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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不会比策君默差多少。竟然连他们都盯不住,那策君默被擒也说得过去了。“没有办法,我只好让人仔细搜索兰绪行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所有的地方都被人打扫过,干干净净抹掉了一切线索。唯有……”冷安玥故意说的慢条斯理,幸好苏承靖不是什么急性子的人,只是看着他等待下文。“唯有你的尉迟秋留了一点点东西给我们。”“什么东西?”无视掉冷安玥话中的故意,苏承靖直截了当地问。“他住的那间房子里,留下了一点宁城山的泥土。以他们那种精细程度,这泥土是故意留下的。”宁城山就是宁州背后的大山,尉迟秋想说的是,他们躲在那里。冷安玥自然领会了这其中的含义,不过他并没有急着立刻命人搜索宁城山,而是先派人去和顺居找了苏承靖。“我已经派人上山寻找了。这些人如此厉害,我这里倒还好,怕三哥一个人在外危险,所以请三哥今晚就留宿这里吧。”苏承靖想了想,点头应允:“也好。”☆、七沈暗鸣一早就按照冷安玥的布置,派出所有人手。一部分封锁兰绪行馆,在宁州城内继续搜索兰绪那群人的下落,一部分则带上山,在山中搜索。苏承靖插不上手,索性就全部交给了沈暗鸣处理,当夜就歇在了王府别院。从前年幼时,苏承靖和冷安玥这对兄弟一同在北关屯边的营地,由皇叔冷麒玉教养。年纪太小,军中条件又比不得宫中,兄弟两人共住在一个营帐之中,时常相拥着一起入睡。如今年纪大了些,小时候的习惯一时也难以改过来。虽然分别三载,冷安玥性情大变,对兄长的依恋倒不曾少。苏承靖刚吹熄了蜡烛准备睡下,冷安玥就抱着枕头闯了进来。“三哥我跟你睡。”白色的寝衣套在冷安玥身上空空荡荡的,苏承靖想起从前的冷安玥,rou嘟嘟的,脸都像个小满月,哪像如今这般形销骨立。叹了口气,苏承靖往里侧挪了挪,掀开被子一角:“把门关好,上来吧。”“嗯。”黑暗中传来关门的声音,冷安玥爬上床,在苏承靖的身边躺下。“三哥?”那身体小小的,软软的,也凉凉的。苏承靖忽然想起了尉迟秋的身体,也是那么一个小小的样子,不知道抱起来是不是也是这么软软的凉凉的。该死!胡想些什么!苏承靖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怎么会对尉迟秋有这种歧念,何况身边躺着的还是自己的亲弟。冷安玥见苏承靖没有声音,又拱了拱他:“三哥,睡着了吗?”“没有。”幸好没有点灯,苏承靖现在的脸色可谓精彩纷呈。“有事吗?”“没事。”冷安玥蜷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用一种极为柔软而自我保护的姿势睡着,轻声道,“三哥,那我先睡了。”“好。”两人就此沉默,各自睡去。睡到半夜,苏承靖越睡越热,最后终于受不住坐了起来。明明还是仲春,却睡得他一身薄汗,嗓子干的要命。身体里仿佛堵着一团火焰,烧心烧肺的,烧的他浑身燥热,等完全清醒过来才尴尬地发现,下身的欲望竟是有抬头的趋势。苏承靖蹑手蹑脚地从床的内侧翻了出来,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熟睡中的冷安玥。毕竟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亲弟弟,与他同榻而眠竟然睡到□□中烧,苏承靖没脸认此事,更不愿被冷安玥知晓。摸索着在桌上找到了茶壶,苏承靖也不管是不是隔夜茶了,也不用茶碗,直接一气灌了下去,咕噜咕噜喝了个精光,这才感觉到体内的火被压下去了些。苏承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偷偷打量着床上安睡的冷安玥,从窗外微弱透进来的光,轻柔地铺在冷安玥的脸庞上,勾勒着安宁温柔的轮廓。他的内心也被这份安谧感染着,这样的注视下,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的想法,只觉得自己的弟弟还同儿时一般,那么信赖着自己。可是为何……苏承靖扶额,想起自己被热醒之前迷乱的梦境,凤凰引支离破碎地响着,船上月下,有人翩翩起舞,他看不清那人的脸,而他知道那人是谁。“尉迟……秋吗?”喃喃出声,苏承靖感觉那股热气又冲涌上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发泄出来才能畅快,但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住。“呵……”“三哥。”冷安玥翻了个身,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唤了一声。苏承靖被唬了一跳,幸好他是在桌边较黑暗的地方,冷安玥的位置应该看不清他的表情:“怎么,吵醒你了?”他镇定地压下纷乱的情绪,摸索着走向窗边,“我有些热,就起来喝点水。”打开窗轩,月上中天,还是深夜时分。皎洁的月光散入屋中,如铺了满地的霜雪。窗外正对着宁城山,山上黑魆魆一片,似阴影笼罩着。冷安玥干脆也坐起身,抱着被子沉默片刻,忽而又轻声道:“三哥,你梦见谁了?”“胡说,我没做梦!”此地无银三百两,苏承靖刚出口就后悔了,叹了口气,索性道,“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奇怪的玩意儿,我竟然疏忽了。”冷安玥平时鼓捣各种药材和香料,用在食物和香薰中有各种奇异的功效。苏承靖幼时常被他当做实验的对象,这一次竟然忘却了,直到现在着了道才反应过来。他的目光转向屋中的香炉,香已燃尽。冷安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微笑着,神色却带几分凄然:“放心吧,那香料是用来安神宁心的,只是多加了几味东西,没别的作用,只是把心底最期盼的秘密引出来,投射到梦中而已。”“这种东西……”苏承靖想起梦中朦胧的扇舞,勾得他浑身火热却依然看不清的脸……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防止继续胡思乱想,“你做这种东西干什么,还敢用在我身上!”冷安玥缩了缩身体,声音有些发颤:“我……只有这样……我才能见到安瑜……”斯人已逝,而活着的人只能用自欺欺人的梦境,来挽留这些微的念想。苏承靖咬唇,忽然大踏步上前,抱住冷安玥,抚摸着他的背脊,瘦弱的连脊骨都突兀得有些扎手,让苏承靖心疼不已。冷安玥颤抖片刻,还是乖乖靠在苏承靖的怀中,轻声讲述起自己的梦境。三年,他做了无数个梦,每一个梦里都是那样美好而幸福。可是梦醒时分,现实的真实却如此残忍,如同剧毒一般蚀骨腐心,生生痛彻心扉。苏承靖认真且安静地听着,他的兄长和弟弟,逆伦的爱恋从一开始就是错误,他却见证着这个错误,从最初一直到毁灭。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