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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经乏力,颤抖的手臂根本无法搂紧我,但仍使我感觉到拥抱的力度。“没,别担心我,好着呢。”我轻拍他背安慰他道。他并没说话,将脸埋上我肩深嗅,怀抱的力度让我联想到黑熊,被黑熊抱一下可能就是这种窒息的感觉。“行、行了,再抱就真活不成了......”我有些尴尬地环视前来看热闹的群众。围观者指指点点老半天,终于有一男一女出来道歉。我责备了他们两句,赵谨行并没有说话,他或许是终于酒醒了,眼神深不见底,冷冷凝视那两人。我并没打算追究那两人责任,就这样让他们离开了,群众也因没有热闹可看纷纷离去。“脚伤了?是不是骨折了?”我回想起赵谨行方才一瘸一拐地模样,问他道。“疼。”他只说了一个字。我领他到花坛边坐下,帮他脱了鞋袜,单膝跪在他身侧,帮他查看伤势,他脚踝处已经红肿。“疼吗?”我轻触红肿处。“这样不疼,其实也不是很疼。”他扭扭脚踝,认真道。我尝试着轻揉,骨骼没有错位,他并没喊疼,表情也没有异样,看来并不是骨折。“这样呢?”我加大力度。“有点。”他皱了皱眉。“应该普通扭伤。”我道,“我先帮你揉揉,回家再擦红花油,家里有红花油吗?”他摇头。我埋着头帮他揉脚,脑袋里各种思绪乱成一团,最后下定决心道:“那去我......”音乐、水声和人们的欢呼一并响起,我说的话也就这样被淹没在杂音里。卧槽!我心中大骂,不由得加重了手中力道,赵谨行疼得抽气。“小越。”他小心翼翼捧着我后脑,冰凉的指尖轻抚我耳廓。我假装没听见,也不敢看他的眼睛,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怂货。“就算那个人终究不会来......我也不要失去你。”我无法思考,也来不及思考,他俯下身子之时我只能见着他柔软的眼神,柔软得让人稍一用力稍一动情便无法自拔的眼神。我被他控制着,仰头与他深吻。音乐喷泉在身后跳跃,伴着霓虹灯划出绮丽的弧线。这时候我忽然明白,他口中等他的人,正是此时的我。作者有话要说:☆、第八章谜案“小丁儿!诶我发现你今儿有点不对啊!”聂长东将资料交到袁老办公室,路过我办公室门口,贼眉鼠眼一探头,戏谑我道:“小子,你之前发呆是想案子,眉毛要拧成一团,今儿怎么一个劲傻笑啊?你可别告诉哥你谈对象了。”“没。”我不耐烦道,笑意更深。“嘿,小破孩儿撒谎吧,已经这样笑一上午了,还说不是谈恋爱。”夏晓成就坐我对面,我的动态自然逃不过他眼睛,他啧啧嘴道:“我就看见某人一会儿发发信息,一会儿扭来扭去老是坐不住。长痔疮显然不会跟别人发短信,除了谈恋爱,我还真推不出其他可能。”“小丁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聂长东假正经,道:“谈恋爱也不把对象带来给哥看看。”“别闹,没谈对象。”我翻看文件夹掩饰尴尬。“说什么呢?”袁老声音一响,办公室众人旋即噤声。聂长东逃一般的溜出了办公室。袁老沉重的脚步声踏到我跟前。“袁老。”我站起身。“多大人了!”他一开口便震住了我,“二十几岁还分不清主次?事情这么多,案子这么棘手,你在干什么,发一上午呆?还想不想当刑警?”“对不起。”我当头被泼了一桶冷水,心情自然压抑。“还有你!比丁越早进来这么久,干什么吃的没个正行?”“今晚、明晚,你们两个一起到报案处值夜班。”袁老命令道。“是。”我应答。袁老走后,夏晓成无奈地朝我耸耸肩。下午,我跟赵谨行发了短信,让他下午不必来等我,但他执意要来,并说‘我来给你送饭,别去吃快餐’,经过我仔细考虑,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理由。于是到了下班时间,我果然接到了赵谨行的电话,黑色宾利仍然招摇地停在警局门口。“我整晚都得在这,明天上夜班,明天也别来了。”我接过饭盒,对赵谨行道。“嗯。”他哼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啊?”“你过来点我跟你说,我今天在路边看到......”他说话声音太小,我只得凑近去听,待我凑近他却不说话了。“然后呢?”我偏头问他。“然后......”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漂亮的瞳仁左右闪动,迅速地在我嘴上啄了一口。一想到头顶上装着一个摄像头,我就有苦说不出。“我走了。”我面无表情道,端着饭盒就往回走。“诶诶诶。”他几步挡在我身前,半倾着身子,朝我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再邀请我去你家坐坐啊?”“没时间。”我答道。“那也可以去我家喝茶!”“更没时间。”“那一起看个电影呢?”“没兴趣。”“警匪片!”“滚。”我一路进办公楼,赵谨行就一路跟在我后头。“哟,小丁儿。”聂长东换上便装回家,正巧碰上被赵谨行死缠烂打的我。“聂哥,回家啊?”我笑着与他寒暄道。“哪儿能啊,袁老叫调查,今晚出任务,媳妇最近又在生病,我趁吃饭时间赶快回去看看。”他笑嘻嘻说道,“值夜班幸苦,好好加油,我估计袁老最近压力大,正憋着气没地儿撒,就逮着你了。”说罢习惯性地用右手拍拍我肩。我摇头笑笑。“你朋友?”他扬扬下巴,指赵谨行道。“嗯,姓赵,赵谨行。”我介绍道,又转头对赵谨行:“聂长东,虽然跟我一起进刑侦支队,但是大家都叫他聂哥,叫我小丁儿。”“聂哥好。”赵谨行微弓着腰,伸出双手与聂长东握手,十足谦逊。“你好。”聂哥为人热情,也伸出双手与他相握。“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加油。”聂长东说罢又拍拍我肩,颇为愉悦地回家去。“你们关系不错?”赵谨行盯着他背影问我。“还行。”我爱答不理,道:“我去值班了,你回去吧。”“那什么时候才能和我约?”“大约在冬季。”聂长东在距警局八百米左右的站点等公交,但车迟迟不来,人已经挤满了站点。好容易来了一辆巴士,他却愣是挤不上去,这样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