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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偷金,我看你已经不满足于做个小流氓,你还要做个小犯罪份子——”绕着沙发奔跑跳跃的盛薰书脚步一停。盛爸没刹住手,鸡毛掸子打到了盛薰书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道红痕。盛妈眼角一跳,连忙站起来说:“哎呀,错错,你没事吧?疼不疼?”盛爸也是一愣,但很快他就叉腰说:“知道自己错了?你给我站着,你今天要把你给打乖了!”正当家庭战争即将打响之时,“叩叩”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三人一同看向紧闭的大门。许嘉年站在门外。他目不斜视,直接从盛薰书身旁穿过,将手中一盘笋蒸五花rou放到餐桌上,对盛爸盛妈说:“叔叔阿姨,这是我妈让我拿过来的菜。”盛妈道:“你mama太客气了,替我谢谢她。”许嘉年:“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说完,他转身向外,再度目不斜视地从盛薰书身旁穿过,往自己家走去。盛薰书抓住机会如同许嘉年的小尾巴,毫无烟火气地随之溜了出去,赶在许嘉年进门之前追上许嘉年!许嘉年按着房门把手不动,冷冷看着盛薰书。他问:“有什么事?”盛薰书挠挠脸:“我……对不起,误会你了,原来不是你和我爸说我考得不好的。”许嘉年:“嗯。”一个音节后,两人又没话说了。盛薰书觉得这个走向有点不符合自己的想象……他想了想,又说:“我道歉了,我们再和好吧?”许嘉年说:“我觉得我们的问题不是这个。”盛薰书:“?”许嘉年:“我们的喜好不太一样,我喜欢的你不喜欢,你喜欢的我不喜欢,我们本来就没有办法长久的玩在一起。”盛薰书有点明白许嘉年的意思了。他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许嘉年在盛薰书走了之后关上门。他从盛薰书看不见的角落里搬出宠物笼来,刺猬正藏在里头。他将里头的刺猬弄出来放在掌心,用拳头撑着下巴,看刺猬在手掌上慢慢地爬。阳光照亮他的前额与鼻梁,撩他的发梢。许嘉年今天说的是他想了好几天的话。他觉得这正是自己和盛薰书矛盾的总结,他把话都说了,这本该是一件事情的完结。可结束并没有带给他轻松与愉快,反而有不知从哪里来的沮丧遍布全身,让人恹恹无力。时间的流动不因任何人的心情而动摇。那一次简短的谈话之后,许嘉年不再和盛薰书冷战了,见了面挥挥手,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说两句,偶尔盛薰书会来问两道题目,偶尔许嘉年会告诉盛薰书两道题目的解法,再有一次,盛薰书忘了带算盘,许嘉年把自己多余的一块算盘借给盛薰书。谁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们就是认识的同班同学而已。不经意间,时间走得飞快,初一上学期过去了,寒假来临了,寒假走了,初一下学期来了,初一下学期也将要结束了——这半年之间,许嘉年每一次考试都雄踞年级排行榜第一,参加市里省里的比赛也时常有好消息传来,学校隔三差五就会广播表扬一次,渐渐成为了市一中初一年段的一个小传奇。盛薰书爸妈也不知怎么商量的,反正开始两班倒地在家里陪伴盛薰书,牢牢看着盛薰书,不准他再散漫地玩乐。这样的陪伴之下,盛薰书的成绩也慢慢有所起色,从班级的吊车尾慢慢攀升到班级35名左右,虽然还是中下位置,但跟最初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又一年的6月26日,自己生日。许嘉年等这一天等了有点久了。他有计划地着了凉,先一天向学校老师请假,随后在早上九点送爸妈出门上班后,敲开隔壁的门,对出来的盛mama解释说:“阿姨,我有个作业本找不到,不知道是不是落在盛薰书房间里了。”盛mama没多想,直接放了许嘉年进来:“你自己进错错的房间里找找,我也不知道他把东西放哪里了。病情要紧吗?”许嘉年说:“没关系,就是小感冒而已。”说话间,他已经上了二楼,对着盛薰书虚掩的门深吸一口气,猛然推开,撞入另外一个世界!藏于记忆中的秘密中再一次出现眼前。大哥哥还是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一样的穿着,一样的打扮。他进去的时候对方正将面孔埋在双手之间,似乎有些疲惫。但当听见房门的响动时,对方刹那抬起脸来,在看见自己时,眼中迸射出的光彩连阳光都逊色。然后,许嘉年听见对方如释重负的声音:“你来了?我还怕你今天要上课,不会过来呢。”如果不是因为他和盛薰书吵了架,他确实不会过来。许嘉年不高兴地想。他同时还有迷惑:大哥哥……未来的盛薰书真的这么期待我过来吗?他暂时不理对方,冲到书柜前,从柜子上拿下相框,看着相片。相片中,长大的我和长大的盛薰书勾肩搭背。他放下相框,又冲到书桌电脑前,看电脑屏幕。屏幕上,长大的我和长大的盛薰书十指相扣。但这不应该!我和盛薰书是怎么和好的?为什么我们又在一起了!许嘉年牢牢盯着电脑屏幕,久久没有挪开视线。久到被突然冲过来的许嘉年逼得腰向后仰,只好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虚扶许嘉年的盛薰书:“你现在是初中一年级,我们吵架了?”许嘉年这才看了大哥哥一眼,面露复杂。盛薰书也在看许嘉年。他发现许嘉年此时的表情非常奇怪,混杂着沮丧、无力、不解、不信、拒绝、讨厌……混杂在一起,就是说不出的复杂。他当然记得两人初中时候的吵架。他也知道这一场吵架最后的结果。他只是不知道,没有料到,在当年这个时间,除了自己躺在被窝里,咬牙暗骂许嘉年一百次之外,许嘉年也曾因为与自己的争吵而耿耿于怀,万分在意。阳光在窗外浮动,点点泛于空中。盛薰书吸了一口气,打破室内沉默:“许嘉年,我错了。”许嘉年面无表情:“你没有错。”盛薰书:“许嘉年……”许嘉年的声音比盛薰书更快,他为所预知到的未来而十分不高兴,但理智尚在,分得清楚两者差异:“那是我和过去的你的事情,不是和现在的你的事情。”这回换盛薰书无言以对了。但不可否认,这样的许嘉年才是他多年来所认识的许嘉年,哪怕年纪还小,依旧思维清晰,意志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