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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的人可不多。魏蓝丢了个眼神给斜对面认真翻阅资料的肖子贤,奈何对方理都没理他,“肖哥,你和徐氏地产有交情吗?可不可以牵个线啊?我想直接问问徐氏地产当初收购毅杰建设的一些细节,毕竟是认识的人,不想走流程啊。”“不需要。”肖子贤终于从堆成山的资料中抬起头,“该问的我都已经问过了,我现在正在整理这些信息,等我理清思路再给你讲。”“嘿,还是肖哥最效率。”魏蓝笑得一脸讨好,有了肖子贤,真的让他轻松太多,好多麻烦事根本不用cao心,早有人帮他理清摆顺,“那你先忙着,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下午就回来。”推了一天又一天的事,终于还是搪塞不过去了,李安然只在安静等待了三天之后,不可避免的爆发,天天都在追问。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魏蓝终于一咬牙一跺脚,约了李安然今天中午见面。地点是一家环境很不错的湘菜馆,看着李安然若无其事的吃得起劲儿,魏蓝都不好意思开口打扰,这顿饭怎么看都像是鸿门宴,可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安然,你到底找我什么事?”“没事不能找你吃饭吗?”李安然抬起灵动的双眸瞪了魏蓝一眼。干坐着仿佛更尴尬,魏蓝举着筷子坐立难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样不太好吧,你和郑凯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说过我答应他了吗?”这倒是真把魏蓝问住了,李安然好像确实没说过接受郑凯的追求。魏蓝还真没怵过谁,唯独这个李安然让他头疼不已,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愣愣不知情为何物的嫩草,多少也能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受,这就更说不出狠话来对付李安然了,“我怎么有种等着被判刑的罪犯的感觉?你就让我死个痛快吧。”“说什么死不死呢?”李安然总算放下筷子,狠狠瞥了魏蓝一眼,随后从包里翻出手机,选中一段音频,插好了耳机递给魏蓝,“自己听吧。”音频录下的是一段对话,两个声音都是他所熟悉的,只是那对话内容实在有够劲爆,总觉得电影里才会出现的胁迫情节,居然真的会在身边发生,魏蓝不禁好奇的问,“这是谁发给你的?”被魏蓝的疑问呛得一阵猛咳,李安然狼狈的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啊?谁给的不重要吧?重要的是里面说话的人是谁!”“我能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是谁,为什么还要刻意去问?”魏蓝不明白李安然到底在急什么,她手里会有这样的录音本身就很奇怪吧,难道问得不对吗?“我不能告诉你是谁给我的,我只是要让你听这个录音。”李安然皱着眉头怒瞪着魏蓝,“既然听的出来是谁在说话,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话到这里,魏蓝总算有些明白李安然的目的了,也正因此,他难得的发现自己的心情非常不好,却并不是因为那些对话内容,“你想说明什么?或者你希望听到我回答什么?”“我看到了,聚餐那天。”面对魏蓝难得不悦的目光,李安然心里说不上的难受。这是个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和不公平对待,都能笑脸相迎的人,不是虚假的微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无惧无畏的笑容。可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因自己的言行,显露出从未有过的不悦情绪。好想哭,心脏刺得发疼,似乎一瞬间理解了得不到就去破坏,不能爱就去恨的心情。李安然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容,直视着魏蓝,“我看到你和肖子贤在洗手池那边亲吻。”“所以呢?”为什么不为所动?这平静的情绪也太奇怪了吧?难道不该惊慌吗?李安然满心不解,“你们不是在一起的吗?就像谈恋爱那样。”“应该算是在一起吧。”魏蓝也不知道该如何界定他们的关系,男女之间可以订婚,可以结婚,可以拥有各种各样证明在一起的方式,但是他们没有,好像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告白都没有。“那你不会生气吗?他竟然和刘安……”激动的拍着桌子,引来邻座侧目,惊觉自己失态,李安然尴尬的将头扭向一边,机械化的喝着被子里的饮料来掩饰不安。在意吗?心里隐约有些不舒服,可能多少还是会为这段录音感到别扭,但更多的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不问真假黑白,直接把这样的录音当做证据一样来兴师问罪的人。魏蓝放下筷子,靠在高高的椅背上,整个人因为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反而踏实下来。“第一,我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只是为了挑拨,我不能理解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就算我不和肖哥在一起,我也不会和你怎样。第二,所谓眼见为实,这只是一段录音,是否真正发生了什么,谁都无法确定,以我对肖哥的了解,他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要么是缓兵之计,要么是耍诈,他才不会乖乖被人威胁。”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下来,时至今日,李安然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不甘到底源于哪里,到底是单纯的因为自己没有实现愿望?还是对方宁可选择男人也不选自己?“你就不会觉得奇怪吗?你们都是男人。”奇怪吗?这个问题魏蓝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不是很懂你所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遵循本能做我想做的事有什么不对吗?你说的那些复杂事,我从没想过。”“哈!”李安然不禁笑出声来,这样的回答真是让人无言以对。什么都不懂,就像一只雏鸟初次见到母亲,本能就喜欢上第一个深入接触的人,“难道你就一点伦理观念都没有吗?你们这样下去早晚会毁了自己。而且你这种感情不能算是喜欢,只是依赖而已,你本能的接纳了你认为最亲近的那个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无牵无挂,就算这样下去也没关系,但是肖子贤呢?他有父母有家人,他难道也永远跟着你胡闹,不去结婚生子吗?”“如果那是他的选择,我无话可说,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难过,也不确定到时候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但至少在还能在一起的时间里,我希望能好好的在一起,不再被这样的无聊事打扰。”再没有吃东西的心情,李安然趴在桌上无声的哭泣着。输了,输得彻底,而他在被自己逼问到如此境地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愤然离去,就这么安静的陪着看着,甚至递过带着体温的纸巾,那双眼睛纯粹得让人不敢直视,没有责怪,没有蔑视,除了那一丁点不悦之外,只剩下对陌生情绪的茫然。李安然抖着肩膀,又想哭又想笑,闷着头轻声抱怨着,“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