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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是明着降至的意思,圣旨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在收权,有意打压宋奚了。宋奚便立刻到了御史台,关门质问贾赦。御史台的人听说此事,都偷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测这场对峙谁输谁赢。有好事儿的,干脆拿银子押注作赌。然后大家就纷纷躲在各自屋内,伸脖子张望,等待结果。宋奚进了贾赦的屋子之后,便像回到自己家一般随便,先是把贾赦跟前的茶端起来喝,然后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歪着身子,懒懒地看他。贾赦写完手头的文章,才放下手里的笔,问宋奚:“这么做,你确定皇上不会怀疑你?而今他可是真停了你武英殿大学士之职。”“巫蛊一事尚没有造成损失,而且又是在你的查察之下,才怀疑到了我的身上,他必定会觉得我是无辜的。”宋奚喝干了茶碗里的水,然后看贾赦,“原因很简单,我太聪明了。只要这巫蛊案没成,他就会怀疑并非出自我的手笔。但如果这件事成了,伤害巨大,到时又并非你查案,我的清白还真有可能毁于一旦。”“如此还不好好感谢我?”贾赦问。宋奚笑这点头,便就起身到贾赦跟前,干脆直接坐在了贾赦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那贾大人,慕林以身相许可好?”贾赦顿时浑身起了起皮疙瘩,忙推宋奚快下去。宋奚嗤笑他不解风情。贾赦:“我看是你风情太过。”宋奚便拉一条凳子到桌案旁,就坐在贾赦的身边,然后托着下巴念叨现在天热了。“那我叫人弄点冰来。”贾赦道。“仲夏之夜,倒是舒适凉快。”宋奚侧首,瞄一眼贾赦。贾赦这才明白宋奚有别的意思,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他好想捂住耳朵。“我在京郊有一处别苑,一般人不知道。”宋奚接着道。贾赦:“没听得懂。”“别苑靠着山,山里有树林,有小溪,可以野浴。”宋奚接着描述道。“我饿了。”贾赦起身要去吃饭。宋奚哪容他逃脱,立刻扑抱住了他,“你既把我身边最得用之人扣住了,那便由你来伺候我。”贾赦无奈地笑了下,打发他快走。“你若在我屋子里呆久了,容易被人怀疑。”“是这个道理,我还发现每次我来你这里之后,水溶必定随后出现在你面前。”宋奚一手握着贾赦的脖颈,一边动唇说话,一边借机轻轻咬着贾赦的耳唇。贾赦被宋奚撩拨得耳根子发热,异样感从耳垂处瞬间通遍全身,令他立刻有了反应。贾赦忙偏头躲开宋奚的继续亲吻,跟他商量好了相聚的日子后,这才终于脱离他的魔爪。走之前,宋奚忽然想起一事,问贾赦:“那个甄涉找你不成,把霞阳楼改了望月楼,车里还遗落春药,是怎么回事?”“他上次想在霞阳楼宴请我,便是想挑拨离间我们,让我们不必再‘藕断丝连’,而是彻底决裂。我没应允去,他就改了地方,便是怕他们在霞阳楼吃饭言谈的话,被你的人听到。”“那为何你去,就要定在霞阳楼?”宋奚紧盯着贾赦。贾赦和宋奚对视一下,隐约觉得宋奚似乎晓得答案了。或许是他多想了,贾赦便仔细和宋奚解释:“我猜甄涉八成是想把我灌醉,喂上春药,让我和什么人做些什么,这人很可能是水溶。因为他一直表现对我有兴趣,而且以他郡王的身份,对你也有震慑力。霞阳楼是你的产业,我要是在那里犯了什么苟且之事,你势必会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如此既能绝了你的念想,也会推我一把,让我以后没路可选,只能跟着他们混在一起。”宋奚冷冷地眯起眼,道了声知道,便和贾赦告辞。在贾赦看来,宋奚这一声知道反而更像是确认,因为他脸上并没有一丝惊讶。他应该是在自己给他去信简单将这件事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推测。大概是怕冤枉错了人,所以这会儿又问自己一遍,以确认。宋奚走后不久,秦中路、梁乐云等就来了。秦中路给贾赦奉了茶,顺便观察屋内的环境,竟然每一样东西都完好无损。秦中路很高兴,忙问贾赦:“你们和好了?”贾赦冷冷瞥一眼秦中路,让他滚。秦中路忙点头哈腰,这就同梁乐云一块退下。御史台其他人连忙凑过爱,问秦中路情况怎么样。秦中路蹙眉,摇了摇头。梁乐云:“刚刚我看宋大人走得时候,一脸怒气,目光里有杀意。”“完了完了,这是彻底闹掰了。”“那你觉得他们俩对质,到底是谁赢了?”有人好奇问。梁乐云又道:“我瞧贾大人虽然生气,但神态倒是如常,宋大人刚刚出去那会儿,脸上的戾气都能杀人了,该是宋大人输一筹。”“我开始有些担心御史大夫大人了。”“以宋大人的手腕,会有人不臣服于他?历年来,敢直面他,得罪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看咱们最近都好好表现,指不定过了几天,便有机会升迁了呢。”有人悄声道。秦中路立刻扯嗓子训斥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属们,打发他们散了。他顺便在心里赶紧帮贾赦祈祷一下,希望他不会倒霉地被宋奚算计。秦中路还不安心,赶紧去告知贾赦,以后在朝堂上一定要一万分的小心,别被宋奚算计了。“没事。”贾赦心不在焉道。秦中路急得头冒汗,“大人,你是真不清楚宋大人的手腕?提起当年他弄人的事儿,我都能跟你说三天三夜。总之请您一定要保重,再保重。”“好。”贾赦多谢秦中路,便收拾妥当,这便从御史台离开,回家补觉去。事情真被宋奚预测对了,贾赦刚到荣府,就被告知胡太妃和北静王也刚刚到了荣府了。贾赦再见水溶,心下便有些不耐烦,便说自己困了。水溶便拿着桌上的杂记,让贾赦去睡,他在此安静的看书便可。贾赦觉得好笑,“你是客人在这,我身为主人家跑去睡觉,岂不怠慢你。回头若被他人知道,还以为我们荣府多无礼一般。”“放心,我不会对外说。”水溶微笑着对贾赦解释道。“你不说,不代表我院里这些烂嘴的下人们不说。”贾赦又打一声哈欠,问水溶上次和甄涉在望月楼吃饭如何。“没什么趣儿,饭也不好吃,凑个热闹罢了,谁叫我闲呢。”“你这年纪不该闲,多读一些四书五经总有用处。”贾赦道。“快别说这些了,我又不科举,也不指望将来多大出息,能识字读书便就够了。”水溶叹道。贾赦:“你这想法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