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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近,安容的心思也愈加沉重,因为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找到替他去刺杀梁怀石的人。其一,那人必须忠诚;其二,那人于自己而言,微不足道。可是二者合为一,要找出这么个人难上加难。没有哪个,愿意平白无故地替另一个人去送死。这些阿七都看在眼里,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稍稍庆幸,还好有自己,愿意帮他达成心愿……只盼着,往后这人常开怀,日子别再过得这么苦了……第46章成亲二楼厢房,赵明朗轻呷一口茶,不急不缓,“刺杀之人,我已经帮你找到了。”说完便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稍稍有些不自在,也不再看向安容,怕漏了自己的心事。“是谁?”“这个……你就别问了。能成固然好,成不了日后再想办法吧。”赵明朗环视了一圈屋子,目光被屏风上挂着的一件衣服吸引,破旧补丁的灰蓝衫子,明显不是安容的。又看向了别处,蛛丝马迹间总能找到那个龟奴的痕迹,赵明朗心如明镜,知道这两人恐怕一直住在一块儿。上次过来撞见阿七在他床上,看来并非偶然。“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个叫阿七的?”安容垂下的眼睑忽又抬起,眼神如墨,透着几许思量,“怎么提到他了?”“没什么,随便问问,好几次来我都瞧见他在你这儿,今天没见着,倒不习惯了。”安容没有再答他,脑海里想着的全是阿七。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身旁人睁着眼,直直盯着床顶出神,问他何时醒的,也不理人。后来,那人穿上衣服就出了屋子,到现在都没回来。赵明朗瞧着安容心不在焉的模样,只当他在思虑明日的刺杀之事,就想给他下个定心丸,让他宽宽心,“别想了,明天一过,这事儿就结束了,你就等着……等着好消息吧。”杀了梁怀石……于他而言,应该算得上是好消息吧。但另一方面,赵明朗内心十分不安,他不能想象安容若是知道这事,会作何反应?赌一把,赌血海深仇重于露水姻缘?晚上,外头早已冷月如霜,阿七才回来,手上提了好些东西。他出了趟馆子,买来了一对红蜡烛,还有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就是钱不多,不然他还想去成衣铺买两身崭崭新的红衣裳,一件是自己的,一件是安容的。“好端端的,买这些做什么?”阿七傻愣愣地看了眼安容,嘴里的那些话竟一句也说不出口,忸怩紧张之态全部现在了脸上,“我想……我买着玩的。”安容笑了,他其实已经看出这人的小心思了,佯装不懂,只是想逗逗他。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左看看,右瞅瞅,最后盯着阿七,“真是买着玩的?那这些瓜子花生我可全吃了。”“不是买着玩的,别吃……”安容再也忍不住,捏了捏阿七的脸,眼前人别扭木楞的傻样,深深映在了自己的眸子里,安容的嘴唇凑到阿七的右耳边,“是不是想嫁人了?”阿七这才恍悟,这人一直都在打趣自己,似怒似喜,回了他一句,“那你娶不娶啊?”“那我可得考虑考虑。”……两人互相打趣了几番,说的全是闺中情话,旁人若听去只会脸羞耳红,安容像是在一天天开心起来,阿七的那颗心却时悦时沉。喜的是,这人也有恣意玩笑的时候,比之以前的他,安容对自己越来越好了;忧的则是,自己跟他的快乐时光只能止在今夜了,细想来,自己这辈子,还是苦了些,到头来好像什么也没剩下……“阿七。”安容唤了声眼前出神的人。“难受……”“怎么呢?哪里不舒服吗?”说完安容还摸了摸阿七的额头,好在并无发烧之症。阿七攥了攥衣角,“钱不够,没买到大红喜服……”说完,竟痛哭出来,安容也是没料到,这人会因为这事儿哭成这样,又无奈又好笑。“我当什么事儿了,明天再买不就行了。”这话不说还好,说了阿七更是几近奔溃。想来,一个如此怕死的人,不是生老,也不是病死,却是要为了一个人,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黄泉路,这得多大的爱啊,才会自甘如此。安容好生抚慰了一阵阿七,这人情绪才稍微平复些。时辰还早,安容在一旁翻看着书卷。阿七却自顾忙了起来,去后院提了一桶水,把屋子的边边角角都好好擦试了一遍,有些地方够不着,阿七踩着木凳,仔仔细细,一块地方都没放过,全部擦了干净。安容看书之时,偶尔抬头,不解阿七今日的反常,问一句,“这么晚了,怎么干起活儿了。早点上床,我一会儿也睡了。”阿七不理他,一人忙得热火朝天,忙完之后,点上了白天买的那一对龙凤烛,顿时屋子里明晃晃的一片光,安容抬眼间,就看到阿七在摸那对红烛。安容终于搁下手里的书卷,走了过去,搂住阿七,“没见过像你这么猴急的,相公还没开口,你倒自己把蜡烛点上了。”安容说了,相公二字。阿七突觉胸口一窒,那种既惊且喜的潮水翻涌而来,涌上阿七的眼里,泪水迷蒙,阿七痴痴地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什么?”“我说,我是你相公。”这话深情无比,安容的面容都被衬得又增了几分熠熠光彩。阿七的泪水还在眼里打转,脸上却羞红了,嘴角还噙了一抹傻笑,这副模样着实不好看。“你笑起来,真丑。”阿七却笑得更用力了,良久,阿七止住笑意,“相公,你娘子叫什么?”“阿七。”“你娘子叫什么?”“阿七。”“你娘子叫什么?”“阿七。”一连问了三遍,阿七却似怎么也问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