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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直难以忘记那美味。“馋死了。”姜戟捏捏他的鼻子,瞧见他微微抿起的嘴,又有些抑制不住地想要亲吻。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人匆忙地跑了过来,“少将军,宁将军有事找您,请您立刻过去。”姜戟温柔的注目一瞬收回,再看向小厮已经是面无表情,“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听到两人的对话,呆瓜苦了脸,揪着姜戟的袖子,“水煮鱼,会等我们吗?”“会的。”姜戟笑着掐掐他的脸,“先跟我过去见师傅,然后再去吃。”呆瓜思考了片刻,点头答应,又撒丫子地快速跑向宁淮安的帐篷。姜戟头疼地跟在后面,心想早知道就不该提水煮鱼!可还没到宁淮安的帐篷,呆瓜就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姜戟,脸色有些纠结。“要不你在这儿等我?”姜戟给他捂着鼻子问道,知道他是不喜欢这药草的臭味,所以才不愿先进去。“我跟你一起。”呆瓜皱起眉毛,缩了缩鼻子,推着姜戟进了门。宁淮安这会儿坐在帐篷里,脸上围着一块乌青色的纱布,不注意看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伤。看到姜戟到来,他立刻揭下纱布,满脸惊喜,“你快过来,试试这个面纱。”姜戟嫌恶地摇摇头,“这是什么?”“这是用草药浸泡了几天的纱布,湿润能保持好几天,围着它能保证我们不被瘴气侵体。”宁淮安解释道。姜戟顿时也反应过来,接过宁淮安手里的纱布,心想只要有了这个他们便能率领军队走过山谷。可姜戟身后的呆瓜却探出了个头,“就,就是味道,怪怪的。”“怪吗?”宁淮安已经闻了药草味好几天,早已习惯,所以也不觉得臭。“嗯。”呆瓜煞有介事地点头,“跟,跟粑粑很像。”宁淮安:“……”第四十四章虽然味道不好,模样也有些难看,但能够抵御瘴气的侵蚀,众多士兵还是欣然地戴上了被药草汁泡上了好几天的纱布。而军营中的姬子珏听到了这一消息,不禁气得咳血,他不敢相信,宁淮安只用十天就能找寻到解决的办法。要知道,这能够化解瘴气的草药他也是听说过,但这种草药只能外敷治疗溃烂的皮肤,没想过还能将其的药用通过煮沸的水渗透进纱布里。姬子珏心底有气,心想宁淮安多半是战队了姬子渊,即便是他再有能力,也只会成为自己强劲的对手。他决不能再养虎为患才是!想到这里,姬子珏招手叫来属下,匆忙写下一张纸条递给他,“送到对面军营,送完你就恢复自由身。”许多人害怕走过那瘴气山谷,但自由实在诱惑太大,那属下眼波一动,结果纸条便答应下来。可还不等他走出帐营,几个宁淮安的近卫就拦下了他。“宁将军有令,将你带回主帐。”那人心想事情多半是败露,这会儿也顾不得军纪法规,直接同几人动手起来。混到姬子珏的左右手,他的武力自然不弱,即便是对上几个人也毫不吃力。就在这时,一把长枪直直朝他飞了过来,不等他躲开,就从后背扎入,最后将他钉在地上。姜戟拍拍手,脸上挂着几许笑意,“师傅教我这扔东西的法子,倒是好用。”宁淮安跟着他朝男人走去,“当然,百试百灵。”男人不服气地反手扒出长枪,翻过身来还想逃走,却被一只脚狠狠地踩在胸口。“想去哪儿?”姜戟脚上用力几分,害得男人侧头吐出几口白沫,“想不到姬子珏的人和西南军队还有联系啊,不知道这罪名该如何算,叛国你可知是如何下场?”听到姜戟的问话,男人瞳孔猛地瞪大,不可置信。这事情分明就只有他和姬子珏知晓,怎么可能被旁人听去,顿了片刻,他恢复镇静,佯装出不解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姜戟笑容更甚,倾下身来,“纸条藏在袜子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了?”“你,你怎么会……?”男人心惊,为了被发现,所以他把纸条藏在了脚底,觉得这些人搜了他的上身没找到就会作罢。“来人,把他和姬子珏的人全部带回蜀州关押入狱。”宁淮安在后面吩咐道,“等此役结束,再押回皇城。”“是。”上来两人用麻绳将受伤的男人五花大绑,然后拉了下去。“姬子珏呢?”姜戟有些不解,既然要一锅端,为什么偏偏留个主谋下来。“他就是个草包,构不成什么威胁。再说他现在还是皇子,入狱怕是受不住,软禁即可。”宁淮安说完,扬扬袖子便走回了帐篷。远在皇城的皇帝没有收到战胜的捷报,却只见姬子珏叛国与敌军私联的认罪书,顿时大怒,不顾姬子珏母系派别的几个大臣阻止,直接将姬子渊立为储君。姬子渊眼见时机成熟,将当年姬子珏买通女人杀害前太子的罪证一并呈上,不由让向来疼爱前太子的圣上火冒三丈,表示一定要彻查此事,若谋害兄弟的情况属实,姬子珏回来只有一死。而皇城的变动,宁淮安却是不得而知。攻克了满是瘴气的山谷,宁淮安的军队就杀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宁淮安逼到后一个城池。宁淮安知道纱布不能久用,不然还是要被瘴气侵体,便分批换人到山谷里砍树。山谷里的树被他们砍了许多,带着腐烂气味的瘴气也终于能和山谷外的新鲜的空气交换,一时间山谷也变得焕然一新起来。不过西南军队向来出其不意,他们不像西北塞外的蛮打,反而颇有计谋,对山势很是了解,还擅长运用毒蛇和虫蚁。就在他们交战的半年后,一场蛇灾就在宁淮安的军营中闹了起来。呆瓜怕蛇,终日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直到姜戟回来才能安心地抱着他一块睡觉。对于呆瓜日渐对自己的依赖加重,姜戟心里满意得很,但还是担心呆瓜被蛇给伤害,所以从军医那处要来了些雄黄酒,打算给呆瓜擦身。望着碗里深黄色的雄黄酒,呆瓜有些嫌弃,揪着姜戟的袖子就道,“能不能,不擦。”“不能。”姜戟把呆瓜拉到自己怀里坐下,伸手戳了戳呆瓜手臂上蚊虫叮咬留下的红包,“痒不痒?擦了雄黄酒就能躲避蚊虫,还能躯蛇。”呆瓜似懂非懂,却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姜戟在呆瓜暴露的四肢涂抹上雄黄酒后,便拿着雄黄酒倒在门口,却见这时帐外窜出一条蛇,不等姜戟挥刀就见它直直地从雄黄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