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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遗首卷中卷尾卷后传文案:【青丘之王】狡黠俊美,重情重义,应天命而生。【上古神祗】风姿绰约,容颜倾天,却从未动情。劫非劫,缘非缘,梦中来,往生去。一世泪,二世情,三世逢,眷属成。首卷:相见相知前传若是提起今日那九重天上最热闹的地方——呵——不是凌霄宝殿,亦不是瑶池仙地,而是——莲华殿。若是再提起这莲华殿是什么地方——呵——不是天君的宝鸾,亦不是王母的池苑,而是——莲华上仙的府邸。若是再再提起这莲华上仙是个什么人,掩唇失笑:那莲华上仙,乃是上古便存在的神祗,没有人知晓莲华上仙的由来,更没有人知晓莲华上仙已有多少个年岁。唯一之唯一知道的便是——今日是莲华上仙的生辰,亦是唯一能够见到莲花上仙真人的日子。所以——未等莲华殿殿门打开,便已有众多仙家云集莲华殿前,甚至连天君的朝会都没有参加。然而这些,天君倒是不在乎,因为他邺已随着众人摆驾莲华殿。天君大驾一至,须臾间莲华殿门开启,两名青衣仙童奉手相迎,天君满意的摸着自己稍长的胡须,看来还是他的架子比较大了,虽然,正主没有出现。随君进殿,众人哗然不已。原来,这莲华殿内常年流光溢彩,满殿的碧水之湖倒影着绰绰人影,湖中乃是极其珍贵的千年白莲,朵朵奇葩,株株称绝。正欷歔着,却见一浅白素袍拖曳而出,其貌之摄人心魂无法用天地间的言语以形容,甚至是年轻的惊人,莫不是哪只白莲修成了精,诞于世间?“莲华拜见天君。”声音清隽空灵,甚是好听。不过——也是这句话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便是莲华上仙了,果然是上古神脉,自不是众人不可比拟的。天君点头与莲华同入席,位至最上。但令众人诧异的是,莲华上仙竟然一并坐于上位且依旧是嘴角噙笑,不改半颜。席间众人谈笑祝辞,莲华风姿绰约淡笑若风,气氛一时惬意得紧。然而,席到一半,却听得殿外天地间突现异象,天君正欲遣人相问,但见莲华殿内莲花池面竟是化作了一面明镜,恍惚后清晰,镜面显示的是某湖之畔,景色之美仿若仙境,只不过——那湖畔似有一团发光的白色不明之物正欲挣脱而出。天君震惊,该不会是什么妖孽欲逃脱牢笼危害三界众生了罢。“天君不必讶异,容莲华去去便知。”见天君眉间晦涩不安,莲华倒是一脸的从容,依旧嘴角噙笑不失雍容。“上仙可是已知晓那湖是哪里不成?”即便是他贵为天君,也没有看出那湖是什么地方,没想到莲华竟然是看出来了。“大概。”若是他忆的没错,千百万年间那湖他该是去上过那么一次。天君点头表示允许,于是莲华只是长袖一挥便将湖面呈现的明镜掩去,然后翩然而去。而那去向之位,却是远古狐族栖息之地——青丘之山。青丘之山,山涧湖畔。虽是狐族禁地,但是莲华却还是轻易的进了去,毕竟这天地间还没有什么是他莲华上仙不能自由进出之地。绕过重重树障,美湖呈现,那本是发光的白色物体此时已然幻化成为一只九尾之狐,而且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九尾狐,却是一只——九尾仙狐。绥绥白狐,庞庞九尾,通体上下长有微红色的绒毛,片刻后微红褪去淡若无色,皮毛如月华般清濯明净,血曜双眸正好奇的盯着一旁的擅入者。之后竟然缓缓穿越草丛向着莲华走来,皎洁出尘却伴着沙沙的声音,像是鸡毛掸子划过紫檀木面。莲华浅笑于这灵兽大胆的举动,仙狐顿步不敢向前,可仅仅是顿了几秒,复又向前,甚至是直直的扑向莲华的怀中,似是想汲取些许温暖。至少,它觉得面前此人的笑容是如此温暖。没有诧异没有推脱,一双素手伸出揽起欲掉落的仙狐,而另一只却是抚上了它柔软蓬松的狐毛。如玉般的手指慢慢捋过,白狐舒服的叹息了几声,莲华失笑。“未经修行便已成九尾之狐,倒是一奇。”自古以来,普通白狐修行一百来年才不过是可得一尾,修行千年才可九尾聚齐,其间若是遇到什么雷劫之类的意外,甚至连本体都未必能够保存得完整,没想到眼前这只倒是前所未见的异数。“不过——”莲华喟叹,仿若是叹遍了众生之苦——“不过这第二奇却是,九尾之狐历来存在但天生的九尾仙狐却是——”却是、不怎么多见。即便像自己这般活得不觉天荒地老是什么道理的仙人也没有见过很多人这般狐中之强狐,须知青丘之山的狐族亦是上古遗留的强大神民,除却从未降生过的天狐外,仙狐算得上是九尾狐族中最强的存在了。虽然话没有说完,但是怀中的小东西竟然有些感应般的抬首望向一直抱着自己的莲华,于是一人一狐偏偏这么蹊跷的对视起来。仅是片刻之后,莲华又笑,只因为适才不经意间察觉到怀中之狐竟然是一只——公狐,公狐么?“尾狐?不——兴是女气了些,不如——”灵机一动,既然是于此地所幻化——“唤作青丘如何?”青丘,青丘,倒是个好名字。不知为何,他无欲无求的莲华竟起意为一只仙兽取名字,也算是两厢有缘了。然怀中的仙狐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呆呆的望着噙笑低语地莲华,直到莲华缓缓将它放下,渐行渐远——多年以后,青丘依然忆得那人走时莲华七重、步步生莲,依然忆得那素袍不染半缕尘埃,依然忆得那人怀中的清香一馨,依然忆得那一双如同莲雾般的美眸,流转心间。第一章“君上,你在么?”听闻银湖唤我时,正于清泉中沐浴,周身竟是未着半丝衣缕。不过,我倒是一点不觉尴尬,只因——银湖自小双目有疾,眼前的一切均是瞧不上什么个清楚,即便是百年前我从招摇山为他寻得了迷榖之木,也不过是能够保证不让他再不小心失了方向罢了。果然,在唤了半晌后还得不到我的回应时,银湖失望至极,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分神之际被脚下的石子牵绊了一下,摇摇欲坠。无奈叹息,我只得随手披上一边搁置的月白轻衣,而后快速的掠过去将银湖的身子扶正站稳,唉,倒是不得不暴露自己的存在了呢。“君上?”略带着惊喜般的口吻,这短短二字本身虽是问句,可即便是三岁的奶娃子看来也定会觉得那绝对是肯定又肯定。听到银湖这般称呼眉心不适得皱了起来,心里亦泛起微微的不乐之意。有如此之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