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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背着书包笑着说:“你们二位过的是老年人的生活吧？”许家页捣鼓着帽子:“两位大哥都是精致的佛系男孩，你这个凡夫俗子当然不懂了。”钱豪撇撇嘴:“你的那些情趣爸爸当然不懂了。”两人追着打着跑出教室，冬天活动一下可以暖暖僵硬的身体。余乱撕开口罩戴上，外边的冷空气还是让余乱忍不住的“嘶”了一下，以后的衣服看来都得买有帽子的了，冬天暖和才是硬道理。蓝添搂着余乱的肩膀，感觉到身边少年的哆哆嗦嗦的身体，他不由得加快脚步。黑夜里的路灯在冬天的夜里散发着点点光源，女生就是手挽手，男生就是勾肩搭背，这是友谊的一种方式。回到宿舍楼下，余乱的跺了跺脚，手僵，脚也僵，摘了口罩，看着自己刚刚哈出的白气，余乱手伸到了蓝添的帽子底下:“爸爸问你个问题，答对有奖。”蓝添:“什么问题？”问他今天的作业内容还是明天的课程？余乱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刚呼出的白气是什么？”蓝添有点意外，这是在考他物理？放缓了脚步回答:“宝贝你呼出的是水蒸气液化后变成的小水珠。”听着对了的答案，余乱瞪着蓝添说:“你怎么不说我呼出的是仙气？”蓝添哭笑不得的配合着问:“仙君你下凡来干嘛？体验人间疾苦？”还是说是来拯救他的。“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天庭太冷了，我下凡来体验人间的温暖。”余乱把另一只手揣兜里。看着楼梯间暖光的灯光，蓝添无奈的笑着说:“仙君快走吧，只有泡脚会让你温暖。”回到寝室，余乱让蓝添先接热水泡脚，他得去洗个烫烫的热水澡。学校说冬天吹空调，一暖一冷的特别容易感冒，所以寝室的空调在冬天会断电，这是让他们特别无奈的事。余乱拿着黑色的睡衣，另一只手把明天要穿的衣服挂在了床边，加绒毛衣和卫衣是个好东西，他才不会像那些同学穿件短袖就直接穿羽绒服。他除了夏天怕热，冬天怕冷，正常人都是这样的，嗯，没毛病。厕所里烟雾弥漫着，窗户开了一点点，余乱僵冷的手脚因为热水渐渐暖和。蓝添泡着热水脚泡出了汗，等会儿他也得洗个澡了，他冬天两天洗一次，余乱冬天每天都洗，一洗就是半个小时，夏天一天洗几次，每次几分钟就出来了。他们充水卡的钱比充饭卡里的钱要多得多，冬天没暖气，热水成了不二之选。余乱洗完澡，穿好衣服裹着羽绒服打开厕所门，把换下的衣服扔桶里，走进寝室里擦了擦头发，扯着纸巾擦着耳朵里的水。他看着擦完脚的准备去倒水的蓝添，脚后跟都是粉红粉红的，看着应该很暖和。挂好毛巾，他走在阳台门口看着阳台洗漱的蓝添说:“爸爸去吹头发了，你不要关门啊。”蓝添转过身看着余乱湿漉漉的头发说:“宝贝快去啊，别感冒了。”看着余乱刚刚离开的背影，他低头继续刷牙，薄荷的清香在冬夜里变得冷冽起来。蓝添走进寝室，拿着桌上换洗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窗户上的水珠特别明显，热气再次升起。余乱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炸毛了，早知道他就不吹那么干了，坐在凳子上，看着翻开的笔记本，难道小跟班今天晚上想复习这个？他们可以一起复习，反正都是笔记，反正都得复习。蓝添洗完澡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连头发丝都是暖和的，衣服拿出来丢在桶里，毛巾挂好。走到余乱旁边端起他的杯子准备喝点水，“等一下。”听着余乱的声音，蓝添的问:“怎么了？这水被你下毒了？”余乱打开保温杯:“爸爸这就给你下毒。”蓝添看着热水才会冒出的热气，手里的冷水变成了温水，温润着他的口腔还有身体。认真讲题和认真听讲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的，余乱打了一个哈欠，蓝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可以睡觉了。灯被关上，蓝添上床的时候看着对面的余乱捣腾着两床被子，睡起来应该很舒服。冬天里最舒服的一件事就是赖床，被窝越越睡暖和，冬天最难受的一件事就是早起。余乱好几次赖床直接赖到了早自习下课，班里除了林科会跟和李毅维反应反应，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学委的成绩好，人缘也好。现在林科走了，没有人打小报告了。今天的早自习余乱又睡过了，裹着被子睡得特别香，上课迟到编一个理由就好了，有时候那些老师还不是会迟到，不是堵车就是记错上课时间，他们学生也会迟到，不是生病就是睡懒觉。蓝添醒的时候看了看时间，第一节课已经过了一半，赶紧起床，被子都来不及叠，穿好衣服裤子走到余乱床边，轻轻拍打着棉被:“余乱，余乱，快点起床了，我们迟到半节课了。”余乱翻了个身，然后坐起来靠着墙壁迷迷糊糊的说:“再给我五分钟。”蓝添看着闭着眼睛说话的余乱妥协道:“我去阳台刷牙，刷完你就得起来。”余乱敷衍的嗯了两声。教室里的钱豪和许家页看着前面空着的座位，两位大哥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一起迟到就算了，逃课也要一起逃？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像那样勇敢啊。李毅维无奈的看着右边靠窗户中间那两个空位，好像越来越放纵他们了，惯不得啊，惯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这个习惯可不行。早上的食堂已经没人了，大妈大叔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蓝添和余乱在超市买了面包和牛奶，走在路上，冷风让余乱彻底清醒了，走到教室的时候铃声刚好响起。李毅维走出教室门口就看见了迟到了一节课的学生，无奈的开口:“下午第一节课之前我要看到三百字检讨。”余乱刚想讨价还价，蓝添开口:“好的维哥，我们下次不敢了。”李毅维摇摇头:“考试的时候不要迟到就行了。”两人走进教室，坐在位置上。赵司北转过身好奇的问:“今个两位大人怎么又睡过了？”钱豪一脸羡慕的说:“我也想睡到十点钟。”许家页叹着叹:“有点羡慕有点嫉妒。”钱豪:“我有点酸，是柠檬的酸还有心酸的酸。”余乱靠在墙上撕开面包说:“酸了你也睡不到。”蓝添:“下个星期大家都可以回家睡了。”“考不好，连压岁钱都会少。”钱豪嘀咕着。许家页打趣道:“你放点钱在枕头下，压着睡就是你的压岁钱了。”迟到的早饭吃完了，半瓶牛奶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