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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要在国庆结婚了,就是明天,问纪小么会不会去。纪小么说他要回老家。“噢。”盛警官有些失望。“那这样吧,本来也很仓促,以后补办时再邀请你。”说完还咳嗦了两声。“那恭喜你啦。”纪小么挂掉电话,心里却莫名替他难过。盛警官的腿伤恢复得很慢,仿佛被伤了元气,刚出院没多久。这才两个月不到的时间。红白喜丧却都见了遍。让人觉得无力。纪小么慢腾腾爬上顶楼。掏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一碰就开了条缝。难道是早上忘了锁?还是说——纪小么颤抖着把门推开。黑暗的客厅。居然真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叔!”纪小么叫得心都要蹦出来。扑上去把人抱住。“叔!”“你真的没死!我还以为……”说着说着,纪小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味。“叔?”纪小么松开手,想从黑影身上离开。但立刻被黑影反搂住,脖子被勒得上不来气——这不是宋一方!“你、你是谁?”黑影坏笑两声。“乖侄子,我是你家叔啊。”这声音,好像是……歹徒。☆、part62纪小么把灯点亮,看见果然是徐择那家伙。“宋一方呢?”纪小么边问,边推开浴室卧室,又往门口张望,“宋一方没和你在一起?”徐择撇撇嘴。自从那天一起执行任务,他就再也没见过队长。他前阵子去外地避风头去了,因为被摧毁的一方还有残余势力,直到最近上面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敢回来嘚瑟。本来以为纪小么会有队长的线索,看来也没有。队长不会真死了吧?回想这次的任务,确实非常惊险。执行前一晚,他们每个队员都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他才去拉盛警官入伙,想让他在外围沾点儿功劳,顺便弥补自己大学时的遗憾。而真正执行任务时,最关键的环节又出了问题——精准定时的炸弹,却提早一分钟爆了。爆炸时,他们全队的人都在附近,差点儿就全队阵亡。新闻报道中,是一座小楼发生了事故,而实际上,真正爆炸的地方在地下,那座老船厂的下面特别宽阔,这一炸都塌了。怕引起外界恐慌,挖掘工作只能秘密进行,直到现在都不能确定到底有几个人还埋在里面。可是徐择觉得,凭他对队长的了解,队长不太可能就这么挂了。徐择问纪小么:“队长是不是联系过你?”纪小么摇摇头,“你有他的消息吗?”徐择也晃晃脑袋。但两个人都互不信任。徐择说:“爆炸后,他一点儿信儿也没有,很多人都在找他。”“那你是替谁找?”“我能替谁?老子谁都不替。”徐择说得很气愤,仿佛被侮辱了一样,但纪小么并没因此消除戒备。“反正,队长肯定还好好的,不用我们瞎cao心。”徐择缓和缓和气氛,眼睛瞄到地上有一箱酒,厚脸皮说:“我还饿着呢。”纪小么还算客气,煮了一盆水饺,开了两瓶酒。酒是前几天应酬时剩下的,度数很高。徐择不怀好意,一个劲找借口干杯。心想等你喝多了,看你说不说实话。于是,酒满了一杯又一杯,开了一瓶又一瓶……喝到后来,即使纪小么有露马脚,徐择也不可能记清了。徐择再次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宿醉之后,浑身难受。而且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上。☆、part63我草!徐择心说不妙。自己是趴着被绑上的,抬个头都费劲。“纪小么!快给老子解开!”纪小么正坐在客厅喝牛奶。身上有了力气,才不慌不忙走进卧室。徐择听见脚步声,脑袋转来转去却看不见人,这种姿势实在恼火。“快解开!老子今天还要去抢婚!”纪小么就站在床尾,很气人的“哼”了一声。“像你这种怂货,还想抢婚?你要是真有种,何必当初来我这里耍横。”“敢教训老子,你他妈——”徐择叫嚣到一半。“啪!”一声脆响。是纪小么的皮带,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徐择的屁股上。“你他妈活腻了——”被激怒的徐择还要叫。“啪!”“啪!啪!”皮带就一下接一下,纪小么抽起来毫不手软。被抽了十来下。再皮糙rou厚的徐择,也是疼得龇牙咧嘴。这般火燎燎的滋味,还是先别逞口舌之快了。徐择闭了嘴,纪小么停下手,走到床头,从上往下看,审讯俘虏一样。“说,宋一方在哪?”“我不知道,我他妈还想问你呢!”“啪!”“啪!啪!”纪小么又抽起来。徐择真被抽得怒了。“我他妈真不知道啊!说不定炸死了。”“炸死了?他答应我的事怎么办?今天你就替他挨顿揍吧!”纪小么继续抽,抽出节奏,逼徐择猜莫斯电码。徐择不愿意。纪小么就一直抽。好汉不吃眼前亏,徐择还是服了软,“队长他没死!没死!”“没死?那是装死?叫我空悲伤一场,你知道我有多生气!”纪小么接着抽,把徐择抽得嗷嗷叫。不巧,住在楼下那位同事,刚好这时上来找纪小么。从门外听到这惊心动魄的惨叫,又悄悄从门缝瞄到纪小么施暴的背影。吓得心肝凉透——天啦!没想到,纪小么居然是这样的人!☆、part64同事慌里慌张逃跑,弄出一点儿声响。徐择听见了,纪小么却没注意到。他抽得实在是太投入了!手机也是响了两遍,才腾出手接起。是盛警官打来的,还是问今天会不会去参加婚礼。“都说过不去了,今天要回老家。”纪小么一点儿也不给新郎面子。但盛警官并不介意这么干脆的拒绝语气。他打电话来,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从亲朋好友的深深祝福中透一口气。屁股已经麻木的徐择,支棱着耳朵听。当意识到和纪小么通话的人是盛放时,如同见到了解放军!“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