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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血人了。手术室门口人山人海,很多的熟面孔,不仅有黑子和郑梅,还有特招班的学生和军校的教官。“到底怎麽回事?”秦可挤进人堆,冲到被人群围住的郑梅身边追问,一想到严粟可能也出了事,他就禁不住手脚发颤。“秦少,别激动。”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他的。秦可转过头,发现是黑子,可他正坐在轮椅上,大腿上包著厚厚的纱布,隐隐透著血色。“你怎麽了?你怎麽会受伤的?”秦可只觉得头脑一片眩晕,他以为黑子和郑梅在一起会很安全的,可是他却受了伤,对方已经强大到连郑梅都保护不了他?他以为严粟跟卢小宸在一起也是很安全的,如今却是一个失踪,另一个重伤。一个是心爱的人,一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论哪一个发生了不测,他都难辞其咎。“秦少!”黑子发现秦可面色惨白,好像站都站不住了,立刻紧张的伸出手扶住了他,“你别著急,我的伤是我自己弄的,是苦rou计。小宸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严粟的去向他最清楚了,等他做完手术,一切都会弄清楚的,你千万要保持冷静。”秦可知道黑子说的有道理,只能拼命的握拳来克制自己慌乱的心情,他好怕,真的好怕,他还没有得到严粟的原谅,还没有让严粟真正见识到他的真心,还没有来得及补偿他……失去严粟的半年,他几乎不知道是怎样度过的,他只是每天每天的为了变强而努力,然而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严粟,为了能够有资格和力量守护他,可是他没有做到……这时莫琛和祁风他们也冲了进来,也是不停的在问怎麽样了,然而郑梅分身乏术的被纠缠住了,他身为军校副校长,居然让一帮子没有毕业的学生以身犯陷,其中一大半都是新生,甚至还有不是军人的平民,而且现在竟然还出了事,两个学生,一个重伤一个失踪,这个失职和滥用职权的罪名,死死的扣在了他的脑袋上,一向和他不对盘的人,自然趁此机会落井下石。“郑将军,这次你可玩大了,已经通报了军政部,很快就会有人来处理了,请您跟我们回军校去,等候处理。”一个陌生的脸,皮笑rou不笑的说著,但能从军装上看出来,他是个少将。“我不会逃避的,这次的责任全部在我,但我现在不能跟你们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等我的学生出来。”郑梅的态度很坚决,不卑不亢的回答。“你!郑将军,请你配合一点我们的工作……”那人的脸色不太好看,马上板起了脸。“莫将军来啦!”这时,不知道谁突然喊了一嗓子,吵吵闹闹的走廊顿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莫将军?秦可和莫琛对视一眼,眼睛瞬间睁大。不会是那人来了吧?然而当莫冰踏著沈稳的步伐,慢慢从拐角处露出身影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莫冰人如其名,光是气势就足以将周围所有的人都冻成冰棍,不过还是有例外的,比如那个一脸焦急,从莫冰身後露出来的高大身影……“怎麽回事啊?小粟怎麽好好的就失踪了呢?”高大男人一见秦可和莫琛,就三步两步的奔到他们面前。莫冰脸色阴沈的看著高大男人的背影,最终还是一步又一步的跟到了他的身边站好,好像那个位置是他的专属一般。“爸爸……”秦可第一次看见秦大川那麽激动,扑进了他的怀里,把脸紧紧的埋进他的胸口,让自己无法发泄的惶恐和担心完全展露在他最亲近的人的面前。“没事的,会没事的。”秦大川难得看见儿子如此脆弱的样子,也顾不上问明情况,抱紧了秦可,轻声安抚。他的儿子终於长大了,不但变得坚强勇敢,而且还有了感情,会为别人担心了,不再是以前那没心没肺吊儿郎当的样子。莫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不停散发寒意的父亲,不著痕迹的退开了一步。秦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给秦大川和莫冰讲了一遍,“这次真的不怪郑教官,是我们求他帮忙的,本来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谁知道会牵扯到国际黑帮纠纷,郑教官已经在发现事情不对劲之後,就通知了有关部门前来帮忙,之前在机场抓获了加拿大黑帮的主要嫌疑人,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想到会牵涉到了俄罗斯人……”“莫将军,这次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严粟和卢小宸派去了艾瑞克的家……”郑梅看莫冰的脸色非常难看,生怕他迁怒秦可,立刻上前请罪。“爸,这次擅自行动确实是他们不对,但意料之外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控制,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的时候,希望能给郑将军和小可他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莫琛大著胆子说了句公道话。莫冰扫了他一眼,眼里的寒意稍稍褪去一些,他这个儿子的成长,还是很令他欣慰的。“都别担心了,莫冰和我已经做了部署,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我的局里其实早前就得了有国际黑势力进入我国的消息,早就安排了人手盯著,只是他们掩藏的比较深,通知起来不是太方便,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的。”秦大川适时的开口,让所有的人都安心了不少,“郑将军也是一片好意,过错并不完全在他,等事情水落石出,把人救出来了,再来研究到底该由谁来承担责任的问题吧。”倒是黑子和郑梅都瞠目结舌,没想到秦可和莫琛的靠山是那麽大的两尊佛,而那些刚才还在拼命挤兑郑梅的人,此刻也都乖乖闭上了嘴巴。所有人安安静静的站在走廊里等著,心里却是纷乱一片,直到四个小时之後,卢小宸终於被推了出来。“病人中了两枪,一枪在肩部,一枪在腹部,虽然都避开了要害,但腹部的枪使他流血过多,然後他有许多皮rou的外伤,幸好都不算严重,应该是摩擦或者冲撞造成的,他的脚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扭伤,病人能忍著剧痛,从事发地点跑出两三公里,真的很不容易。伤口已经都处理好了,子弹也取出来了,病人的身体很好,没有生命危险,接下来好好休息就能够康复。”医生的话让众人又惊又喜,惊的是他受了那麽多的伤,喜的是他平安无事。“医生,他什麽时候能醒过来?”秦可著急的问。“等麻药过了就能醒过来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不过病人失血过多,还很虚弱,谈话的时间要尽量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