动,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好小子,有志气。”夸完,鬼医也捋了捋胡子开口,“想当年,老夫也是打过擂台的哟,当时,台下皆是高手,可老夫不出三招就赢得满堂喝彩,最后啊——”赫朗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只含笑听着。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还是没出来==好吧,就当做铺垫,别嫌弃慢热,赫朗正在努力变强保证不被老攻一掌轰死……他下章就出来=3=谢谢大家的祝福还有柒墨绿宝宝的地雷,耳朵躺下给大家□□吧。☆、擂台鬼医性子张扬,或许是中年时的不如意,让他特别爱提及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时期,拉着赫朗讲了半天也没纾解完心头大志,反倒落下一丝惆怅。赫朗的伤是一边养着,又一边添上新伤,日日来寻鬼医,偶尔也能遇到他研究些毒草毒花。鬼医正在钻研他最擅长的毒,见赫朗来了,也想卖弄几分,教他些东西。“这毒啊,不要老想着怎么去解毒,有什么草什么药可以去解!不要这般苦恼。只需要以毒攻毒嘛!”鬼医说着,用物什夹起起一把毒草,“瞧瞧嘞,这鹊尾草有剧毒,这蚀骨花也有剧毒,可这两者合在一起,便中和了嘛,何事都无。想当年,那个什么靖王爷就是被刺客下了毒,老夫啊,就略微这么一试,不费吹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