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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沂慌了神,轻轻拍拍自己僵硬的脸,回道:“怎么了?”“我刚刚语气不好。”时沂低声说:“没有,你别多想。还有......我真的没有拆开看。”“你......你如果想要看,也可以。”时沂出于求生本能拒绝了:“不要!我不想看。”他一点儿也不想知道少年俊同和另外一个男孩儿的故事,一丝一毫也不想。时沂惊讶地发现,自己开始对钟俊同产生了不得的独占欲了。不仅要现在的钟俊同,连过去的钟俊同也想要。这样很不好,会让人觉得强势、野蛮、控制欲强。俊同会觉得很不舒服。时沂胸口因为喘息剧烈起伏两下,整理好失控的情绪,又语气温温柔柔地说:“不用了,俊同。”和宋苑容的对话又鬼魅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善良的钟俊同善良地和他结婚,全是因为善良的承诺。求求你了,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可以耳聋眼瞎心盲,我可以做个一无所知的快乐的傻子。只要别剥夺我这份自说自话的快乐。9第九章钟俊同躺在被窝里,侧靠在床头看书。浴室的门打开,时沂裹着浴袍出来。钟俊同抬眼一看,竟然挪不开眼了。时沂身上毛茸茸的浴袍松松垮垮,肩线滑落半寸,就那么半寸,好像随时可能顺着窄窄的肩滑落似的。他的腰带也没有系好,随意地绑了一个蝴蝶结,露出雪白一小片胸口。时沂低着头,像是迷路的羊羔似的,莽撞无知地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水是冷的?”钟俊同摸到他冰冷的小腿,像是无生命的玉石。时沂略长的头发盖住了眼睛,碎发下他的眼睛半阖,懒洋洋的困倦,有种罕见的娇。他把头埋在钟俊同的颈窝里,缓慢地吐息,一点一点折磨自己的丈夫。“嘶。”钟俊同倒吸一口冷气。“冷。”钟俊同坦诚地说。钟俊同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也缓慢游移起来。“房间暖气坏了,靠我近一点。”钟俊同低声说。时沂依然半闭着眼睛,慢吞吞唔了一声。钟俊同看到难得作怪的时沂通红的耳根。薄薄耳垂好像凝固的一颗血泪。时沂自己翻跪,双手撑在床头。浴袍剥落腰际,层层堆叠,像是开到荼靡的白色花朵。层层叠加的汹涌浪潮让他胡乱地呜咽起来。时沂转过头看向跪在身后的钟俊同,眼角飞红地问:“俊同......俊同喜欢和我做吗?”“喜欢。”看吧,俊同对于好恶爱憎都很坦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都不敢问出口,俊同喜欢我吗?时沂伏低了上身,脸颊蹭在柔软的枕头上,真丝枕套磨红了他薄薄的眼尾。慢慢的,枕头上洇开水渍。一切结束后,时沂蜷成一团,只缩在钟俊同的手臂边。钟俊同疲惫而餍足地半闭着眼睛,尚未从**逃脱的脸有种绯色的性感。时沂苦涩之余,又有了一丝满足。他虽然很没用,但是好像蛮能满足俊同的需求。这具苍白干瘪的身体也没有那么糟糕嘛。时沂偷偷笑了一下,但笑意稀薄,立刻被稀释干净了。他太累了,很快就睡着。可是他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间,他恍惚看到钟俊同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说他要走了。梦中的自己吓得大哭,像个任性的小孩儿,揪着俊同的袖子不肯放,只是不停地哀求。可是钟俊同还是走了。时沂从梦中惊醒,一抹脸,发现冷汗涔涔,他呼吸停了一下,慌乱地去摸钟俊同。他的丈夫还熟睡着,呼吸平和,身躯有种沉睡中特有的guntang,像是夜半时分安静燃烧的火炉。时沂不管不顾地钻进他的怀里,捞过他的手臂环住自己。钟俊同身上的温度和味道慢慢将他包裹起来,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安全的蛹。好一会儿,那种太过真实的被抛弃的恐惧才渐渐消散。时沂知道自己完蛋了,他又开始患得患失起来。刚刚知道钟俊同要和自己结婚的时候,他简直像是得了精神分裂,坐在床上,突然就克制不住地笑起来,可是不知道又是哪一刻,他又开始反复质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美梦成真来得太突然了。时沂这才知道,中学课本里中举的范进为何发疯。巨大的梦境吞噬了惨淡的现实,现实里的人无立足之地,也开始做飘在云端似的幻梦。时沂把脸埋在钟俊同胸口,用力地蹭了几下,像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似的,张嘴咬住了钟俊同睡衣衣襟,等睡意再次袭来,唇齿才松开衣料,就着这个被保护的姿势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钟俊同睁眼就看到窝在自己怀里的时沂,他动了一下,时沂就受惊似的动了一下,苍白面颊睡出团团红晕,鼻尖也泛着红。被窝里太暖和了,时沂又恰到好处的温软。钟俊同破天荒地赖了床,并且决定今天不去公司。等时沂醒来,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双双起床。他们没料到会留宿,也没准备换洗衣物。钟俊同穿上了念大学时候买的厚毛衣和牛仔裤,刘海没有梳上去,头发蓬松柔软,有种令人惊叹的青春俊帅。时沂也穿上了钟俊同的衣服。钟俊同比他高大半个头,毛衣套在他身上太过宽大,像是偷穿父亲衣服的稚气高中生。钟俊同看了,难得笑了一声,伸手把时沂过长的毛衣袖口卷了一卷。时沂就把鼻梁以下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毛衣领口里,痴痴地抬眼看钟俊同低头时的脸。他突然好想抱一下俊同,就是伸着手臂钩上他的脖子,脸颊蹭在颈窝的那种,就是小孩儿撒娇那种。时沂正想着,听到宋苑容在门外喊:“起来了没?收拾收拾吃早饭了!”时沂吓了一跳,缩回了手。时沂洗漱完,去厨房帮忙做了早餐。一大锅排骨西芹粥端了上来,旁边还有一碟刚刚炸好的松脆酥香的油条,一笼馒头并玫瑰腐乳。宋苑容不禁喃喃:“蛮能干的嘛。”时沂低头摆碗筷,又听到宋苑容在一旁问:“我差点忘记问了,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时沂摆筷子的手一僵,说话已经没了底气,怯怯地说:“之前是图书编辑,现在......辞职在家。”宋苑容一听,挺不高兴地说:“虽然俊同会赚钱,但是你不能老待在家里,像什么样子?”时沂连忙应下:“在找工作了。我不会在家偷懒的。”宋苑容看他一眼,有些别扭道:“没说你偷懒。你不要弄得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