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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告诉你,我对男人没有任何兴趣,你两次三番做出这种事,我真的十分反感,没有跟你翻脸只是出于礼节,希望你这个gay有点自知之明,不要挑战一个异性恋的底线。”语毕,空气凝结。萧以清缓缓降下唇角的弧度。接着低下头,他又对自己笑出声来:“抱歉,如果你早些说明……你只喜欢女人,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未等对方回应,萧以清拿起那束玫瑰,放进垃圾桶,默然走向卧室。却停在了门口。谢宇听见一句话,声音不算小,能够清晰入耳,也不算大,近乎自言自语。“……跟我上/床的时候抱得那么紧,事后又说自己不喜欢男人,我本来以为全天下只有他一个这样的混蛋……”接着房门关上了——望着空空如也的客厅,谢宇开始他的一日三省。萧以清说得没错,他的确混蛋:起初大言不惭自称双性恋,拒绝别人时又自称异性恋,逻辑不自洽,此混蛋之一。拒绝就拒绝了事,还用那种语气羞辱对方,满满带着歧视的意味,此混蛋之二。好像还有三?自己一刹那、极偶尔、恍惚间,对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奇怪的感觉,所以在看到那束花的时候,忽然好像害怕着什么,才立即用嫌恶的口吻回避了示爱。莫非这就是恐同深柜的真实案例?难得地长叹一口气,谢宇望着天花板:自己今天救了他的命,一反一正,应该两清了。如此自我开脱一番,他和衣卧进沙发,疲顿侵袭,不知不觉就沉沉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谢宇下意识一摸,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毛毯……萧以清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人已经不见了。那条毛毯叠成一个方块,平整地搭在沙发上;玫瑰花束从垃圾桶跑出来,插在餐桌的花瓶里;花瓶中装满了水,下面压着一张字条。萧以清伸手将它拿起,纸上的字迹也是工整干净。“萧先生:您好。昨晚的事情非常抱歉,我没有要羞辱您的意思,可能我这个人不会说话,当时只是想拒绝得干脆一些,出口却成了那样,并非本意,万望海涵。从今以后,希望我们回到往常的合作关系,您是一位优秀敬业的演员,真诚期待您对程羽的演绎。“P.S.拐杖我借走了,伤愈之后自当归还。“谢宇留,01.31,07:13:52。”☆、迷影一周后电影正式启动。影片节选了连载第二部的途江迷尸事件,为了避免标题恐怖过头吓跑观众,暂时命名为。新闻发布、网络宣传、营销造势,谢宇和萧以清无法避免在各种场合遇见,始终是客客气气、滴水不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于的读者来说,这次可算是不小的惊喜,西境以往保持低调,连真名和性别都没有公开,如今终于卸下了神秘面具走到台前。身姿笔挺,举止优雅,处事得体,谈吐有度。尚佳的个人气质,让谢宇在公众面前增加了不少好感分。嘉得传媒顺水推舟,给他冠了个“侦探贵公子”的媚俗称号,又配合着什么天辉集团大少爷、德国留学MBA、空手道黑带、钢琴十级之类头衔炒作了一番,身价更是水涨船高节节攀升。另一方面,田助理的安保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但凡萧以清出门,必定被四五个保镖前后夹围,就连上厕所也不例外,危险性通告一律婉拒,没事时几乎足不出户,再没有发生撞车等蓄意伤害事件。那片诡异的羽毛阴影似乎慢慢淡去。是日,无事,天气晴好。谢宇脚伤渐愈,起了兴致想出门逛逛,早听说某某书吧在上海开了分店,于是挑了个下午前往,也算给近日的忙碌做一个放松。书吧里环境雅致,多用原木装饰,灯光适度,色调暖黄,背景还放了轻音乐,很有气氛。谢宇跟服务员点了咖啡,随手抽出一本翻看起来。这本书不算厚,不消一会儿就读完了第一章,他感觉不错,准备买下收藏,转回封面,书名是,著者黑塞。——那个人推荐的作家。谢宇抿了一口咖啡,把书放在桌上。关于萧以清和自己的关系,也许是时候做一次厘清了……说实话,自己对他并非没有好感,除了话痨下流脸皮厚,他的一些优点很是让人欣赏,比如专注,比如持成,比如热情,比如时常流露出的艺术瘾,比如……谢宇又想起他在车里看向自己的眼神,以及手指抓住脚踝的温度,如今回忆,他不得不承认,彼时竟对那人产生了一丝生/理/冲/动。近几日宣传见面,他有意无意暗中观察,发现萧以清笑起来有两个虎牙,时常抹古龙水,右侧脑门留着一道很浅的疤痕,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那双眼睛偶尔会垂滞下来,掠过一丝疲惫和落寞。上一次吸引他如此观察的对象是周媛——他曾经的未婚妻。思路至此,谢宇大致清楚了自己对他的感觉,虽然之前从没想过跟一个男性……现在看来……啪嗒,一本书掉落在地。谢宇循声回过头,不远处闪过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心中有异,放下咖啡杯追过去,人影嗖地钻进书架之间不见了!——难道自己也被盯上了!谢宇当即想:明明什么都没查到,为什么会被盯上?莫非自己跟萧以清一样,已在暗中触到了真相的边缘,才导致凶犯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可是现在他掌握的线索只有合照和羽毛,完全理不出其中的因果关联……因果关联?谢宇忽然转念,脑中蹦出一句话:相关不等于因果。没错,相关不等于因果,就像冰淇淋销量和性/侵/犯/罪/率呈正比,这并不代表冰淇淋导致了性/侵/犯,而是因为它们背后有着同样的诱因:天热。同理,他原本以为是合照引发了黑色星期六事件,合照是因,凶案是果。事实上更有一种可能,合照和黑色星期六是同一原因引发的两个结果,而那个原因就隐藏在羽毛之中!“萧以清,你在哪?”电话拨通,他毫不客气地问。对面有些意外:“我在拍封面。”“我问你在哪?”谢宇抓过椅背上的风衣。“摄影工作室,怎么?你找我?”“是,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谢宇大步推开书店前门。或深沉、或儒雅、或诱惑,一身时装的萧以清站在白色背景布前方,娴熟地摆出各种姿势。偌大的摄影棚里,除了快门有规律地按下,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谢宇站在工作人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