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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树终于无法掩盖眼中的笑意。站在堂口的朱溪也无奈地耸耸肩,“你倒是……”“但是很好玩啊。”莫树笑,“那孩子炸毛的样子蛮可爱的。”一边走过去,随便将手里的鱼丢进木桶。“……他知道了非往你茶里吐口水不可。”莫树不以为意地笑:“小孩儿是要有朝气一点。”“瞧你那样儿,他是你家小孩儿啊?”朱溪瞥了他一眼。“因为,很好玩啊。”莫树笑,“一开始那种,好像被猎人追捕得走投无路的小兽一般绝望惊慌困惑的神色会变成现在精神的样子,我觉得我也很有成就感。”“是是是,莫树先生,您可真是闲的没事做。”朱溪叹口气,然后问他:“那么,小夏今天发现的那个人呢?”“是不干净的家伙。”莫树淡淡道。此刻他的表情再次恢复平时的淡漠漫不经心,“有去路的人会抵达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他表情很宁静地说出了冷酷的话。“啊,看你那样。”朱溪无奈,“你不会又将那个人杀了吧。”“这次没有。”莫树突然又笑,“我只是让小夏将那个人推回河里了。”“那还不是一样死路一条。”朱溪抽抽嘴角。莫树却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笑着朝朱溪伸出手,“其实,南哥儿的脑袋很圆很好摸。”“是嘛。”朱溪招手,以内力催动喝了半杯的凉茶过来,以均匀的水流洒落在莫树手中。莫树搓着手,一边道:“我以为他伤好后,会做点什么的。”“结果什么都没做你很失望?”朱溪抱臂看着莫树。“没有。”莫树笑,“我很高兴。”“大家也很喜欢小南,他没什么别的心思。”朱溪淡淡道。“恩,南哥儿看起来傻,其实心里明镜似的。”莫树洗干净手,抬起头道。“大家都差不多吧。”朱溪哼道,一边接过杯子,“你们还真是。”“恩?”“没什么。”朱溪摇头,“但愿,这个时代,不会需要我们罢。”“没所谓啦。”莫树淡淡道,“杀一个人杀一万人对我们来说没有区别。”“啧。”朱溪皱眉,“邪魔歪道。”“走吧,邪魔的师爷。”莫树不以为意地轻笑,“不是说还有案卷么。”踏入门内。10、第10章10、第10章...等南哥儿回来,看到随随便便丢在木桶里那几尾鱼之后,心中又是一顿牢sao那是免不了的。当然,他也就只能抱怨几句后认命地拎着鱼去处理,然后拿回来腌制,一边在心里念叨下次一定要在莫树的茶杯里吐口水。冬至一过,天就真正冷起来了,然后,再又用不了一个月,全县的人都开始做年前的准备。南哥儿虽然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整整活了十六年,但实际上,真正谈得上生活的,恐怕只有这半年。所以关于年前准备虽然谈不上一窍不通,但是也完全不擅长。往往是县里的女人们看不下去了,过来指导他要怎么做,要买点什么东西。其实关于这一点,南哥儿也很郁闷。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县衙的家用开支到底是什么时候全部变成我的事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账房就直接把钱给我而不是去朱溪那儿领了?就连每天的菜单厨娘也会给自己过目……现在倒好,连过年的准备都一并说给我听了……这不明摆着是要让我全管么!他实在是没有兴趣管这么一家人的日用问题,但每次找朱溪谈起这件事,都会被他极快地找借口岔开话题……至于莫树?得了吧,那家伙除了看看公文,闲暇时领着人去山上打点东西回来改善伙食,就是想尽办法开溜,哪有什么美国时间管这个啊。再说,就莫树那散财的本事,南哥儿也不敢让他管家。纠结之下,南哥儿也不得不被迫接收了自己的管家身份……有什么办法?朱溪其实平时就已经够忙了,在南哥儿没来之前朱溪是师爷还是总账房兼管家,身兼数职,现在他来了,朱溪当然乐的轻松,打死也不肯接这一茬儿了。更何况,有莫树这个没危机意识的县令存在,这衙门的家,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其他人更是指望不上,不搞盲目崇拜那套都算好的了。至于莫树?他没搞破坏就是万幸了。好在账房的钱直接支给南哥儿后,那南哥儿的自由度也大了很多。但是……也是会有麻烦的地方,比如:“南哥儿。”莫树在门口截住手持一大罐急匆匆往厨房走的南哥儿。现下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各种物资都还没有装备齐全,所以他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啊?”南哥儿正在边走一边思考是不是要再去买点新鲜的rou熏制一下,他总觉得好像rou制品似乎准备的少了点。“我需要五十文。”莫树道。“不是前天就给了你一百文了么?”南哥儿皱眉。没错,现在的问题变成,莫树由跟朱溪要钱变成跟自己要了。“夏家孤儿寡母,何家也只有两位老人,我给他们两家一些钱置办年货。”莫树回答的理直气壮,“但送去之后我才发现,城南的朱家郑家也都是寡妇人家,生活格外辛苦。”你给人送钱是不辛苦了,问题是你没看到我在这边成天锱铢必较地过日子也很辛苦么?大爷,您那点钱,也就够糊弄你自己的嘴,加上衙门维持基本运作的那点钱……你还时不时地去败下家……你让我怎么弄啊!南哥儿怨念颇大,但也没反对。“钱呢,没有,我等会上街去采购好年货,你晚点送去。”虽然他重申——在广田,最需要救济的就是他县令大人了。莫树就等着南哥儿这句呢,闻言,微微一笑:“南哥儿真是了不起。”“恩?”南哥儿抬起头,看看莫树——就算你拍马屁,我也不会给钱你的,不然谁知道你又会散给谁家去。意识到县令大人似乎想跟自己好好交流一下,南哥儿只得将手里的罐子顿地上,听他有什么想跟自己交代的。“就只是夏天摆了一季的茶摊子,能将衙门大家伙儿的吃穿用度都安排妥当,实在是了不起,只要做一季的工,就够这么大家子人吃大半年,真有本事。”莫树微微眯着眼,微笑,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南哥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如果我说是生存所需,你能不能理解?南哥儿抽抽嘴角,还是换上了容易明白的说法:“我只是赚了点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