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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板,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我老婆大姨妈家的二表姑的表妹的三姨婆的儿子的丈母娘是你的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必为了江橙这个小妖|精伤了和气。”“哼。”薛凛几步向前,整个人威势十足,抓住钱郝多的领子,竟然将钱郝多这个大胖子给提到了半空,只见他臂膀上肌rou贲张,语气凉薄,薄唇轻动,“我可不知道我还有哪个姑奶奶。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是废了。”说完这句话,薛凛丝毫不理会钱郝多的哀嚎求饶,冷笑地瞥了眼钱郝多那发白的脸庞,他的膝盖微曲,直接顶上那不可言说的地方,钱郝多顿时发出一阵猪似的惨叫声,整个卫生间都回荡着钱郝多的凄惨声。也不知道这卫生间的隔声效果够不够好,薛凛这阵仗这么大,万一引来人,就不好了。薛凛只用膝盖撞了一下,就迅速脱手,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在薛凛放开手后,钱郝多直接像一根煮熟的面条一般,瘫在了地上,地上有腥黄的液体流出,钱郝多双手还捂住那个地方,浑身痉挛颤抖,眼神无神无光,这个时候恐怕是彻底清醒了过来。他那发白的嘴唇翁动半天,也没有说出个什么东西来,整个人惨兮兮地瘫倒在地,薛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停顿了半刻,像是突然间涌上来的醉意,席卷了他的脑海,低头对上钱郝多那充满痛苦且扭曲的面容,思绪方才清醒了一些,一字一顿地威胁道,“当你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了,不过,这件事儿还不算完。”“我……薛老板,我错了,我不该对小,不不,我不该觊觎你的人。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钱郝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磕头,薛凛手段通天,他底下见不得光的事儿多了去了,万一被捅到他老婆面前,他一辈子就完了。薛凛接过江橙递过来的衣服,听到钱郝多的求饶声以及“咚咚咚”的磕头声,他的脸上看不清任何情绪,只听他说,“放心,钱老板,既然你这么狂,自然有狂的资本,我相信你能化险为夷的。”“当然,我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听说贵夫人最近一直在调查一些东西,既然你老婆大姨妈家的二表姑的表妹的三姨婆的儿子的丈母娘是我姑奶奶,我自然也应该助她一臂之力,你觉得呢?”薛凛思绪似乎突然清晰了许多,宛如机器人一般的记忆力重复了刚才钱郝多威胁他的话,不过薛凛自然是不会等到钱郝多回答的,拉过一旁看戏的江橙,“走吧。”瘫在地上的钱郝多听到这话,这个人迅速灰败下去,像是瞬间老了十来岁似的。薛凛的脸色被隐藏在晦暗的灯光下,长卷的眉毛微微颤动,仿佛蝶翼一般,微垂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俊朗如同刀刻般完美弧度的脸庞绷紧,江橙看得有些微愣神,薛凛闷着没有说话,走得飞快,这是去车库的路线。车库底下的白炽灯过段距离才会有,有些地方稍显昏暗,闷声走在前头的薛凛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地,江橙从那双凌厉地眼中看出了委屈。薛凛定定地看着他,指责他说,“那个人想睡你。”“我知道。”江橙清凌凌的目光没有丝毫躲闪地对上薛凛的,语气温和地回答,“可是你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了吗?”薛凛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板着手指垂下眼眸,慢吞吞地继续重复刚才那句话,“可是,他想睡你。”江橙顿时失笑,看来薛老板不胜酒力,真的有些醉了,但是光从面上看还是看不出来的。江橙上前使用巧劲外加哄骗,将薛凛掉转了一个方向,塞进车内,“走吧!我送你回家。”薛凛的家离他公司不远,单人公寓,每天有清洁阿姨定时来打扫,看上去很是舒适,薛凛脑袋有些微沉,脑袋昏昏沉沉间,似乎在喉咙里冒出一句很令人羞耻的话。低声的呓语在耳边响起,仿佛情人之间早起时的低语,带着红酒一般醉人的芬芳,薛凛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柔软的床铺微陷,他的身子沉入其中,手指触碰着柔软丝滑的蚕丝被,迷蒙地陷入沉睡。夜色渐深,但是属于年轻人的盛宴才刚刚开始,G市灯火通明,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凉风灌进车内,嘴角带笑的江橙微微动了动,想起刚才那个带有酒气的吻,醉酒的薛凛同学真是太乖巧了,带着一种异于普通醉酒人的清醒与迷糊。江橙轻笑一声,经过饕餮餐厅的时候,下意识地往里面看了看,里面还有暖黄色灯光照耀,沈南还没下班?“季汛,出去。我们收工了。”沈南满脸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店铺的装修需要盯着,季汛还成天在他面前晃荡,但是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他又不好赶人走,成天就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南南。”季汛像一只小尾巴一样跟在沈南的后面,高大的青年脸上委屈巴巴的,江橙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笑着招呼道,“南哥,还没下班啊?”“你是谁?”季汛就像是小狼崽子似的,寻着味儿,眯起眼睛打量这个突如其来的小白脸,南哥,叫得这么亲热!江橙虚了他一眼,像是才认出眼前这个人似的,笑着道,“哟!鸡少,你怎么也在?哦,对了,我姓江,是这家店的老板,你说我是谁?”季汛的额心猛地跳了跳,声音猛地阴沉下去,看上去好不吓人,“我姓季,不是鸡,是jì,不是jī。”教完拼音后,季汛还不自在,补充了一句,“小学拼音是歪国人教的吗?”“嗯?小鸡同学。”江橙掏了掏耳朵,瞥了一眼这个脾气略显暴躁的老哥,“上次你朋友就是这么叫你的,我还真以为你是鸡少呢!原来是季少啊,幸会幸会。”季汛听到这话,眉心再次忍不住抽动着,那两个就只能坏事的家伙,季汛还想辩解,却被一旁低头勾唇的沈南拦下来,“季汛,出去。我和老板要商议饭店的私事,这个你也要来听吗?”“南南……”季汛呐呐地开口,眼睁睁地看着沈南有说有笑地将江橙引到办公室去,季汛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手指上竟然有三两根毛发出现,眼睛陡然睁大,惊愕地骂了一声,“艹,老子不会要秃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