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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微微一笑,江春听到这话却差点哭了。他还年轻,还没娶妻生子,最重要的是他还没查明自己的身世。就这样死去,未免过于不明不白,连是落叶归根还是客死他乡都不清楚。“花姑娘,您神通广大,机智过人,如果有什么‘免死金牌’千万别藏着掖着,赶紧拿出来吧。”江春满怀期颐道。花临风想了想,说:“我还真没什么免死金牌。”江春面如死灰。“不过我没有,但别人有啊。”花临风笑道,话音刚落,原本堵在巷口正步步逼近的家仆们突然纷纷让出道来。江春惊讶地望去,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踏着着急的步伐走来,身后还跟着那几个点头哈腰的公子哥。“看,免死金牌来了。”花临风笑眯眯道,江春却开心不起来。原因无他,只因来者正是对花临风痴迷成狂中的佼佼者,常府小公子常殷。“花姑娘,你没事吧?”常公子大步上前,极为熟稔般从江春手中夺过花临风的手,然后一把捧在胸口。江春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莫名有些不悦。“无碍,幸好常公子及时赶到。”花临风微笑道。江春瞧见他们亲密的模样与花临风面上的笑,心中的不悦越盛。笑得这么开心,难道平时的婉拒只是欲迎还拒?“是我的错,下次铁定不让花姑娘你受委屈了。这几个不长眼的可有怎么对你?用不用我教训一下他们?”常公子又说,端的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语气更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花临风微笑着收回手,佯装没瞧见面前人受伤的表情,柔声道:“不必了,我不过是个戏子,哪里值得常公子为我大动干戈?”“花姑娘怎么又这样作践自己?在我心中,你是不是只是一个戏子,你难道还不知道?”听见心上人说这种话,常公子自是痛心疾首。但见花临风突兀伸手扶额,顿时紧张万分,连忙道:“瞧你面色苍白的,许是受惊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说罢,便搀扶着花临风,似乎真有意要送他回家。也不知他是怎么透过那层厚厚的胭脂粉,瞧见花临风苍白的面色的。江春一边暗想,一边缓步跟在他们身后。但走了没几步,却发现那些人都停在了原地等着自己。特别是那个常公子,一脸不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江春,你还不快些过来扶我?”花临风笑着对他说。江春恍悟,小跑着上前扶住了。而待到了家中,常公子有意无意般笑着对花临风说“你这新找的小厮头脑不够灵光,我看还是换个为好”这事则按下不提。第5章第五章有了英雄救美这么一出,近日常殷出没于满春楼的次数更频繁了。今日送来从京城里运来的精致点心,明日送来乌江鲜美的鱼rou。又因他只在花临风面前风度翩翩,温和有礼,故而很快,整个牡丹县都传遍了“常府喜事将近”的谣言。说是谣言,是因为当事人无一承认。奈何谣言却莫名地越传越凶,常殷只好不再三天两头地往满春楼跑,与先前一般隔三差五地才去寻会花临风一次,谣言这才渐渐平息下来。推开门,第一映入眼帘的便是摆在桌上琳琅满目的大大小小的礼盒。花临风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对那些礼盒视而不见。端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走进门来的江春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指指着那些东西问:“花姑娘,这,这都是常公子送你的?”花临风不答,低头抿了口茶。“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花姑娘你可别被骗了。”江春义愤填膺地道,似乎对这种行为十分不屑。但两只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些东西上瞧,脸上明晃晃地写着“羡慕”二字。花临风笑了笑,总算开口道:“有些是李府送过来赔罪的。”“他们那日那样对姑娘,敢不赔罪么?”“但让他们不敢的是常府。”花临风道。提到常府,江春总算停下了摸索礼物的手。他转了转眼珠子,神色复杂地问道:“花姑娘,常公子对你这么好,你……可喜欢他?”“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江春皱着眉,不知如何做答。从花临风的神色来看,他断定他并不知“常府小公子痴迷满春楼戏子”此间的算计。说来也是,若不是他偶然听见跑堂们的话,也不会想到常殷接近花临风是另有所图。“若常公子是真心对你好,你们二人心意相通,倒也不错。”江春回道,着重说了“真心”二字。花临风笑笑,并不回应,似乎没听出他的话中之意。江春没摸清他对常殷的感情,只好讪讪地收了嘴,暂且把真相藏在心底,待自己寻路子弄清常殷是否对花临风当真并无一点真心,再做定夺。但上天并不给他机会与时间。江春前脚刚得了吩咐去东厨里拿清酒,后脚便见跑堂的领着某个斯文败类进来了。常殷这次显然有备而来的,从发丝儿到靴尖,无一不悉心打扮。江春瞪着他,见他绕过自己在掌柜的热情招呼下飘飘然进了房间,原先想的什么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谋而后动都抛到了脑后。他只想在花临风面前撕开常殷假惺惺的嘴脸!让花临风知道他接近他不过是因为一个赌约,不过是为了利用他从王公子那儿得到紫色和田玉!但这一切想法在看到花临风笑盈盈地迎向常殷的时候,都化为乌有。花临风不知道这一切,所以他若欢喜常殷的到来……想来是喜欢常殷的。一想到花临风心中有常殷,江春嘴里跟心里都不是滋味。嘴巴涩涩的,好似吞了未成熟的李子。心里酸酸的,好似有人打翻了醋坛子。为了不给自己的眼睛找不痛快,江春只是抿了抿唇,别有深意地与常殷对视一眼后便离开房间取酒去了。而掌柜的做梦都想创造机会让他们二人单独相处,现下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也离开了。于是房内只剩下二人。在深情注视花临风片刻后,常殷开口了。“不知我托人送过来的兰花,花姑娘可喜欢?”花临风笑笑:“喜欢得紧。”但实际上对这盆兰花多加照料的是江春。不知其中实情的常殷也笑了,道:“那盆兰花清秀高雅,仪态雍容,倒也勉强配得上花姑娘。”“常公子过奖了。”花临风回答得处事不惊。常殷拿捏不住他的情绪,便不再拐弯抹角的试探,而是单刀直入地问道:“花姑娘可知,今日我找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