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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蒋天遥敏锐地一扭头,从齿缝里蹦出一句:“艹,真有人来了!”皮鞋打在大理石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蒋天遥真的开始着急了,又猛地一撞身后的人:“谢昭!”他哥这才一拍小孩儿屁股,松了手。就在洗手间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谢昭已经面无表情地站在镜子前,装模作样地整了整自己领口。那眼神里淡淡的疏离,简直比身边的大理石还要冷。而蒋天遥目视前方,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向同事轻轻一点头,擦肩而过。在与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蒋天遥胸腔里的那颗小东西差点就没从嗓子眼给蹦出来。他面色僵硬地坐回到大白桌前,假装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文档,余光却忍不住有一搭没一搭地往洗手间那瞄。公司很安静,所有人似乎都在埋头工作,偶有电话机起落,脚步声来去。唯独他一人依然心如擂鼓,耳膜轰鸣。很快,他见西装笔挺的老狐狸也从洗手间里走了过来。谢昭看都没看他一眼,面色冷淡地与人聊了会天,有条不紊地指点了几句江山,又回合伙人办公室了。剩下蒋天遥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明明屏幕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连在一起是什么,蒋天遥就看不太明白了。他的衬衫严严实实地遮到了领口,但刚被谢昭啃过的那个地方莫名灼烧了起来,无时无刻提醒着蒋天遥它的存在。艹,这班上的,太刺激了。中午,大白桌几个人,三五成群地约了下楼吃饭。蒋天遥一扭头:“舜子呢,不一块儿啊?”他身边的实习生一伸懒腰:“不在,不管他了,走吧走吧,可饿死我了!”出门的时候,许言这才趴在蒋天遥耳边给人讲悄悄话:“遥哥,中午王舜约了李总吃饭。”蒋天遥没说什么,只是一点头。大白桌相传李总是一个比较难约的人物,但人在公司里很说得上话。六月份的燕安,一出空调大楼,太阳火辣辣的,热浪扑面而来。蒋天遥下意识一只手伸到衬衫领口,却又触电了似的,连忙又缩了回来。许言知道这人向来是最不喜欢系扣子的,忍不住怪异地瞥了他一眼:“遥哥你不热啊?”蒋天遥不动声色地一擦额角的细汗,嘴角僵硬一勾:“不热。”......“小蒋啊,你那个蛋白粉到啦!你要干啥呢?!”没几天,许浩宇一个电话又把蒋天遥召去了燕大实验室。许浩宇奇奇怪怪地打量了蒋天遥一眼,叮嘱道:“这个东西,不能医用的哦。而且,我瞅着你身体不错,细皮嫩rou的,不,不用补充人体蛋白吧?”蒋天遥:“......”“许老师,”蒋天遥对人晃了晃手里的小瓶子,“假如我想测这里面的DNA残余,应该用什么办法啊?”“臭小鬼,你到底要干嘛?!你是要定量残余物含量,还是测序DNA啊?”许浩宇皱起眉头,瞅了标签一眼,“这上面不是写了吗,杂质含量少于多少ng,量很少的。”“我要测序DNA。比如,我想知道这里面的DNA是来自亚洲人种,还是北美人种,做得到吗?”理论上来说,蒋天遥觉得这个是可行的。只是他多年不接触生物技术,具体怎么cao作上,肯定没有许浩宇清楚。许浩宇点点头:“先把DNA提纯分离出来吧,跑个胶,然后PCR放大一下。”PCR是生物实验里最常用的手段之一,作用是“复制放大”某个选定的DNA片段。比如,这瓶子里的DNA原本很少,但在PCR后,DNA含量就会变多了。蒋天遥问:“放大哪段呢?”许浩宇想了想:“人种这个,单单测一个片段肯定是测不准的。估计得好几个SNP一起来。”[1]所谓SNP,是指基因上的单个核苷酸变异。这个变异的核苷酸不会导致任何生理异常,但它的存在具有某种签名性质——它频繁出现在于某一特定人群,标记着某种遗传印记——也就是说,同一个种族的人,会有更多相似的SNP,且这些SNP与其它种族的人不同。“咱们实验室里能做吗?”许浩宇没立刻回答,只是幽幽地看了小孩儿一眼。蒋天遥透过他厚厚的镜片,看到一左一右,两个大写的“钱”字。“哎,这钱我先自己垫着。要是我给你拉到投资了,你再给我补上,成不?”许浩宇这才点头应下:“好说好说。你给我点时间,我交给手下的本科生当练手了。”许博士这人有一个优点,就是他除了实验和钱,其它一概不关心、不好奇。一周后,许浩宇发来了一份基因解读报告,说具体哪个国家的说不清楚,但通过一百多个SNP,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血白蛋白的血源来自某东南亚国家。不是美国。蒋天遥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你看,它自称血源来自美国。”蒋天遥指着试剂瓶上的生产地点,“我们是不是可以举报了?”“你这——”许浩宇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你这不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么。咱们平时买试剂,能用就行了,谁还管这么多啊。”蒋天遥心想,一瓶假冒伪劣科研试剂事小,但它背后的艾滋村,那事可大着了。但血浆黑工厂和艾滋村挂钩的事,在官方曝光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蒋天遥并不打算告诉许浩宇。他只是问道:“你们不投诉吗?就比如,消费者权益保护那一类的?”“啊?我还真没了解过。要是我们发现这家试剂不好用,下次就不买了,大家会在群里、论坛上交流哪家试剂有问题。主要是,实验室试剂都不是个人掏钱买的,所以没有什么动力维权吧。”由于血浆黑工厂在缅甸,不受国内任何机构管制。举报走私吧,他也没有完整的证据链。他只能举报造假。然而,蒋天遥上网搜了一圈,发现国内“科研制剂”假冒伪劣维权这块,简直是一片荒漠。大概真如许浩宇说的那样——科研经费都是别人给的——国家、大学、研究院、个人基金会——本来出血的就不是自己钱包,而维权费时费力,下次换个牌子就成了,还真没人会为了几瓶实验试剂和人死磕。最后,蒋天遥整理好证据,在工商局提交了举报。十五天后,他收到了回复:证据不足,无法立案。对方表示,位于缅甸的黑工厂不属于市场监管部门职责范围,而他提交的检测是自己实验室的报告,不具有任何公证价值,由于是血液制品,建议转交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鉴定。而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那里,工作人员表示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