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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麦子文调暗会议室灯光,在投影仪上放案发现场的照片,张子萱在一旁解说,“死者是一刀毙命,凶器是一把长刃尖刀,刀刃微微带弯,类似大号的腰刀。”“我觉得束无修还是有杀人动机的。”幻灯片放完之后,麦子文拿起束无修的资料夹翻开来,觉得这家伙的童年一定过的很辛苦。束无修从小长在天山,那地方对一个孩子来说应该不算什么舒适的生活环境。他外祖母是俄罗斯人,他母亲是个非常漂亮的混血美人,这一点从束无修的长相上就能看出一二。当年,束家老爷子还没发迹的时候在新疆讨生活,那个时候他只是个毛头小子,遇见了束无修的母亲一见钟情。一番热烈的追求后终于打败其他追求者抱得美人归。然而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飞快。很快束老爷子为了赚钱和人合伙倒卖皮货,闭塞的天山资源非常丰富,苦于没有销路,好多珍贵的皮毛都卖的很便宜。甚至用几斤盐巴就能换一张漂亮的白狐皮。束老爷子很有生意头脑,抓住机会狠赚了一笔。对一个有野心的穷人来说,钱当然是越多越好。直到有一次他因为倒卖皮毛回了内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走了不久之后,束无修的母亲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当时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会一去不复返,满心期待的生下孩子。可等到孩子都会说话了,人还没有回来。在那个电话还没有普及的年代,束无修母亲因为住在牧区,连通信都很困难。漫长的等待消耗掉了她年轻鲜活的生命,在束无修五岁的时候,她香消玉损,一命呜呼了。到死还在惦记着那个早就杳无音讯的男人。束无修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母亲又早早去世,他是外祖母带大的。他的生活水平和成长环境和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束无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的孩子在撒娇玩耍的时候,他却抱着小羊羔在喂奶。他心里怎么能平衡?“这都是你的主观臆测!”张子萱显然不同意麦子文的观点,她捻起一张束无修的照片,啧啧两声道:“我看他这样子到不像是个心胸狭隘的。”麦子文心说,你还不是看人家帅才这样说?不知道到底是谁主观臆测!他嘀嘀咕咕的嘟囔一句,也不敢放开了跟张子萱吵。席航一直没出声,靠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队长?队长?”麦子文叫了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见全体组员都在看他。席航道:“先找到人再说!今天已经很晚了,”他看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六点半了,“就先到这里吧!下班!”他说完拿起外套率先下楼去了。麦子文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用手肘捣捣张子萱,“唉,队长不太对头了?你说他怎么了?”张子萱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八卦怎么不去做小报记者?”说完也不看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转身就走。高跟鞋用力刨地的声音听的麦子文都替她脚心疼。“不是?我招她惹她啦?”火气这么大?麦子文眉毛拧在一起,摊着手问周围的同事。大伙都笑着打趣,然后纷纷撤离战场,跟脚底抹了油一样,跑的飞快。席航心情很不好,酸的都冒泡了。但是又怪不了别人,问题出在他身上,怪谁呢?怪他不敢表露心迹?他长叹口气,终于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身不由己。家族的分量太过沉重,好像一把枷锁牢牢的套在他身上,他在享受优越生活的同时就注定要失去一些东西。他爷爷是不会同意他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的,他又不想忤逆长辈。尤其是他和爷爷感情还很好,爷爷从小到大对他的期望一直都很高,他选择当警察已经很任性了,他不想让老人家再次失望。席航最痛苦的时候也曾经想过离开席家这个可能,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只要他一天姓席就永远也别想脱离出去。那层层的阻力是他无法冲破的!首先,他自身的责任感就会先将他压垮,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出手!他从来都不是个洒脱的人,拿得起,放不下。席航车开到一半看到一家酒吧,都已经踩过去了,几秒钟之后,车子又倒了回去。他现在真的需要酒精麻痹一下!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休息想去游泳,但是,我不会呀!☆、兔子席航心情不好,尤其是看到言铮对廉贞的态度之后,他彻底的死了心。廉贞变成一只狼,言铮都能坦然自若的接受。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能分开那两个人!呵呵,席航苦笑一声,仰头将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再来一杯!”“再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眼前看什么都是双影,席航有些头晕的趴在那里,埋在手臂上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颓废。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败于自己的胆怯与退缩。以前也知道没可能,可那个时候总会有些希望的,哪怕是十分微弱的希望,有一天自己敢站出来表白……“喂?”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拍在席航的肩膀上,很不客气的推了推,“起来!”席航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眼前就像蒙了一层雾似的,什么也看不清。“真是个情种!”小玉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凑到他跟前吐气如兰的低声问道:“看我是谁?”……席航死劲的晃了晃头,尽量的稳住眼神,辨认了半天也没看不出来。小玉抬手一挥,席航就觉得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扑面而来,那香味淡雅好闻。他闭着眼睛品味了一会,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晕,但这次却看清里前的人,“言铮?”“是我啊!”小玉见他中招反而往后退了退,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你怎么到这来了?”席航迅速坐直了身体左摇右晃的抬手朝着‘言铮’的脸上摸去。“我来接你回家呀!”小玉抓住那只伸到他脸旁的手一挽,“快走,回家!”席航晕晕乎乎的被他带出门去,连自己怎么回的家也不知道。第二天,席航从宿醉中醒来,眼睛都没睁开就觉得头昏脑涨。躺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床上好像多了一个人……热乎乎的体温紧紧的挨着他,那种感觉非常陌生。清晨的阳光从半拉开的窗帘里照进来,席航就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猛地坐起来就见一条雪白的胳膊从他胸前滑落……那胳膊纤细修长,从胳膊肘到手线条流畅,皮肤白皙,单单只看着手,就知道这手的主人必定是个美人。席航像是中了定身咒似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