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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福至心灵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未来得及串通鬼哥儿,他担心鬼哥儿不买他的账。鬼哥儿盯着他,眨了眨眼,似是猜透了他所思所想,然,他并未多言,只沉默着附和了。醒林言毕之后,小心翼翼地与鬼哥儿一起静候。天掷并未答言,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什么,而后,他抬起眼轻飘飘的望了醒林一眼,“让你带着那些弟子回去,只怕是rou包子打狗,全都回不来了。”醒林一怔,“我会回来的。”天掷望着他,“你会吗。”醒林望着他,“我自然会。”天掷冷漠地道:“你为什么会?”醒林一句话堵在心头,生生噎着,终是拌着唾沫咽了下去。天掷简断地,“你的话已不能信。”他道:“两边还未交战,先把人质徒手送回,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醒林道:“你的人质,有我一个就够了。”他缓缓道:“大殿那些人,对你们来说不重要,对仙门却很重要,你放了他们,保住我这个人质,我保证效用相同,且必能为你们赢来转机。”天掷瞧着他,“你倒是对自己挺有自信。”醒林对他淡淡一笑,“他们欠我的多,到了我收租的时候了。”天掷想了想,“哪怕如此,也不会让你去送他们。”醒林一听这话,立刻道:“让鬼哥儿去也一样,让他替我捎两句话便可。”天掷望着他,“既然捎两句话便可,又何必将这些人送回去,只捎话不是一样?”车轱辘话来回说,醒林扶额,他甚为无奈的小声喊:“天掷……”他道:“如果你要坐等整个仙门围攻玉房山,那我们便什么也不做,如果你想求个转机,那可按我的话试一试。天掷……如果有生路,一定要走死路么?”其实,便如天掷所言,换做醒林也不会在两边未开战时先送回俘虏,但不知是两人扯皮中的哪一处抑或哪一段话触动了天掷。天掷沉沉望着他,居然说:“那就最后信你一次。”许是天掷并不在意那些弟子的死活,许是天掷从与天下同归于尽的心思转圜出来,许是天掷忽而有了活着的乐趣,总之,醒林这一番话居然起了功用,醒林也料到。他心头狂喜,不知该如何是好,如鬼哥儿般给天掷行了个礼,道:“我替他们谢尊主不杀之恩。”他的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一礼行毕,见天掷转开眼,不再看他。鬼哥儿察言观色的道,“那我先去打点一下。”天掷点头。鬼哥儿退下,室内只剩下两人,醒林脸上的笑容还未退却,天掷背对着他,慢慢地问:“你倒是对那些师兄弟倒是情深意重。”醒林的笑容顿住,不知这句话几个意思,小心:“毕竟许多是幼年便相识的……”天掷慢慢地:“嗯,你是仙门中人,自然要对得住仙门。”不知怎地,这淡淡的对得住三个字一出口,醒林不禁有些愧疚。天掷慢慢地走回榻边,俯下身,珍惜的摸了摸那软被,而后,他侧过脸,无情无绪的说:“你过来。”第三十六章鬼哥儿来至大殿,盯着各人的神色,从前往后走,被绑缚的众人日趋疲累,此刻纷纷抖擞精神戒备着。鬼哥儿走到胡争如面前,看了他一眼,忽而拔出一把小刀,轻轻划过胡争如的脸颊。他爽朗的笑道:“我们尊主有令,这几日尔等甚为乖顺听话,故特命我给尔等一个痛快。”此话一出,甘棣华等人俱是一愣,未反应过来,等醒来时脱口大喊,“不要,别……手下留人……”只有胡争如冷冷的望着鬼哥儿,鬼哥儿畅快笑完,对上他的脸色,慢慢收了声,切了一声,“没劲。”他收了小刀,扬着下巴,漫声道:“尊主慈悲,饶过尔等几人的性命,我来告诉你们一声,不久你们就可以下山了。”大殿中的众人睁大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听明白这简单两句话是何意义。甘棣华先反应过来,“你说……你是说要放我们回去?”鬼哥儿点头。甘棣华立刻问:“为何忽然放了我们?”鬼哥儿顽劣一笑,道:“怎么地,你还不愿意走?”甘棣华道:“是不是醒林师弟求他?”他是谁,不言而喻。鬼哥儿看着他,不言不笑。大殿中诡异的安静了,荀未殊垂下双眸,不知在想什么,夏百友与郭不贰等人胸膛起伏,似有何物堵在胸口。一直沉着脸的胡争如,忽然大声道:“这算什么,大丈夫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不必虞师弟这般……这般求人。”甘棣华也撂下脸,“请你转告醒林师弟,生死有命,我们几人不值得他……受委屈。”鬼哥儿不明白这几句话何意,只知他们是不想走,迷惑的望着他与胡争如二人,“你们脑袋被驴踢了吧?”荀未殊立刻道,“甘师兄请说话前三思,醒林师兄能为我等争来一命,必是花费了许多心血,待我们回去,见了师尊从长计议,才不枉费他的心。”边说边给甘棣华递眼色。甘棣华明白他的意思,低头闭嘴不言。胡争如也听到荀未殊的话,想了一会,道:“我与虞师弟从未有过交情,上次大殿一战,若不是他拦着,我等早化作飞灰,说起来他早就救过咱们性命,今日这是第二次了。”他朗声道:“我胡某人恩怨分明,这份大情我记住了,改日必还。”他望着鬼哥儿:“只是有一个心愿未了,我想见一见虞师弟,当面谢他。”鬼哥儿想着醒林方才所说,仙门欠着他债,心道,这倒是好事,越多人承情越好。他便道:“可以”挥手解开胡争如的束缚,领着他拐了几个弯,到后厅门口,指着里面道:“去吧。”近几日,因醒林常负伤,仙门弟子常常来后厅,鬼哥儿也早就习惯,不以为意。胡争如轻轻推开大门,猛地一眼望过去,竟然没见到人,他合上门,往前走了几步。这□□着实不小,胡争如定睛细看,定耳细听,才察觉放下的纱幔后有人声。细听来是如此:“别……别……天掷,来人了……”纱幔翘起一角,能依稀看到有个人影,半靠在高榻的扶手上,正极力向后仰头,脖颈锁骨处裸露大片,光洁晶莹,他边细声喘气边向后躲,似乎有人与他缠绕在一处。胡争如此处只能看清他腰身极力向后仰时,长长地散落的黑发。胡争如明白过来,一张糙脸赫然红透,转身便欲走,纱幔后的人却道,“谁!”胡争如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