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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移到醒林的脸上。醒林躲开他的审视,在烛光下,垂下双目,轻颤着长长地睫毛。甘棣华不动声色,接着换药包扎,又为他换上干净中衣才离开。养伤的这几日,室内寂静的可怕,除了那个莫名的轻咬外,醒林与那人再无多说一句话。而鬼哥儿因当着那人的面,也未曾多说一句话,二人心中对那夜里的事心知肚明,但绝口不提。所幸有一件好事,鬼哥儿这几日来对大殿中的各家弟子,管束越来越松,除了第一日甘棣华为他换药外,第二日夏百友也得了机会来。夏百友从甘棣华处熟知了醒林的境况,进门后,先偷偷瞟了一眼纱幔后的人,才搜寻醒林的身影。醒林见了他,喜出意外,忙向他招手,夏百友含着一包眼泪,心疼的扑过来,握住老友的手。夏百友不忙着换药换衣,先与他低声说话,他向纱幔后使了个眼色,欲言又止的问醒林:“你……这几日你可好,听说你又受了新伤……”醒林透过夏百友吞吞吐吐的话语,感知到师兄弟对他的痛惜,同情,怜悯。他不禁扶额,恐怕他们对他的新伤有什么旖旎猜测。再加上他身上不清不楚的咬痕……醒林叹了口气,欲要辩解,此事又不好辩解,他只得沉默。夏百友见他如此委曲求全的模样,心中涌起莫名的情愫,他忍住,不再提这话头。他只与醒林轻声闲言,说些外间师兄弟的情形,醒林果然入港,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个没完。夏百友边说边揭开醒林的衣物,目光触及那新旧伤口,强压下眼帘,只当无事。醒林在室内憋得狠了,好不容易得了旧友,絮叨了半日方放他走。果然,夏百友一走,后厅再一次静谧下来。已有好几日,天掷对他的态度不咸不淡,还夹杂着一个意味不明的吻肩。醒林日日躺在榻上思索心事,他心中有一个猜想。一个可怕的猜想。自那日他被送出山外又逃回来,见到天掷的那个清晨,他便隐隐有这个猜想。但若再往前咂摸,其实此事早有蛛丝马迹。只是他这几日与天掷朝夕相对,被一点甜冲昏了头脑。醒林的心头发麻,头皮发麻,胃里像是装着二斤烧酒,整个人火烧火燎,心慌,气短,躺不住。他又修养了几日,在榻上反过来侧过去,辗转无数回后,扶着榻边坐起身来。他在室内逡巡一周,目光轻飘飘的掠过那纱幔。他拿起鬼哥儿拿进来的蕃瓜,瓜色金黄,一望便知又香又熟。他状若无意的问:“天掷,你要吃瓜么。”纱幔后的人停了一会,慢慢吐出两个字:“不吃。”醒林哦了一声,再一次试探完毕,他面无表情的拿起那瓜,细细切成八块,一口一口咬着,食不知味。蕃瓜吃了一半,他挥手将剩下的一半甩到地上,大步走向那纱幔,挥手将纱幔扬起。纱幔轻极了,慢慢地回落。醒林望着榻上打坐的天掷,天掷虽蒙目,可是醒林知道他停了,目光也望向他。对,他就是要他望着他。杀了他也可,不要视若不见。醒林慢慢走向他,胆大包天地,不要命地,将他向后轻推,抬起腿,跨坐在这位震慑天下的魔尊身上。他静静地望着身下人,隔着一层黑纱,一层二人之间不说破的屏障,与他对视。天掷显然是未料到,也未曾遇到过如此行事,他的下巴紧绷,唇角微微地抿起一点,但他并无动作,任醒林坐在身上,安静的靠在榻背上。醒林用一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面无表情的望着那优美的线条,清瘦的下颌,他俯下身,用嘴唇含住嘴唇,柔软触碰柔软。他辗转的吸.吮那乖顺的嘴唇,往更深处捉湿滑的舌头,轻而妙的打点嘴里的软rou,然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他喘着粗气,分开二人含着津液的嘴唇。望着身下的人,低声问:“为什么不把我推开?”“嗯?”他像个妖精转世,他用手尖拂过天掷脸侧的散发,顺着脸侧,轻刮到下颌。他问:“你早就清醒了是不是?”他坐在他的身上,挺动身下,边动边问:“为什么不推开我?”天掷半张脸蒙在黑纱下,余下半张脸在昏暗中蒙昧不清。醒林在起伏中,低下头再次含住他的唇,轻啄至他的耳廓,火热的包裹住那耳垂。他在热气里呢喃:“你都好了,为什么不杀我。”两具躯.体热了起来,隔着一层布料,体温摩擦体温,那凹凸不平的,火热的碾磨,直欲把人化成一滩热水。暗影里的天掷不言,额角沁出小小的汗珠。醒林闭上眼,珍惜之极的将那汗珠轻轻舔舐,而后,失力一般,柔若无骨的深深地伏在他的肩颈处。他发着颤,小声说:“你杀了我好了,让我死在你身上!”话软极了,下.身却分毫不让,寸土必争,仿佛有吸力一般,紧紧黏着另一具躯体的脆弱处,大力讨要。昏乱中,蒙目的黑纱终于缓缓松落,露出轻蹙的长眉和紧闭着的双目。他忍无可忍,双手按住了身上人的腰。第二日,红日还未冒头,鬼哥儿手里拿着个果子,边扔边走,他刚转过侧门,迎面撞上匆匆往外走的醒林。醒林显是刚起床,平日里严正梳起的发髻,此时散乱在肩,他还未来得及梳发便闯出来。鬼哥儿见了愣了一下,他见鬼哥儿也愣了一下,继而脸上微微地红了起来。他从鬼哥儿身旁匆匆经过,鬼哥儿回身问:“你去哪里。”醒林这才想起,他还是被劫来的俘虏。除了后厅就是大殿,他哪也去不了。他闷闷的低下头,道:“我就在门口站站。”他的狱长鬼哥儿奇怪的看看他,心里一番莫名其妙后,将自己的俘虏独自扔在院里,毫无挂碍地进了屋。他试着在后厅晃了一眼,却瞧见自己尊主也醒了,正端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他溜边进了门,碎步颠着跑到天掷面前行了一礼——自天掷走火入魔后,他的礼数越来越散漫。他一礼行毕,抬起头,小声道:“尊主,尊主!”天掷嗯了一声,慢慢地从沉思中醒过神。鬼哥儿道:“您可觉好些……”一句话未说完,他再次呆住。天掷蒙目的黑纱已经不见了,鬼哥儿一时忘了这件事,他豁然想起是因为,天掷缓缓抬起双目,眼眸里一片清明,没有一点杂色。鬼哥儿傻傻地道:“尊……尊主,你好啦?”天掷扶着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