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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曲静树想来想去，也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人家，就连练习的时候他也没有怎么指正过她。曲静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跑去问符子琪。“哦——”符子琪耸耸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喜欢明表嘛。之前就表白被拒绝了，你是无妄之灾。”“所以，是因为明表拒绝了她，她心情不好，我撞枪口上了？”曲静树觉得自己还挺倒霉的。“说是这么说，你也不算是全然无辜。”符子琪话里有话，“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怼回去也行啦。”曲静树摇摇头，“她也没做什么，练习也很认真。”一个小姑娘，失恋了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他犯不着还去斤斤计较。符子琪见他不想计较，也不去做那挑拨离间的恶人，专心致志背自己的歌词去了。“静静。”曲静树每次听到明表这么叫他，心里都吓得一颤。当初怎么就同意这人这么叫他了呢？就算叫“树树”也比静静好听啊。符子琪听见这辣耳朵的称呼，默默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让明表坐在曲静树旁边。明表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来了。“你是直播up主呀？”曲静树看了他一眼，“是啊，怎么了？”“没事没事。只是想不到你会直播。”明表第一次点进去曲静树的微博，他怎么也想象不到，曲静树的微博居然有五万多粉丝！五万多！这是一个普通的大学女生该有的粉丝量吗？明表默默戳开了个人简介，上面清晰地写着“XX直播UP主，黑白琴键（房间号：1814483），每周五次固定更新。”哦，原来是up主。明表默默盯着那两行简介，看了足有五分钟。看不出来，静静还挺真人不露相的。然后他就点出去直接下了一个软件，三秒注册好后，直接关注了曲静树。这时候还没有直播，明表又买了过去几次直播的录像来看。看到他手忙脚乱关直播的时候，明表忍不住在桌子上笑出声。“你直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吗？”“基本上都是，最近期末，也不太能抢到琴房了。”曲静树说到这里还有些不满，撅起嘴来都能挂油壶了。临近期末，似乎不管起多早都抢不到琴房了，曲静树手上还有好几支曲子没练，更别提直播了。他微博下面，嗷嗷直叫的粉丝都已经将评论翻了好几页。曲静树也没办法啊，他也很绝望啊。找不到琴房，他只能借打工的餐厅的钢琴练习，哪有地方换装，回到宿舍已经一两点了，只能在微博上放一段录音，安抚一下小天使们。赶紧洗漱完睡觉，明天五六点又要起来抢不一定能抢到的琴房。每到期末和开学初，曲静树就觉得学校里的人奇多无比，好像整个学校都是学钢琴的。见她眼睛里水光粼粼，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样子，明表就忍不住想摸摸她头。“你要是真找不到练琴的地方，我知道有一处。”曲静树眼前一亮，“真哒？”这时候的他，再也不是那个音乐学院的白富美，也不是直播间里阻止众人打赏的不差钱主播，而仅仅知是一个“带我去有琴的房间要干什么随你便”的临近期末、没地复习、一架钢琴就嫁人的普通学生。明表看她一瞬间就亮起来的小眼神，简直就像见到白菜叶的小兔子，这回是真的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长发。本来吧，曲静树也是没想躲的，毕竟金主提供了一架大钢琴，摸一摸又不会少块rou，对不对？可等明表的手快要碰到他头上了，曲静树突然意识到，自己这顶假发，买回来可还没洗过。曲静树不差钱，买的假发也为了逼真的效果，买的真人头发制成。不管是看起来还是摸起来，都非常舒服，在直播间里也常常被人夸奖头发。但是，买回来这么久了，要是上手摸的话……曲静树猛地一往后仰，躲过了明表这一手。成功让明表愣在当场，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不光其他人愣了，就连明表自己也愣了，有些尴尬地想收回手。曲静树刚才下意识地躲了过去，现在见明表尴尬，免不了觉得不太好意思。他自然地伸出双手把明表伸出的手抓在手心里，轻轻晃了晃，“那个……头发没洗，不能摸。”明表只注意到他的手被曲静树抓在手里了，能感觉到她修长手指上面因为练琴而长出来的茧子，没有一般姑娘那么细腻。手指也十分修长，十只手指像青葱白玉般圆润白皙。全身的感官细胞似乎都集中到了左手，敏感到连她手掌散发出的热度都能画出一张图来，清晰可见。之前就说了，林准是个惯会说话的，见到这场景，忍不住来一句：“没洗头不给摸，下次洗了头呢？就能摸了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遇到这种善意的调笑，大家起哄起来十分积极。“呃……诶……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曲静树要还穿着男士服装，这时候早就能来一句“滚你妈逼”，就完了，可她这时候还是一个可爱的萌妹子，只能弱弱地被人调.戏，连牵着明表的手都松开了。明表大约是放开了手，荷尔蒙吸引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轻咳两声，推了推一脸坏笑的林准，“走走走，别欺负静静一个小姑娘。”“诶哟，怎么就你一个能叫‘静静’，我们就只能叫‘小树’啊，这是区别对待！我说大伙，是不是啊？”众人一齐怪叫起来，拍手的、吹口哨的，不足而一。“诶，”林准没被明表推走，反而凑近了过来，曲静树一看他过来，整个人都不好了。“明表，你有小树的昵称就算了，你是说你这么多年了，我们也没给你起一个正经昵称，一口一个明表的叫着，也不敢喊你‘表哥’，生怕被你占了便宜。你说说，怎么也得有一个吧？”明表笑得一脸风轻云淡，“那就叫百达翡丽吧。”“滚！”曲静树在心里默默给他取了个昵称“小婊砸”。大家笑闹了一阵，也就开始接着练合唱了，毕竟时间紧张。明表先站起来，又伸出手要拉曲静树，曲静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他手心里。明表一用力，曲静树整个人不但被拉起来了，幸好他站定了，否则还差点撞到明表。可就算是这样子，曲静树也和明表靠得非常近了。“下次我带你去，琴房。”“……还是算了吧……”曲静树被林准刚才那么一闹，有些心戚戚焉，都不太敢和他扯上关系了。“没事，就我带你去，不带他们。”明表扶着曲静树站稳，眼尖地看到她耳朵尖红了，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