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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筹划的演唱会因为种种原因被延迟了。想起这些,越发觉得空虚。他起身换好衣服,去了唐渐新家。按了很久门铃,都没人来开门,才想起来唐渐新也是要上班的,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天底下就自己最无所事事了。他无聊地蹲在门口,拿出手机刷微博。石皓参加了一档户外真人秀,富有运动细胞又充满活力,还能照顾搭档的前辈,攻气十足拉了不少好感。敬宇看着照片上有着温暖笑容的石皓,忍不住有些羡慕起来。自己的街拍,少有能露出这种阳光笑容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感受到了镜头,就忍不住绷紧了神经。要是能像石皓这么有趣,自己是不是也能更讨人喜欢一点?“敬宇?”抬头,看见唐渐新一脸惊讶地走过来。“你怎么蹲在我家门口啊?”“突然想见你,所以就来了。”“也是提前打个电话啊,让大明星在我家门口蹲门,你那帮小粉丝要心疼成什么样。”唐渐新说笑着,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可能很快就不是明星了。”虽然说得很小声,唐渐新还是听见了,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工作上出问题了?”犹豫着要不要把修京鸿的事说出来。见他低头不语,唐渐新说:“先坐吧。”随后转身去了厨房。唐渐新家装修的很奢华,敬宇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风格,但是总体色调偏暖,给人一种安心舒适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职业缘故,连家里的装修和布置都会考虑到给人心理上带来的感觉。敬宇窝在沙发一角,抱起了一个淡绿色印着啄木鸟图案的抱枕。唐渐新端着两个蓝色瓷杯回来了。“来,喝点奶茶。”他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有点烫,但是巧克力的香甜味道弥漫进了口腔,顿时觉得心里安定了不少。突然想起之前于溪桥也给过他一杯这样的饮品。“巧克力味道的热饮,可以安神。”见他盯着杯子发愣,唐渐新说。“哥,我特别羡慕你。”“我有什么可羡慕的,都三十多了连个对象还没有,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唐渐新坐在他身旁,低垂着眼睛看他,眼中满是关切。“说吧,到底怎么了?”“我可能,可能得罪老板了,最近给我放了假,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终究还是不想把修京鸿追求自己的事说出来。“你是在惊鸿传媒吧?”“嗯。”“你说的老板是修京鸿?”敬宇点点头。“我认识他,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啊。你怎么得罪他了?”“你认识修京鸿?”完全想象不到这两个人有什么交集。“嗯,他哥来我这里做过心理干预,不过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认识的,后来也常介绍病人过来。诶,娱乐圈这碗饭不好吃啊,但是要得到的多,自然也要承受的多。”“修景昀来找你做过心理干预?!”“嗯,别转移话题啊,你怎么得罪修京鸿了?”“就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你怎么不告诉我修景昀来找过你?”“都多久的事儿了,提他干嘛?那时候你才刚出道,再说我也是有职业素养的,怎么能把客户的隐私随便往外说。”“他当时怎么了?”唐渐新看他急切的样子,慢悠悠喝了口奶茶,说:“无可奉告。”“哥,你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说出去。”敬宇摇着唐渐新的胳膊。“哎哎哎,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还撒娇。”唐渐新嫌弃地甩开他,“不能说就是不能说,你打听这干嘛,不该知道的就别问。”每个人都这么说,不需要知道就不要问不要想,可是什么是需要什么是不需要?从别人的立场又怎么判断对方需不需要知道呢?见他一脸沮丧,唐渐新问:“你这么关心修景昀干嘛?”“我不是关心他。”他才不在乎修景昀,人家现在过得风生水起,也轮不到他来关心,他是在意那个人啊,五年前,他们两个还在一起才对。“哥,你说,为什么会对一个人好奇到,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修景昀了吧?”唐渐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怎么可能!不是他。”“哦,那就好,那个人啊,太自私,太功利,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不会幸福?想来也是。如果幸福的话,于溪桥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吧,背负着沉重的过去,和不能与人言的秘密,明明很脆弱,却还要故作坚强。“敬宇?”“啊?”“发什么呆啊,你呀,就是压力太大,搁之前那事闹得,别胡思乱想了,修京鸿不会把你怎么样,既然有假期了,就出去转转,好好放松一下,之前不是还总是抱怨没有时间出去旅游吗,正好趁这机会。”“没人陪我。”池栎又去拍戏了,就算不拍戏,恐怕也没那么长的时间陪自己。“说是没人陪,其实是想要某个特定的人陪吧。哎,想要人家陪就得拿出诚意来,刘备请诸葛亮还三顾茅庐呢。”唐渐新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在盘算自己有没有时间了,如果只是一周的话,也许他可以把这周预约的病人勉强往后推一推。“真的吗?不会惹对方讨厌?”“看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谁还忍心讨厌啊,那我就免为其难……”“那我去试试?”敬宇眼睛一亮。“啊?试什么?”“我先走了,哥。”唐渐新愣愣地看他换好鞋子,问:“刚来就走,去哪儿?”“三顾茅庐。”“啊?你说的~不是我啊。”来的时候还无精打采,走得时候就神采飞扬了。这年轻人的情绪,变得就是快。唐渐新看着敬宇离开,弱弱地说:“哎,弟大不中留啊。”和潘旭打听了于溪桥的行程,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在家的,可是按了会儿门铃,却没人开门。他掏出手机,打算拨于溪桥的电话,听到房间里好像有脚步声。再次按响了门铃。终于,门开了。已经八月份了,天气很热,于溪桥还穿着一身棕红色的长袖丝质睡衣,脸色苍白。“你怎么来了?”浓重的鼻音。“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