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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笔书信。一点真情实意也没有!前尘往事苻云知道真象后,十分泄气,成天无精打彩地睡睡醒醒。不知不觉苻云一队人已经走到关内。四处青山绿水,不时见到人来人往。但七月天非常闷热,时常伴有急雨,苻云一行人常常要停下来避雨。这一天,外面下着倾盘大雨,他们在破庙当中休息。破庙当中原有两个叫花子。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另一个是七八岁的童子。那小叫花子哭很十分伤心。引起了苻云的注意。老叫花子安慰小叫花子说:“二牛,别哭了,过去了都让他们过去吧,再伤心也没有用。”小叫花子道:“爷爷,为什么他们要救我,让我死去还好,不用一个人孤伶伶的。”“傻孩子,火那么大,能逃命就不错了。愣子为了保护你,给烧伤了,现在还在躺着他。他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只怕要后悔死了。”小叫花子挂着面条泪,吸着鼻子:“爷爷,爹娘也死了,家里都烧没有了,我以后怎么办好?”老叫花子笑道:“天生天养,我们当叫花子就是吃百家饭的,只要肯向人要饭,总能要得到,你怕什么呢?”……听着听着,苻云也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还很小。那一天,拉开家的木门就看到远山一片青翠,山脚下粉红色的野樱肆意盛放,如同一朵朵彤云流转于山间,十分好看。苻水十分高兴地在他身后叫喊着:“小云,咱们去采些樱花回来,给娘带在发髻上!”我懒,实在不想去那么远,于是假装很痛苦地说:“哎呀,我肚子好痛,你去采吧,我还要躺一会儿”苻水眨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十分担心,“那我不去了,我守着你,等你病好了才去。”我暗叫不好,皱着眉头说:“娘说,肚子痛只要山樱的花瓣冲水喝就会好的。可惜,我现在去不了。”苻水眼睛一亮,“真的!那好,你等我,我这就去采些回来。”听着他的脚步走远了,我从床上爬起来,爬上院子里的老榆树上上盹。因为睡在树上才晒到暖洋洋的阳光,吹到软绵的春风,闻到空气中的花香,听到欢快的鸟鸣。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也听到母亲在房子里的说话声。只听得母亲十分激动,伴着哭泣的抽气声:“……六年了,难道还不能放过我们母子吗?……明嫣已经隐姓埋名,求过普普通通的生活,我绝不……”一个低沉的男声说:“……前事之因,必有今日之果……”母亲急道:“将军……将军……你难道忘我与将军已有夫妻之实,更有了两个孩儿,求你……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我一命……孩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我猛然睁开了眼睛,急忙爬下树。这时听得那男人说:“你放心去吧,我会好好照顾孩子的!”接着听到“呜”的一声。我的袋脑嗡嗡直响,心脏几乎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我冲到门口,看到永远无法磨灭的景象。母亲跪在地上,双手紧抓着捂住她嘴巴的手臂,拼命想掰开,却没有挡住身后的男人割喉的一刀。她大而美丽的眼睛,溢满的泪水。在最后一刻见到赶来的我,使拼尽全力睁大眼睛,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是那无情的手捂住了好的下巴,她只发出一些呼吸声,挣扎了几下,慢慢垂下双手,泪水打湿双眼,眸光涣散,最后熄灭了。一刀致命,时间很短,干净利落,手段专业,这绝非常人可比。苻水打量着那个杀母之人。他的样子是那么熟悉,却从未见过。他的神色又是那么冰冷,让我冷得倒退一步。可是我别无选择,顺手拿起门边的扫帚,向他冲了过去。几乎丧失理智地拼命打他。感觉就象打在墙上,对方一声不哼,也纹丝不动,好象给我在给他扇风一样。我知道以一个五岁孩童要击倒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根本没有可能。但是悲伤让我无法理智。终于男人觉得烦了,说道:“好了,闹够了!”他给我脖后一记手刀,我眼前一黑,人事不知了。苻云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梦中也极度不安。耳却回荡了一个女子的悲情呼唤,“长基,不要!”我的身体腾空飞起,又重重的落下,身内翻江倒海,眼前的汽车分外鲜红。一个女子哭泣着说:“长基,不要死,看着我,看着我,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呀!”然而,声音渐渐远去,女子有面貌也模糊不清,只有含泪欲滴的眼睛如此清晰,好象在哪里见过。心中一阵悸动,苻云睁开的眼睛,抚着沉重的脑袋,感觉脸上痒痒的,用手一摸,竟然满手是泪水。他自己的泪水。他迅速用衣袖抹干眼泪,坐起身来。看到士兵都各个歇息,并没有人留意到他,舒了一口气。望望外面,雨几乎停了,阳光明晃晃地照在树上的水珠上,让水珠发出璀灿的光芒。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一扫夏日的闷热,让人豁然开朗。那老叫花子说:“好啦,终于雨过天青了!”苻云深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这几天积在心中的怨气消弥了不少,想道:早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父亲,我又何必对他抱有幻想,希望他会念及骨rou亲情呢。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前生林林总总,今生是是非非,难道还看不破吗?念一段仇太累,恨一个人太苦。我懒得去理会了。逃之夭夭苻云一行人已经进入益州城内。这夜就暂在云来客栈住下。等到半夜,换上了短衣,他背上一早准备好的包袱。把被子点着了火。趁着火势未大,他偷偷溜下了楼,经过柴房时,又在柴房放了一把火,打开后门,逃离了客栈。才走不久,他就听到客栈有人大呼“着火啦!”,回头一看,他房间里的火已经烧穿了木制的房顶。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惊慌出逃,混乱的脚步,呼叫声,泼水声,烈火烧起的噼啪声,打更人的铜锣声一时齐发,惊醒了四周的邻里。人越聚越多,场面越来越乱。他趁着混乱,敲开了不远处另一家客栈的大门,一脸悲怆地说:“老板行行好吧,云来客栈着火了,我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你还有客房不,我就在你这住一晚上。“那老板平白无故得了生意,很是高兴,恨不得再来几个才好。他满脸堆笑的迎了苻云进去,一点也不疑有他。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