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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体内那股要命的寒意却还是能让他直打哆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危渊咬着牙问到。那声音似乎是叹了口气,不久后慢悠悠地说出了一句话,让危渊整个人都如坠冰窖。“你毒/瘾犯了。”塞壬之歌,两次之后就再无回头路,还真是如此。危渊自嘲似的笑了笑。他试图通过精神控制来cao控自己,但正如一个人无论如何强壮都无法举起自己一样,每当他集中精神对付自己时,那股让人痛苦的感觉就会被瞬间放大,直接将他击退出来。“会很痛苦。”那声音说到。“我他娘的当然知道......”危渊咬着牙说到。在五区那样的地方长大,他见过太多瘾/君子毒/瘾发作时候的样子。那些扭曲的、颤抖的、疯狂的样子,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记忆中。他们会哭泣着,尖叫着乞求毒/品的解脱,为了在那条令人无法忍受的地狱之路上找到解脱,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法律和道德全都是浮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们往更深一层的地狱扑去。“你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危渊几乎是咆哮地冲着墙壁嚎到。自己的另一半一定是早就知道了他今天的身体异常是因为毒/瘾发作,所以对方才会在出门之前始终保持沉默。“告诉你了又怎样?带你去找新的塞壬之歌吗?”那声音很是平静,与危渊的濒临崩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危渊把头埋了下去,有些欲哭无泪。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在他的记忆中,那些戒/毒的人会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上防止咬舌的东西,然后就这样痛苦而绝望地度过那段可怕的时期。“我帮Sughter解决了两场战役,我把他救回来了,这是代价,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危渊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逼迫自己去听自己说出来的话。“Iwannahidethetruth......”“Iwannashelteryou......”没过多久,危渊就不得不正视连唱歌都没用的境况了。他难耐地抬起头来,看到墙上的血迹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极其暴躁的戾气。像是要发泄身体上正在遭受的痛苦一样,危渊发了疯一样地冲击着那层附着在血迹上的东西,如果说之前他是在用双手融冰的话,那么现在他差不多就和一个歇斯底里的狂人一样,大力挥动着双手一下又一下,毫无章法地砸着那层冰面。而此时的危渊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除了精神冲击之外,还在用自己的双手锤击着斑驳的墙面。一下又一下,双拳血rou模糊了也毫无感觉。忽然,在这一片呼啸的混乱中,危渊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另一半明知道自己毒瘾开始发作,却仍不阻止自己出行计划了。疯狂,是最致命的。一股极度的心悸感猛地窜了上来,危渊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了一起。他曾经无数次听过别人形容过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曾经的他只是害怕,想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染上这种东西。可是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万蚁蚀骨是种什么感觉了。身体的每一寸肌rou和骨骼都像是被蚂蚁啃噬着一般,那种痛苦已经刻入了自己的骨髓中,逼着他发狂,似乎只有把全部的骨头都敲碎才能缓和一些。危渊无意识地痛苦呻/吟着,自己都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脸已经全部被泪水打湿了,只是觉得视线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他想到自己曾经在雅典娜大厦选择大区时唱的歌,拒绝黄赌/毒。危渊不禁一边哭着一边笑了出来,那样子和精神病院的疯子没什么差别。真是讽刺。与恶龙缠斗,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回以凝视。谁也想不到,最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但是那一步一步迈出的脚步,却又真真切切是自己踏出去的,没办法赖到别人身上。只能说,天道无常,人各有命。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救我......危渊蜷缩在地上,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打着寒战,手指扭曲而用力地抓着满是灰尘的地面,受伤的地方鲜血满溢,指节却全是歇斯底里的惨白。这个时候他的世界里没有难解的谜题,没有临近的战争,也没有Sughter。这个运行中的世界在他的大脑中,已经全部分崩离析。只有塞壬之歌。是的,只要拿到塞壬之歌,就得救了。危渊凭借本能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没走几步就差点又摔回了地上,幸好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扶住了墙壁。塞壬之歌......他想朝着意识中的出口走去,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转向了墙壁,对着那一片干湖的褐色痕迹。身体不听使唤的状况让他瞬间暴躁起来,歇斯底里地想夺回控制权,直到让自己太阳xue都发疼了也不罢休。“你看看你现在还有没有个人样!”那声音很是恼怒地骂了一句,下一秒就cao控着身体的双手按向那面墙。几乎是一瞬间,那层东西就被危渊如同疯狗一般的精神力给击碎,剩下来的东西立马出现在了危渊眼前。可是那时的他已经完全没有能力去理解眼前的情况,只是直直地向后倒去。一个声音响起。“Glodia。”作者有话要说: 在死亡考试周中的随缘更新真是令人快乐,希望我的大学语文不要挂......☆、快乐王子VIII天花,黑死病,鼠疫,大型流感......只要一个小小的传染体,病毒便可以无限地放大,疯狂地滋生,蚕食生命,腐化rou体。人类曾经无数次与它抗争,可无论是采用隔离还是集中消灭,到最后只要有一点点缝隙,它还是会混入安全的城墙之后,将一切化都为惨白的面色,咳出的鲜血,郊外一堆又一堆等待焚化的尸体。无尽的死亡,到最后都汇成同一个东西。“传染源已经制作好了。”Pgue将封闭自动化程序打开,最后看了一眼手术台上躺着的东西便走进了过渡间,接受全面的消毒和清洗。“只有一个。”Lust站在实验室外,隔着厚厚的玻璃往里面看去。“足够了。”Pgue从过渡间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我的部分已经完成了,现在轮到你了。”Lust看了一眼玻璃后面的手术台,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什么东西。“我的承诺,今天就可以实现。”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Pgue,“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