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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上脑,拿了92式手枪就赶往疗养院。他的儿子虽然是个糊不上墙的蠢货,但再蠢也是自己的骨rou,哪里能让别人随便揍!韩孟待在密室一般的房间里,听见外面传来阵阵响动。先是有人抬走了周剑,后来不停有人踹门砸门,他忍着火气一声未坑,倒不是怕了外面的人,而是一想秦徐离开时的眼神,整个心就平静了下来。秦徐为他考虑了那么多。他握着自己的手腕想,韩孟你再他妈冲动还对得起秦徐?不久,周运崇赶到,像一头暴怒的雄狮一般对着房门连开3枪。秦徐没料到周运崇会如此不理智,韩孟自然也没想到。当门锁被射开时,他怔了怔,一看正对着自己的漆黑枪口,心脏便猛跳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周运崇睚眦欲裂,握枪的手都有些颤抖,“是你把我儿子打进医院?”韩孟没有回答,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拨开一把切水果的折叠刀。“是不是你!”周运崇上前两步,手指扣在扳机上,几乎要压下去。门外看热闹的人突然怕了,吼道:“叔,这人是个明星,打不得枪!”“明星?”周运崇眼中有种失去理智的狂乱,“明星怎么了?明星就能在机关大院里撒野吗!啊?老子今天就要教育教育你这明星!cao你妈的,连我儿……”话还没说完,一道寒光已经从空中闪过,利刃劈入血rou的声响细小却锋利,92式手枪落在地上,周运崇震惊地握着自己的右手腕,难以相信那里正汩汩淌着血。韩孟走近,将92式手枪一脚踢开,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眼中皆是寒意,“你还想cao我妈?”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门外的几人像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忙不迭拿出手机。正在此时,司令员与政委赶到,荷枪实弹的战士迅速将他们全部控制起来。政委喝道:“手机全部交出来!”司令员一看屋里的情形,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也倒吸一口凉气。周运崇满眼血红,浑身杀气,右手腕上插着匕首,而墙角还有一把军官专用的92式手枪。周运崇居然用枪射开了门,还敢拿着枪威胁韩孟!政委连忙捡走手枪,狠狠指了指周运崇,又转向韩孟,神色凝重地问:“有没伤到哪里?”韩孟摇摇头,冲周运崇抬了抬下巴,“他可能伤到血管了,得马上止血。”周运崇还没缓过劲来,怒吼道:“老黄,这人把周剑打到医院去了!”“活该!打死也活该!”司令员姓黄,50多岁了,声如洪钟,“你他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啊?你知道你儿子刚才干了什么?他差点性侵剧组的演员!”此话一出,周运崇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知道自己儿子混,但没想到周剑连剧组的人都敢惹。“还站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司令员指着门吼道:“知道这事传出去什么影响吗?你他妈还敢开枪,我看你是想脱这身军服想得发狂了!”政委叫来两个士兵,护送周运崇离开,重重叹了口气,朝韩孟招了招手,“没伤就好,路上我已经跟你们剧组通过气了,正在进行紧急公关。”第20章兵荒马乱的一夜,最平静的居然是将周剑打得内脏出血的秦徐。他在黑屋里心平气和地打坐,任外面闹得再厉害,亦岿然不动。警备区高层与剧组开了个紧急会议,祁飞作为“明星班”的教官也参加了。去之前他到黑屋外又问了秦徐一次,秦徐咬定出手的是自己,韩孟连周剑的一根指头都没动过。祁飞不相信这种说法,却理解秦徐的用意。所以会上他替秦徐坚称此事与韩孟无关,韩孟刚要张嘴,就被他一记犀利的眼刀钉了回去。韩孟靠在椅背上出了很久的神,嗓音沙哑道:“是,我当时急着查看柯扬的伤势,其他什么也没做。”他不得不这么说。这口锅总得有人背,秦徐已经背定了,他此时冲上去只是意气用事,丝毫不利于解决问题。而且军队是个极其特殊的地方。秦徐认了就是认了,如果其他人突然站起来说“不,不关秦徐的事,我也参与了”,那秦徐还得背一条“包庇”的罪状。韩孟心里清楚,当务之急是消除网络上的影响,而不是争是谁打了周剑。会上警备区、剧组、韩孟与柯扬的经济公司达成一致——内部认知是,周剑带社会人士违规进入军营,企图性侵柯扬,被秦徐和韩孟及时阻止,解决过程中,秦徐与周剑动了手,而韩孟并未参与。不过,这对警备区形象影响极其严重的“内部认知”绝无可能向公众公开,它被进一步“修饰”,几乎改得面目全非——周剑邀约朋友聚会,席间一名男子喝多了酒,与勤务兵发生冲突,“明星班”助教秦徐在赶来调停时失手打伤周剑,而韩孟根本不在现场,网上“韩孟打人”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这种说法有两个好处,一是将掩盖了性侵丑闻,二是通过秦徐“明星班”助教的身份,抛出韩孟正为新剧做准备的消息。反正网上没有韩孟与柯扬的照片,只要抵死不认,外界闹得再厉害都没用。反倒可以借助这一波舆论热潮,半公开的拍摄讯息。至于被送至部队医院的周剑极其狐朋狗友,周运崇冷静下来后自会处理。柯扬已经醒了,镇定得令人难以想象他才17岁。韩孟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接连说了好几声“对不起”,他却轻轻挣脱开来,笑着安慰道:“韩少,我没事,那人没对我怎样。”韩孟按照经济公司的要求,录了一段澄清的视频,由公关团队放在微博上。丁遇、柯扬也相继表态,力挺韩孟。而剧组适时发声,将“韩孟打人”成功引向“韩孟有新剧了”。对粉丝来讲,如此反转简直就是喜大普奔的好事,经济公司连水军都不用请,自有打了鸡血的粉丝熬夜与黑子、路人大战。韩孟接了几个家里打来的电话,挂断后向黑屋走去。此时已是半夜,秦徐已经打了好几个小时的坐。黑屋的钥匙就挂在门上——警卫连罚人蹲黑屋从来不藏钥匙,队友想开就开,但里面的人敢不敢出来就另当别论。韩孟轻轻转动钥匙,铁门应声开启。他弯着腰钻进去,一眼就看到端坐修仙的秦徐。秦徐睁开眼,也看到他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抬起来,摆了个双手合十的滑稽姿势,一本正经道:“解决了?”“嗯。”韩孟蹲下来,眼中有明显的歉意,低声说:“知道会挨什么处分吗?”“要么去炊事班,要么直接丢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