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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跟那个呆子一样,坏习惯成堆。苏尽雪看着何婶号脉,他道,“如何?”何婶道,“这是被邪气入侵了。”“怎会?”何婶指了指躺在床上浑身不适的丫头,她道,“她眉心有一条黑线。”苏尽雪定睛一看,确实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黑线在蠕动。他本能道,“夜羽,你看见了吗?”转头,才发现对方不见人影。“夜羽……”他忽然慌张起来,当即转身去找,外头管事告知,苏捕头是要找同来的公子吗,他刚才出去了。“他去哪里了?”“这小的就不知了。”苏尽雪心里着急,他急忙出门去找,才奔到门口,正好撞上对方回来。狼夜羽反应快,他道,“你如此着急作甚?”苏尽雪抬头见人,他道,“你去了哪里?方才我以为……”狼夜羽一声不吭的瞅着慌慌张张的人,他道,“出去走走。”“哦。”苏尽雪才察觉自己过于紧张,他道,“絮儿她……”他才发现身后多出的一个人,“黑……”“嘘。”黑蛇精立刻示意噤声,他道,“我跟朗公子过来。”苏尽雪心存疑虑,他道,“你为何在此?”“我……”狼夜羽帮忙解围道,“他进城里玩,我担心他不安分,顺带将其堵在身边。”黑蛇精无语的沉默,他诚实做人的结果换来了一只狼恶意满满的盖棺定论。苏尽雪道,“絮儿是被邪气入侵了。”狼夜羽抬步走进去,他走到躺在床上的丫头,当看到对方腰间的荷包,他道,“把它取下来。”恭候在一旁的侍女看向苏公子一眼,苏尽雪示意听从照做,侍女过去解了荷包,她道,“给。”苏尽雪接过打开一看,他见到了一粒润和饱满的棋子,那是弈亭台里的棋子。狼夜羽道,“把棋子还回去。”苏尽雪收了荷包,他道,“走,我们去弈亭台。”黑蛇精抬头探脑多瞧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女孩,很快被狼夜羽瞪了一眼,连忙收起还要走进去的脚步,接着陪同去弈亭台。苏尽雪道,“絮儿竟然偷偷拿走了棋子。”黑蛇精上去摸了摸棋坪,他道,“这棋坪有何用处?”狼夜羽道,“专门镇压你这种妖物。”黑蛇精一听,立马缩回手,他道,“我未干坏事,镇我作甚。”狼夜羽道,“既化成了妖,为何不在山中勤修苦练,逃到人间来做什么?”黑蛇精不想说因为无聊,再说你不也是妖嘛,你可以来我就不可以?苏尽雪不明白,他道,“是不是拿走棋子都被邪气入侵?”狼夜羽道,“那不是邪气入侵,而是妖气附身,再久一点,妖气就能靠吸取人的精魂慢慢的凝结出真身,到时便可兴风作浪。”“这么严重。”“你以为呢?”“那之前拿走棋子的人,他们不就是把妖气带走了吗?”狼夜羽道,“之前必定有人打扫后事,否则溪湖垌不会平安无事到现在。”黑蛇精听不懂他们的谈论,他道,“过几天,我能去看看絮儿吗?”苏尽雪道,“你认识她?”黑蛇精点点头,“她还知道我是妖。”苏尽雪有些难以置信,他道,“可你是妖。”“狼殿不也是妖吗,公子不也认识他吗?”“也对。”苏尽雪错愕一瞬,他很快又坦然。黑蛇精道,“我也难得在凡间找到一个不怕自己的人,以前每个人见到我都吓个半死,害得我再也不敢出来招摇撞骗了。”狼夜羽听着可怜兮兮的蛇精诉苦,他道,“只要你不做违背天道之事,天大地大,你去哪里谁又能拦得住?”“真的?”“我几时骗过你。”“好,我保证做一只好妖。”他顿时起手发誓,好像怕诚心表达得不够清楚,甚至还挺直了身子。苏尽雪好笑的看着一只蛇精举手发誓,他道,“你不必如此,为恶为善并非嘴里说说就过了,此外还需个人千锤百炼。”他把棋子放回棋罐里,再把荷包烧了,完成了这一切,他道,“夜羽,我们回家吧。”狼夜羽沉默的先走,苏尽雪再望一眼波澜不惊的河面,他快步跟上去。狼夜羽回到家习惯性坐在门槛思索,或者观察在厨房里繁忙的身影。苏尽雪每天都会做晚餐,即使从衙门回来晚了,他仍旧烧火做饭,再炒几个小菜,那就是他过的日子。狼夜羽依旧不喜欢吃饭吃菜,他负责吃花生,再酌点小酒,苏尽雪只管为吃花生下酒的殿下剥开花生皮。狼夜羽道,“你对棋道五门掌握了多少?”苏尽雪道,“才进入第二门,气象万千我学会了。”狼夜羽给忙于为自己剥花生皮的呆子夹菜,他现在会拿筷子了,而且能把菜夹得很稳,苏尽雪心里柔软起来,他道,“谢谢。”狼夜羽再把一根菜夹到对方的碗中,他快要放下的时候,又拿过来,瞧了一眼,苏尽雪道,“你可以尝尝。”狼夜羽嫌弃的把菜夹过去,他道,“知道羊喜欢吃什么吗?”苏尽雪顺口的回答,“青草啊。”狼夜羽面不改色的说,“你和它差不多。”苏尽雪艰难的把夹进嘴里的青草吞咽下去,他笑了笑,也不好犟嘴。唉,要说羊爱吃青草,那么狼就爱吃羊,可面前的狼,他压根不吃荤,还对凡尘俗物怀有巨大敌意。第11章为君持酒劝斜阳翌日破晓十分,苏尽雪按照往常起来,忙了半响,他走到床边看一眼熟睡的人,当为其掖好被角,他轻轻带上门出去。何婶一大早起来整理草药,她抬头仰望,朦胧看到晨曦的光芒亮眼夺目,今天该是晴朗一天,她把草药晒好了,转头看到隔壁的家门前又站着一位公子,她松了松捆在一起的草药,在忙完一切后,她才到隔壁的家窜门。狼夜羽坐在门口边上数蚂蚁,他昨晚吃花生,丢了一颗在地上,早上起来就见到一堆蚂蚁在门口有序不乱的走来走去。何婶道,“朗公子一个人吗?”狼夜羽抬头看了一眼老人家,他道,“何婶?”何婶走过去坐下,她道,“公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狼夜羽一愣,他该明白,再继续留在这里,难免会引人怀疑,他不属于这里,也不该留在这里。何婶道,“尽雪是个厚实的人,他安安分分的在这里住二十一年,以后的日子,注定也要这样过下去,他命该如此。”狼夜羽听不明白老人家的话,他道,“何婶有话直说。”何婶扶了扶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