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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走出回廊,光芒愈来愈亮,黑暗被抛舍在身后。银涟在心里默默念着:“优雅与冷静并存,冷眼视天下,不以外物扰乱心境,也勿贪恋外界一切。”那俞自银涟被帝君传来的人叫走之后,便一直站在宫殿大门处侯着,远远地就看见银涟空间转换之门里出来,立马迎了上去。“涟太子。”那俞行礼道。“嗯。”银涟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他怎么样了?”“亭大人还未醒,不过宣了药医来看,说是不出几日便会醒了。”银涟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听后只是点了点头,再也没了后语。而跟在银涟身后的那俞观其的平静,心里却是忐忑极了。那俞跟在银涟身边亦不是一日两日了,对于银涟的情绪表现早已是摸清了。若只是隐隐皱眉,或是眼色不满,那么便是怒了,但这怒还在可以处理的阶段。但若是发生了事,还平静的不像话,那么就是严重得无法解决了。对于昨晚的事,银涟不说,那俞也不会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种种表现却可以隐隐猜测到发生了什么。虽然,银涟一回到宫殿就叫那俞去封嘴,但是即便如此还是走漏了消息,毕竟这银殿暗地的眼睛可是难以计算的。那俞心底叹下一口气,无奈心道:“这事儿终究是发生了,也不知帝君会怎样处理涟太子涟太子或许受些罚就过了,只是这亭大人…………”在房间门口,那俞停下脚步,没再跟进去,看着被关上门,思绪万千。加亭小小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榻之间,胸膛上微微的起伏显示着他的存活,一张白皙的几乎透明的小脸被凌乱的碎发遮掩着,更显脆弱。从落地窗外透进午后的金色阳光,照射在房间里,一切都被渺茫了,朦朦胧胧极为不真切。银涟站在床边凝视了一会儿,无奈的垂首,转身从一侧的小柜里拿出一只银白色的小瓶儿。坐在床沿边,银涟沉默了片刻。最后,银涟伸出手拉开被子,看着加亭瘦瘦小小的身子,迟疑着,随后,解开了加亭的衣衫,露出有几分苍白的胸膛。胸膛上可见昨日隐隐的伤痕,红的痕,白的肤,交织在一起,有种凌乱的美感。在明显的锁骨下方,有着一个刺眼的伤口,明晃晃的慌乱了银涟的眼。打开小瓶儿的盖子,立即散发出一股醉人的气息,虽是醉人,却又抚慰人心,扫去疲劳。只是这一丝气息便使人精神百倍,可想若是服用了该是怎样的秒效。银涟将小瓶儿里的药液倾倒在加亭锁骨下方那个极为严重的伤口处。当莹白色的药液一接触到殷红的血洞,立马将伤口包裹起来,随即以眼见之速快速愈合着。药力虽是极好的,但加亭的身子极为脆弱。只一滴药液也没有吸收完,还有丝丝水汽滞留在伤口处。见此,银涟无奈的收回药瓶儿,放置在一旁。之后,为加亭拉好衣服,盖好被子。睁眼之时,犹如被困的魔兽崽子那般不甘与倔强。此刻,却是恹恹的躺在床上。银涟之前一直希望加亭安静一点,柔软一点,可真当安静了,柔软了,却又不习惯,当真是劣性在作祟啊。想到那日里,银涟不知怎的,着魔般扒了加亭的衣服,那双漆黑眼眸里透露出的委屈与憎恶。在想一想今日,不过转瞬之间便办到了,且本人还不知晓。“还真是一个破小孩儿啊,不过走丢了片刻,便成了这般模样。”言语着,同时伸出手,用食指指尖轻轻的描摹着加亭脸线的轮廓,一笔一划,极为虔诚,似要刻印在脑海里。“还是醒来的时候可爱一点。”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银涟靠在小花厅里的白石柱上看书,翻着泛黄的书页,偶尔累了,再看看外围的绿叶。那俞规规矩矩的站在小花厅的门口,不时打量着银涟,面上有几分急。身为幼帝最为亲近的侍者,那俞有着责任为幼帝出谋划策,并且在适当的时候提醒幼帝该做的决定。例如,前几日发生的事,银涟犯错,那俞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可这几日过去了,除了那日,银涟被帝君召见之后,没有任何风声再流传出来。那俞知晓是帝君特令封了嘴,才得到现在的景象,否则,银殿未来帝君涟太子怀抱游民之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右元大陆了。但是那俞不会相信这一切会是无缘无故的,帝君不会做这种没有任何收获的事,没有惩罚银涟,甚至连加亭都没有过问。思前想后,那俞终于战战兢兢的得出一个答案:“帝君要求涟太子亲自处理亭大人。”得出答案之后,那俞又开始在思索着银涟的处理方法,“是继续留着亭大人还是送走?这两种方法帝君会同意哪一种”正当那俞思索着,从旁侧跑来另一位侍者,观其气度,比之那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那人在那俞耳旁说了什么,说完,那俞眼中一亮,转过头看向小花厅里的银涟,思虑了一番。那俞挥挥手示意那人下去。待那人走后,那俞才缓缓上前行礼道:“涟太子,刚有话来,亭大人已经醒来了。”听到,银涟翻书的指尖一顿,不过半秒之间,又翻开了下一页,仿佛没有听见那俞所说之事一样。“嗯。”银涟看了一会儿才应到。这般冷静的态度,绕是那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亭大人醒来之后,涟太子应是急急地去见亭大人才对,而不是冷静的坐在此处看书。想着,前几日加亭昏迷之时,涟太子换衣、擦药、擦身没有一样假手于人,一天的时间大半都守在亭大人的床边,可见涟太子的着急与怜爱。但是这人醒了,涟太子反而一点表示都没有,平静的令人生疑,那俞也是不懂了。那俞等在小花厅门边,观着外面的天色,又看看银涟的冷静面孔,心底像被猫儿挠了一般,难耐啊。当天色渐晚了,银涟才缓缓合上书页,那俞见着立马上前接过书籍。随便想要开口问问银涟接下来要做什么。但还来不及开口,银涟便如一阵风一般从那俞身侧走过,看其步伐好不匆忙。那俞看着心道:“还是急的吧?”房顶上雕刻着繁丽却不俗气的古典花纹,条条纹理清晰,花朵的花瓣可数,叶子的经脉可见,一切如活物一般。加亭睁开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些花纹,认真专注,漆黑的眼眸平静似水面,不起涟漪。面上是如此沉静,但加亭的内心却是翻滚的。加亭明明记得自己快要死去了,体内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