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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昨天本来去给娘买首饰,在橱窗里看见了,怎么都觉得好看,就买了。”卧在王全手中的,是一枚火红的挂饰,如火焰般燃烧的形状,好像一颗心。“送给你的。”我道。“你翻过来看看。”他微微张着嘴,缓缓地将挂饰翻过来,只见金质的镂空中,雕着两个细小的字——景玉。昨天我让人在后面加工了字,从梁府回来时顺道去取了。他低着头,我欺身近前,用双臂揽住他,将头埋在他厚实的颈项上,闭上了眼睛:“我喜欢你。”他没说话,我只感觉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侧。伸手摸摸他的短发,扎在手心里痒,顺着发往下,我抚上他的面容,用唇轻轻地触碰,回想着第一次遇见他的模样,那时的他,嚣张跋扈,野性难收。捧起他的脸,对着唇吻下去,将他按倒在床上。他睁着眼,任我摆弄着,像一具无声的木偶,只在我抚慰到他那里的时候,肌rou做出反应似的弹跳……但我今天兴致尤其的好……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开拓他的后面,吻他,安抚他。直到我进入的一刻,他终于在我一次次的顶撞下出呻吟,僵硬的肌rou颤抖起来,涣散的眼神也渐渐聚拢……面颊上的汗水顺着发梢滴上他的眼脸,他眨了一下眼,我吻上他的睫毛,在同一时刻在他体内攀上了巅峰。餍足过后,我们四体交缠,分享着彼此的体温。“我喜欢你……”我低喃着,既是告诉他,也是告诫我自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手臂仍然瘫在床上,许久没有搭上我的脊背……我却睡着了。第39章醒来的时候,见他正在看我。我一愣,他也是一愣。我伸出赤裸的手臂,将他揽到怀里,微笑:“怎么,想杀我?”他转过身去,拿背对我:“不杀。”我笑出声,带着刚睡醒的温暖,整个人往他身上压过去,用双臂圈住他的身体:“舍不得么?”“杀了你,也出不去。”他直直地望着前面,面无表情:“外面不是有人守着么?我看见了,配枪的。”我的手臂从他腋下穿过,一有一无地按压着他的rutou:“那你的人来过没有?你们以前就喜欢接头……”他闻言忽然挣扎起来:“他们?不是全都被你们抓了么?都当共产党枪毙了!”我一愣:“我不知道。”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表情,带着恨意和嘲笑,虚着眼:“呵,你……又知道什么?”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避开了。手停在半空,终究还是垂下去。看着全身一丝不挂的他,仅咫尺可及。他双腿间还留着我的痕迹,我甚至能感到指尖残着肌肤相接的触感,可……他周身的气息,却让我感觉……他似乎离我好远。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我披了件衣服去接,里面响起岳维仁大大咧咧的声音:“梁浩,在干嘛呢!吃饭了没有?”我一下子没回神:“我……刚起床。”“刚起床?今天没去练兵啊!”“啊,没……”“我看你是越来越懈怠了!哎!你快出来,我请你吃饭!正好有事情想跟你说!”“喔,在哪儿?”“六点,悦菊茶楼。你不要迟到了啊!”我打了个哈欠:“知道。”回过头,看见床上人再次陷入沉默,心里一阵烦躁,想出门转换心情也好。试了几套时尚的西洋装,选了藏青的一款,直到把自己收拾得完美了,我这才前往赴约。叫了人力车夫本要走大街,但他却说:“这位爷,大街上学生正在搞反日游行,过不去,不如拉您走小道吧。”我点点头。到了地儿只见岳维仁早已落座了,一见我进了茶楼就夸张地朝我挥手。我走过去,将帽子挂在勾上,撩起西装坐在他对面。岳维仁几天不见,眉目都带了厚重的严肃感,开口却说我:“你怎么一身戾气?”我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岳维仁抽抽鼻子,摈退了侍者,自己给我倒了一杯茶:“女人顶着这么一张绝色脸蛋,倒是有些蛇蝎美人的意思;你个大老爷们,这样不好!”说着他拍拍自己的胸膛,“男人还是要有光明磊落的气魄。”“岳兄今天找我,不知是何事?”岳维仁抽了口烟,对着空地儿吐了:“我听说,你怀疑王全是共产党?”我将桌上碟中一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军统早办他了。你怎么现在才听说?”岳维仁看着我的眼睛:“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和他的交情,比你深多了。我了解他。”火星在烟头一明一暗的红,“是么……”岳维仁叹了口气:“前几天,军统也把我叫去了……”“喔?”“……”“你……没事吧?”岳维仁笑了笑,一双大手搓了把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军统找谈话。”见烟烧到了指尖,他一股脑按在烟灰缸里,我低头一看,还是国产南洋牌。“他们跟我说,王全那时带着接头的几个部下,都审过了……”“……”岳维仁低着头:“有两个是共产党……”我一愣。居然……还真有……“是谁?”“死了,扛不住大刑,就是个小人物。”“……”岳维仁抬眼看我:“梁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王全是我的部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部下出了事,部下的部下出了事,我也要检讨,你说对不对?”“岳兄……”“梁皓,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我想听你的真话。”“……”“其实……王全不是汉jian吧。”“为什么这么说?”“他要真是共产党,我可就不能坐在这儿与你一道喝茶了……”我沉吟片刻。“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信?”“只要你肯说。”垂下眼,我看着烟灰缸里一片灰烬。“我跟王全么……私仇。”岳维仁没说话。过了半晌,我拿了帽子,起身要走,却被他抓住了胳膊:“电话里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