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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烟,“谢谢你的提醒,我这就收起来。”“你还有什么事吗?”看着站在眼前不走的白墨,周柳奇怪地问。“我来是想告诉你,你不能这么欺负叶淮景了。”白墨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紧张,语气严肃地说。周柳沉默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说话。“您可以选择不听,但我还是要说。”白墨十分固执,“之前你们在病房外的争吵我都听到了。”“不管你和你的丈夫有什么恩怨,但淮景都是最无辜的那一个,你不应该把他当作报复的工具。”“你不应该这么对待叶淮景,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他没有那么强大。”“你们把他当成刀枪不入的强者,所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因为你们觉得他不会受伤。”白墨认真地道,“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喜悦,自然也会伤心,会期待,自然也会失望。”“你可以不爱他,但最起码,不要伤害他。”周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想到了十年前。十年前,淮景也是这么大的年纪,还没有现在的稳重,少年人的孤高和意气都在他的身上,像一颗棱角分明的鹅卵石,尖锐又夺目。那时候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来找她,眼里带着难得的喜悦,像是要和她分担一样。她也确实很开心,约好了和淮景一起去吃饭,结果,结果怎么了来着?对了,她想起来了,他们半路遇到了一家三口出来逛街的叶游安,她就是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人都变得不可理喻。但那孩子,那孩子依旧包容她,安慰她。可她却在情人的一个电话中匆匆离开了,就好像在报复一样。“我是不是,不配做他的母亲?”周柳突然开口问道,白墨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这个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或许他不应该在刺激她了。白墨这么想着,但面上却依旧无情地回答:“是的,你不配。”“叶淮景值得更好的。”旁人的心情与他何关?他在意的,只有叶淮景一个人才对。叶淮景的伤并不重,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白墨还是坚持要陪床,并先斩后奏地提前请了几天假。“我真希望你期末考试的时候不要全部挂科,”叶淮景头疼,“最好你的老师不要打电话过来,说我打包票的学生是个——”把切成小块的苹果塞到叶淮景嘴里,白墨哼着歌,“不要担心啦,我前几天的论文还被老师夸奖了呢,现在又不是高中。”“你现在呢,就给我好好养伤,不然我才会惦记着无心学习。”叶淮景摇摇头,罢了罢了,大不了之后再给这家伙请家教好了。他正想再打趣几句,就听到手机响了,于是推了推白墨,让人帮忙把手机拿过来。白墨这几天早就明白了他的需求,手一伸就把手机拿过来,并嘱咐道:“打完电话就给我,你伤还没好,不能长时间玩手机。”叶淮景嗯嗯两声,一边好笑这家伙管家婆的样子,一边接起了电话。“喂,奶奶?”“你怎么知道我这件事……好好好,我保证,下次绝对不瞒你,不过真的只是轻伤!”“要来看我,真的不用——等等,!您说您已经在医院了?”叶淮景惊讶地问道,等被对面无情地挂断电话还没有回过神来。白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手中的水果,紧张地看向叶淮景,“谁,谁要来?”老人家要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叶淮景刚才只是一时意外,现在早就恢复了镇定,“我奶奶。”砰——白墨一下子站起来,连椅子都带到了,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记得团团转。“你怎么了?”叶淮景奇怪。“你奶奶,那是你奶奶!”白墨扶起椅子,整个人还是恍惚状态。等等等等,四舍五入,他和叶淮景这么快就算是见家长了吗?他还没准备好啊!叶淮景:……“你昨天不还见我父母了吗?那时候你不挺正常的?”“那怎么能一样!”白墨瞪了他一眼,嘴里继续念叨着,“不行,我要去躲躲。”说着他就急匆匆地往外面跑去,但是走到一半却又突然折了回来。“盘子里的水果都是洗好的,你记得拿给奶奶吃。”白墨倒出两杯水,“我先放在这了,省得你起身麻烦。”“你等等……”白墨没理叶淮景的话,他又匆匆折身,把刚才削水果掉的果皮打扫了一遍,才又往门口跑去。“我先出去一——”门开了,外面站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看到他一愣,“你是?”第三十四章白墨当场愣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结巴了半天终于眼睛一亮,道:“护工……对对,我是叶淮景的护工!”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像是为了加强自己的底气一样。叶奶奶犹疑地看了眼面前的少年,面上礼貌地笑笑,进了病房。跟在她身后的助理提着一袋子水果,一起进了病房。白墨迅速躲到一边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然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奶奶,你真的不用过来,我只是小伤。”叶淮景撑起身子,看着老人劝道。叶奶奶哼了声,“怎么,孙子受伤了,我还不能过来看一眼?”“能能能,当然能。”叶淮景无奈,“您要去哪我还能拦着不成?”叶奶奶笑着摇摇头,看着自己芝兰玉树的孙子,心里突然冒出几分酸楚。她好好的孙子啊,出了车祸连个守在身边的人都没有,要是她这个老婆子再不来,那小淮景该怎么办啊?叶淮景一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奶奶是想多了,他从旁边的桌子上端了杯水,“好了奶奶,先喝杯水吧,家里那么远,你看你都累着了。”“就你会说话,”叶奶奶笑骂道,“我一路坐车过来的,累什么累啊?”话虽如此,她还是接过了那杯水抿了一口,不凉不热,温度正好。“你提前倒好的?”叶奶奶惊奇地说。叶淮景听此,似笑非笑地瞥了后面的白墨一眼,得到少年张牙舞爪的恐吓,才憋笑着点头,“嗯。”“不是吧?”叶奶奶怀疑地问,她自己的孙子自己不知道吗?虽然孝顺,但什么时候有那么细腻的心思了?她看着孙子总是往后流连的目光,眼睛狐疑地眯起,猛地背过头,像身后看去。白墨乖乖巧巧地站在后面,手在身后背得紧紧的,“老夫人好,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语气客气礼貌,完全可以去客串一把护工了。但叶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