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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震,他跳起来就往爆米花那边冲去,堪堪拦住了一个正往那边跑的保安。他两边都顾不上,只得冲盈先生大吼一声:“把那箱子放下!”盈先生被吓的立刻就松了手,一声巨响之后,这沉重的塑料箱直接矬上了他的脚面,大脚趾上的甲盖都被掀翻了。鲜血“呼啦”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盈先生像傻了一样看了看脚面又看了看何米,他来回张了几次口想说点什么,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好像连哭都忘了。何米心疼的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冲旁边的保安大吼了一声:“有没有纸?!”保安连忙把兜里的纸都给他掏了出来,何米直接拿了就飞奔过去,还没滑到盈先生那里,他就“噗通”一声跪下,团起纸就堵住了盈先生的伤口:“疼不疼?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松手的,不哭不哭咱们不哭啊,我在帮你止血了一会儿就不疼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陪着你的……”早知道就不让他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刚刚应该给他买双皮鞋的。何米悔恨的无以复加了。盈先生轻轻动了动脚趾,他的凝血功能远超常人,几乎是以寻常人十倍的速度在进行伤口复原,不过看着何米脸上被急出来的大汗,他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脚疼,于是他诚实地表达了他的感情:“这样、呲鸡、了吗?”何米按了一会儿便觉得那脚趾不再流血了,他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盈先生:“想吃鸡?”盈先生慌忙摇头,他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了那张纸,看了看觉得不对,于是又拽出了另一张,这次他欣喜地翻了又翻,终于准确地发出了叠音:“啪啪啪。”何米郁闷了:“要打肿才行吗?”这下盈先生真要急哭了,他干脆地把何米拉起来给他看那张纸,那张纸上画着两个交叠的小人,这两人一上一下地搂在一起,究竟在做什么……不言自明。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页纸是从哪里来的?!这上面画的都是什么?!二郎,等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你!远在天边因为追线团而累的瘫倒在地的二郎:“啊啊啊啊啊嚏!又是谁在说本少爷的坏话!真是够了啊啊啊啊!”胡先生缓缓放下一个茶杯,他轻轻抿着嘴,眼镜的边角闪烁着微光:“呵呵。”被晾在一旁的保安终于找到机会插了进来:“破坏我院的公共财务,要照例赔偿才行。”何米只得拉着盈先生去保卫科做了双倍赔偿,他好话说尽唾沫星子洒遍,这才说服保安让他们进场把电影看完,何米拉着盈先生的手把他往放映厅里带,将他安置好之后便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道:“听好了,给我好好看电影,在电影结束之间不准乱跑,也不准中途退场,知不知道?”“吱吱吱——”“吱什么吱,是知!”“吱吱——”“知!”“吱——”“……”在这样无穷无尽的吱吱吱中,电影开场了。电影到底讲了什么何米没心情看,他早过了喜欢儿童电影的年龄,那种炫目的色彩和幼稚的对话更加激不起他的兴趣,不过那个在海报中未曾出现过的能量倒是露出了真容——外星人收集的能量居然是人类的屁,当这个梗出现的时候,何米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于是整部电影就在“吃我一屁!”“屁屁光波!”“爱的屁屁!”“妖精,还我臭屁!”之中进行着,该电影的笑点何米真的是半点都没有挖掘出来,倒是影院里的孩子们笑倒一片,还有许多孩子跟着做同样的动作,整个放映间瞬间淹没在了毒气中。何米默默地捏住了鼻子:“……”够了,这部电影究竟是怎么过审的你告诉我审片的人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盈先生看的倒是兴致勃勃,不过他的关注度也不在剧情,而是在那些色彩缤纷的画面上,何米原本想着既然盈先生喜欢就陪他看完吧难得出来看次电影也没出什么大事若以后再有机会就不知猴年马月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嘛……熏死了。何米捂着鼻子抓过了一个人:“请问这里有没有单独的包间?”这人是影院里除了何米和盈先生之外唯一的成年人,他同情地看了何米一眼,又抬眼看了看屏幕角:“好像只剩一个情侣间了,要去你们就快些去吧,被人抢走了就只能接着忍了。”何米立刻拉着盈先生躲进了情侣间。这情侣间的椅子是那种舒适的大皮椅,两个人窝在里面都可以打滚,何米这一天经受了多重考验,此时困的要命,他歪斜着倒在椅子里直打瞌睡,头渐渐往旁边垂,盈先生在看色彩的余暇里向后压了压胸膛,软软的靠背被迫向后挤了进去,何米的身体重心不断下移,滑入盈先生怀里的过程和结果简直称得上水到渠成。何米这段时间累的狠了,原本匀称的身材瘦弱了一些,眼睑下有两个浅浅的黑眼圈,他跟随着节奏浅浅地呼吸,瘫软在强壮的盈先生怀里,他也不过是薄薄的一张纸片,盈先生向后挪了挪身体,左边伸出手臂搁在了他的颈下,右手则划过去捧起了他的膝盖,几乎是抱着大娃娃那样将他搂在了怀里。就差没再哼上首摇篮曲了。如果就这么平静下去的话,这将会是一个非常温馨美妙的夜晚。4E"G6…{;H"@如果这场电影里没有出现过天杀的“蛋炒饭。”“啦啦啦,早餐要吃什么?”“蛋炒饭。”“午餐呢?”“蛋炒饭。”“晚餐呢?”“蛋炒饭。”哦,这天杀的电影里的天杀的外星小孩有个天杀的喜好——蛋炒饭。电影里的母亲娴熟地打了个蛋,加了盐和葱花之后就哼着歌翻动了起来,白色的热气腾腾地向上飘荡,隔着屏幕几乎都能闻到黄澄澄的香气。第一顿蛋炒饭出现的时候,盈先生看了看何米,努力抑制住了往他下半身飘去的眼神。第二顿蛋炒饭出现的时候,盈先生咬紧了牙关,搁在何米脖子下的手都在突突地颤抖。第三顿蛋炒饭出现的时候,那位母亲心血来潮地从冰箱里翻出了最后一根香肠,切也没切就扔进了锅里。盈先生低吼了一声,脑海中的那根弦彻底断裂,他把何米仍在软椅上,跪在地上就一把拉开了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