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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打量着他,心道这人个子不小,走起路来却能做到动而无声,就连萧炎都未曾注意到他靠近,可见其功力不凡。那男人走到沙耶面前,弯腰冲他行了个青梵人的礼节:“见过大王。”沙耶盯着他看了会儿,脸色有些不善:“你怎么来了?”男人道:“阿扎娜哭着跑回来,我问了半天也没探出缘由,想起白日她是同大王一起出来的,我担心大王这里出了什么状况,故而寻出宫来。”沙耶冷笑:“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吧?”刘慕辰心里一动,他转头看了眼那男人,不及细究,耳边就传来萧炎的声音:“他是青梵老王的大儿子,合朗。”刘慕辰愣了愣,小声道:“前几日和沙耶争夺王位的人就是他?”萧炎见刘慕辰愿意同他好好说话,顿时心花怒放,他将鼻子凑到刘慕辰的脖子边,像一条大狼狗一样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夸赞道:“我家辰儿真聪明……”刘慕辰:“……”他觉得以后有什么问题还是自己想比较好。合朗深深地看了眼沙耶,认真道:“你知道我不会的。”“不会?”沙耶哼笑一声:“若不是你派人监视我,怎知我与阿扎娜来了此处?”合朗:“我是为了你的安全。”沙耶顿了顿,他蹙眉盯着合朗,后者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一副恨不得将心挖出来给沙耶看的模样。沙耶被合朗那样看着,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狼狈,他负手转身,不以为然道:“大哥说话真是愈发冠冕堂皇了。”合朗面色复杂地盯着沙耶的背影,半响,他转身朝萧炎露出个笑容,神色又归于常态:“王爷武艺超群,我王才生切磋之心,只是此地人多,唯恐误伤百姓,王爷和大王不如到宫内武场较量,也好战个痛快。”萧炎蹙了蹙眉,听合朗这番话,是将他与沙耶先前的对话都听进去了,也不知他来了多久……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眼合朗,笑道:“不必了,本王沉迷美色,对比武无甚兴趣,不如就由阁下陪青梵王练武,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语毕,他长臂一揽,勾住刘慕辰的肩膀就往酒楼外头走,沙耶听得这边的动静,急忙转过身,对萧炎道:“若王爷肯答应我的条件,来日我亦可助王爷荣登九五,以一人换整个天下,这买卖难道不划算?”萧炎脚步一顿,他侧首,暖色的光映在他清俊的脸上,唇角漫不经心地扬起,不知为何,合朗和沙耶同时从那抹云淡风轻的笑意里读出了一种让人心惊的执着,萧炎道:“我是痴人,不是商人,对痴人来说,用一人换整个天下,自然不划算。”沙耶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合朗却抢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刘慕辰只能模模糊糊望见沙耶不耐的面容,但对于他们说的话,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必须承认,当萧炎说出那句话时,他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间闭合了,脑中除了身旁人低沉的声音外,再无它物。青梵的夜晚同天德一样热闹,这座城在汉文里名为北都,它不比上京繁华,却极具异域风情,各种余兴和吃食令人眼花缭乱。萧炎摆脱了沙耶,心情极好,他看了看刘慕辰,去见后者一直在愣愣地发呆。萧炎轻轻一笑,凑到他耳边道:“还感动着呢?”刘慕辰正在出神,一听萧炎的声音,吓得整个人为之一颤,心里那点深情的感动瞬间蹦跶没了,剩下的就是重逢时还没消干净的一肚子酸水。萧炎一张热脸贴了冷臀,反倒越挫越勇,他拉起刘慕辰的手,笑道:“外头冷,先回驿馆。”刘慕辰抬眼瞅了他一眼,磨磨唧唧地跟着回了驿馆。一路上无论萧炎说什么,他都闭口不言,两人分离整整一月,萧炎的相思之苦早已盖过出征时的满心芥蒂,自打他在酒楼里看到刘慕辰的那一刻,他便使尽浑身解数去克那劳什子的心魔,目下好不容易有些进展,刘慕辰却对他爱理不理,他又哪里能受得住。“你若是吃醋,就乖乖说出来,再与我冷战……”萧炎将刘慕辰推到床边,咬着他的耳朵道:“小心我把你干得下不来床。”刘慕辰蹙眉,他盯着萧炎目光灼灼的眼睛,沉默不语。萧炎终于被他逼急了,他扯下刘慕辰的衣裳,一口咬上他□□在外的肩膀,舔/舐吮/吸,不一会儿便将他弄得浑身战栗。“唔……”刘慕辰抵住萧炎的胸膛,想要将他往外推,无奈力道不逮。心头的火气还没有消,一计不成,刘慕辰当即转了路子,就在萧炎要一口亲上来时,他的脸上忽然浮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一笑很是动人,但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甚至带着一点刻薄的意味。刘慕辰道:“两千将士在城外风餐露宿,王爷却在城中好吃好喝,还有公主相伴,当真是快活得很,难怪整整三天杳无音讯。”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字字带刺,萧炎却听得很是欢喜,他用舌舔了舔刘慕辰的耳垂,轻笑道:“我的好辰儿,你现在这模样,活像一个责怪夫君在外头偷吃的怨妇。”刘慕辰脸上一热,被那辰儿和怨妇两词弄得羞愤交加,萧炎唯恐玩火自焚,见刘慕辰有发作之嫌,立马见好就收,哄笑道:“好了,我既要取道青梵,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要乖乖听话,沙耶找来的姑娘都被我遣回去了,他让我陪他下酒楼,难道我还能不去?”刘慕辰:“那让人家公主贴过来给你缠头巾,也是沙耶说的?”萧炎忍着笑,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你都说是她自己贴过来的。”刘慕辰有种咬到舌头的感觉,他道:“那王爷为何不推开她?”萧炎抬手解去刘慕辰额上缠着的纱布,认真道:“我在想你,一时失了神,这才被她钻了空子。”刘慕辰说不出话了,萧炎的神情与话音让他的整个心都软了下来,他素来无法对萧炎生气,而且他心里其实知道,萧炎和那阿扎娜绝不会有什么关系,只是一月未见,蓦然撞到他与别的女子这般亲近,心里总不好受……可萧炎是要当皇帝的人啊。刘慕辰阖上眼,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找回一点理智,片刻,他轻道:“对不住。”萧炎心里一动,他望着刘慕辰闭合的双眼,忽然有些不快,他宁愿刘慕辰再无理取闹一点,而不是像这样,不温不火地来这么三个字。思绪回到他离开王府前的那一夜,那日不欢而散的阴霾还在他心头徘徊,他想起那个没有他的夜晚,只觉浑身流淌的血液都结成了冰锥,一下下往他的骨子里凿。萧炎不比刘慕辰,他一不好受,就会立马体现在行动上,从上回他将刘慕辰按在树上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