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祖母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李垚才不管这些,只问:“是还是不是?”连如意本来准备的话堵在了喉咙里,看着李垚那纯粹的眼睛,她咬牙,还是点头了:“是……”这无疑承认了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人。李垚淡淡地:“直接回答不就好了。”然后,他十分干脆地答应了。“可以,我不吃。”这样更好,他不想要跟这群人挤在这狭小的房间里,还要克制自己吃这些东西。细想起来,他还有点高兴李林氏为他找了个理由。要不然之后他还得自己找个这些古人可以接受的原因。但是,他这样回答之后,全家人又陷入了更加长的沉默里。原本李林氏是有点不喜这个庶孙子,再加上日子清贫,落差太大,她见着李垚有点不顺眼,想着不能让他吃白饭。本以为李垚还要说一番,那晓得这么干脆。并且还问出这样直白的问题。将所有人的心怀鬼胎那些小肚鸡肠全部摆在台面上,迫使他们所有人面对承认自己的阴暗。而他却一点也没犹豫地答应了。当初山贼被掳走之时,他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走了。对比之下,时刻谋算的他们真是小人。许久,李秉微叹一口气,沧桑地看了一眼李垚,想说什么,却碰触上那压迫的眼神,什么也说不出了。只好道:“夜深了,都睡吧。明天还要干活。”而且煤油灯的油也要钱,他们实在太穷了。当晚,李盛和李胜一起睡,让出了一张床给李垚。虽然李垚可以选择整夜不睡,但是为了不引起怀疑,他还是选择睡下。磨牙声,打呼声,咳嗽声,梦话声还有角落里低低的啜泣声……充斥了整个黑暗的夜晚。天还没亮,依然黑漆漆,贫民营的有些人家已经起来了,细细索索的活动声。床上的一个身影利落地起身,黑漆的眼在黑暗中如萤火,目中清明得不像个刚睡醒的人,落地无声,所有的活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直至李垚出门后,走出了三米多远,他突然停下脚步,后面窈窕的身影小跑着喘气跟上他。“垚儿……”秦香玉低低地唤着,跑到他面前时气微喘,她只披了一件旧的补丁的衣服在背上,说:“这么早就去干活啦?”李垚说:“嗯。”钱粮官叫他早点去养猪的地方报道。秦香玉点头,用手挽起耳边的碎发,即使有了李垚这么大的儿子,她依然还有几分姿色,不过来到了翼州后,日晒风沙又大,条件太差了,已比以前衰老了许多。“其实喂猪也还算轻松,比你的兄长他们好一些,你好好干……”李垚面无表情,望着夜风衣袖鼓起的秦香玉,说:“哦,还有吗?”想不到亲生儿子丝毫没有安慰的意思,秦香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而后秦香玉嘴角强牵起一抹笑:“……我在这里其实挺好的,老太太那些话你不用太放在心里,娘没有被欺负,都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你不用担心我。”李垚也认同:“确实不错。”秦香玉:“……”李垚一见秦香玉时那中气的喊声就意味着她身体还算不错,李垚也让恋爱智脑扫描了她的身体,发现秦香玉的身体素质比之前还好一些,或许是因为劳动和在外运动多了,没有时间想太多的缘故,导致她的身体比往常好了。最重要的是,秦香玉哭得少了。李垚觉得,这里还真是不错,秦香玉待在这里最好。秦香玉见李垚那黑漆漆的眼,里面毫无情绪,空洞得吓人,想起之前他生的那场大病,叹了口气:“傻人也有傻福……这里,你拿着……”她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李垚的手里。那是她攒了很久,格外帮人补衣服才赚来的。“拿着傍身,有点少,但也好过无……好了,你爹他们快起床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他根本用不着这些货币,他暂时无欲无求。李垚将钱塞回她的手里,秦香玉继续要塞给他,李垚又盯着她,那压迫的眼神让她一时不敢再塞回去。李垚说:“他们起来了,正在叫你。”秦香玉点头,一时竟忘了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回去之前,眸中泛着泪光,深深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得苦涩:“我有空会去看你的……你要怪就都怪娘,以前穷总以为嫁个好人家就会一切好起来,我给你爹做了姨娘,后来又拼了命地要生个儿子,以为有了儿子地位就会巩固。谁知道啊……”她笑得悲苦,眸中含泪,始终未落,泪水在眼中打转,却让人感到了真正的悲伤。她美好的大半生就困在了这大宅院里,就连最后家道中落,她终究就只是个地位低下的姨娘。这个时候,李垚的手指动了动,接着却没了动静。看着秦香玉瘦弱的背影往茅草屋走去,李垚才转身走向养猪的地方。李垚:她其实很坚强。恋爱智脑:“你对她的观念改变了,这代表,你受到了她的情绪影响。”李垚没有反驳:或许吧。看来哭泣,也不是代表懦弱。不哭,也不能代表不伤心。作者有话要说:三土绝不可能吃亏来日方长,虽然三土不在乎但是不知不觉会虐回去的我爱大家笔芯~修一下文第三十一章三土喂猪钱粮官昨天给李垚说了要喂猪的地点,那是个离军营不远的养殖场。原本钱粮官给他说了地点,让他早点去,如果不懂路就问人。毕竟他也没奢望刚刚来到翼州的李垚会多懂路,而且李垚面无表情,不爱说话,更是给了人一种木讷少言的感觉,再加上那双空洞无情绪的眼睛,直接让钱粮官觉得这个少年真的呆。李垚利用精神力,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个养殖场,他放开脚步走,不一会就到了。那个养殖场有人在看守,旁边有人居住的屋子,还没起床的迹象。现下天还是太早了,不过才到寅时,大部分人还在睡觉,天还没亮,再加上李垚又走得太快了,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天色刚亮,天空还是蓝蒙蒙的一片,白天与黑夜交接的边界,射出几缕阳光,透光云层,折射到大地上。朱成富听到鸡栏的公鸡打鸣时,才迷迷糊糊地套了件衣服起身。推开门,朱成富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一边往前走,却无意间瞥到一抹黑漆漆的人影伫立在屋外!吓得朱成富一个激灵,睡意顿时全无,打哈欠时眼角的泪花都没擦去,凛然高声喊道:“是谁?!在这里做什么?!”他转身回去拿了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