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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就令七皇子出宫建府去了。七皇子妃李氏出身实在太低,绝对不可能从那山旮旯的第二发嫁,好在本朝对哥儿的束缚不大,再说皇家是最讲究却又最不讲道理的,七皇子发话令李氏先往王府处待嫁,到时候再在外头置一处房产给七皇子妃做发嫁之用,也没人多说几句。当然,归根究底是七皇子太透明,根本没人搭理他。于是他想怎么娶就怎么娶。待嫁期间,郁宁就跟陆羲一起窝在新出炉的泯王府里暗搓搓的算计。虽说七皇子是个大透明,可终究还是皇子,身边总归有几个得用的心腹。原七皇子与世无争就算了,陆羲是个野心家,自然要把这些心腹使唤起来。他看郁宁心中弯弯绕绕折了好几十圈,就是苦于没有人手用,于是大方地拨了一个心腹给郁宁使。现在郁宁正好两眼一抹黑,加上自己自己新身份也无法自在出门去打探,因此感激地收下,将陆羲的情记在心里。这心腹叫做徐小智,才十七八岁,是陆羲的护卫之一,长得人高马大,一脸顽固正直的模样。郁宁想先看看他的本事,就让他去盯着陈尚书府,看能否听到一丝半点原定远侯的消息。徐小智走后,郁宁陷入沉思。陆羲自己推着轮椅进屋来,见状问:“怎么在发呆?”“在想些事情。我觉得现在咱们缺的就是人手,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应该培养一些心腹。”他和陆羲要做的事情不是脑子过一遍,嘴巴动几下就能够完成的。陆羲点头:“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已经让齐先生到育婴堂物色一些孩子,到时候催眠一下,保管死心塌地。再培养起来,就是个帮手。”“你会催眠?”陆羲就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有些尴尬。呀咳嗽一声:“做过那么多任务,三教九流都混过,催眠也学了一点。”郁宁突然十分好奇起陆羲来,他是为了重生才来接这些任务的,那么陆羲呢?是那个世界的人?他问出口,陆羲沉默了一会才说:“我不知道。”见郁宁惊诧地看着他,他沉静地说:“太久了,我都忘了,只记得自己的姓名,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在哪一个位面呆着舒服就继续呆着,一辈子玩完后就继续投胎,也不管投到哪里。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混日子呢。”“所以说,我说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因为你我才有了追随的方向。”郁宁被陆羲突如其来的表白惊住,心里却有丝丝缕缕的酸涩,也不知道是因为陆羲话语中的孤寂,还是因为那直白的告白。更让他心惊的是,他竟然不觉得厌恶。陆羲静静的看着郁宁面色几变。最后郁宁露出苦笑:“你这个人真的……说真的我还没有被男人追求过。”当然那个说要包养他的成嘉豪就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现在的我并不讨厌你。”郁宁眼神清澈:“我无法忽视你的恒心,却也无法现在接受你。我想男人之间和男女之间的相处也有共同之处,互相了解认识是必须的。既然我们在以后相当长的时间内都将在一起,互通姓名是肯定的。”“我叫郁宁,郁金香的郁,宁静的宁。”陆羲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眼前这个一本正经地回复他的表白的男人,没有为了任务而挂上的各类面具,真是透明得令人心生欢喜。这是他看上的人,是他喜欢的灵魂。他在今天得到他的名字,也能够在今后得到他的心。“我是陆羲。”两只手握在一起。第6章-3生带回来十来个孩子,六岁到十一岁上下,这个年纪是比较好培养的阶段。皇家一般都会有□□护卫暗卫的方法,陆羲手下的侍卫队长就有这个本事,他接过这些孩子□□了一个多月,陆羲也间隔地过去帮忙,等到他们大婚的时候,这些孩子已经小有雏形了。徐小智也来回过几次消息。陈尚书府的白灯笼早就撤下来了,徐小智假扮园丁花匠送菜农等混进去过,夜晚就趴在屋顶听墙角。不过陈尚书的卧房和书房防卫严密,他打听不了什么,只能盯住防卫较为宽松的陈源。陈源就是庄荷的未婚夫,听说已中了庶吉士。“陈源看重了柳阁老的嫡女,三个月前两家暗地里已经交换过庚帖,就等原定远侯的事情淡下去后就成婚。不过他在外面养了外室,庶子都两岁了。”三个月前不就是庄荷及笄?怪不得要弄死他。郁宁也不吃惊,那样的贱`人,当婊`子还要立牌坊,隐瞒是必然的。收拢了好名声,还要怀抱佳人,真是好丰收。现在不能动他们,给他们添堵还是做得到的。“柳家哥儿的性格如何?”“据说有些活泼,性格直爽。“就是说不是个能忍的。“你可以将外室的消息透露给柳阁老家的哥儿吗?”徐小智点头:“这个属下做得到,只是为何不讲消息直接透露给柳阁老?”“这样才可能闹起来嘛”徐小智走后,陆羲就笑着说:“如果闹不起来怎么办?”“那就再想法子,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我就是要整他还愁没法子?”陆羲笑,转移了话题:“嫁衣上午送过来,你试过没?”郁宁点头,“挺好的。”说是嫁衣,其实并不女气,郁宁并不排斥。“对了,婚礼时陈尚书会来吧?”“就我的现状,他不再可能来,最多就让陈源代替他来观礼。”“那你那些兄弟呢?”“肯定会来,我是最没有竞争力的皇子,他们乐得拿我来显示友爱给隆庆帝瞧。”郁宁眼露揶揄:“你不是躺着让人做踏板的人,到时候是不是有好节目?”陆羲飞快地朝郁宁挤了一下眼睛:“阿宁真聪明。”郁宁翻了一个白眼。在婚礼前暗搓搓地打算在婚礼上收拾人,他们也算是最丧心病狂的新人了。柳阁老家的哥儿爱玩,也爱那些个诗词歌赋,因此时常扮成汉子混在诗社诗会。这一天他正摇着扇子坐在诗社里,忽然听到有人说起他的未婚夫。“还好陈敏一没来,不然第一又被他夺去了。”敏一是陈源的字。“就是啊,陈敏一实在是文采斐然……”柳哥儿听了心中不免得意,他之所以爱来诗社,也是因为陈源常来,他们就是在诗社结缘,为了不招人耳目,也是在诗社相约。只是最近他很少来了,说是为了避讳他那个早死的前未婚妻。想到这个他又觉得不满。没想到那两人继续说:“嘿嘿,那陈敏一可不止文采好,儿女缘也是这个。”那个举起大拇指。“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