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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主仆两人之间的气氛好得让人心生妒忌。涂凌光有那么一瞬间,下意识便想把林大拧着丢出去,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十分可笑,也不多想,便笑着唤道:“哟,铭哥儿,这会儿发财了,要当散财童子呢。”林铭玉回过头,笑得脸上都生出了光彩:“大哥,你回来了,快来看看。今儿的收获可大着呢,顺昌海运不愧是福建最大的海商,瞧瞧这些珍宝,便是哪一件都是价值□□。我为你选了这块玉,你瞧瞧合眼吗”林铭玉从一堆另外放置的盒子中找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盒,打开把里边一块蟠龙墨玉取出来,双手捧起,呈至涂凌光面前。他的手心单薄,皮肤白嫩,这么一撑开,能看得间细微的血液流动的脉络。墨玉的光泽衬着他的手有一种莹润生辉的质感,涂凌光的目光一时便被他的手吸引了。“喜欢是吧?”林铭玉见他久久不发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便以为他也很喜欢,高兴道:“不如给大哥换上试一试?”涂凌光抬起眼看了看他的眼,笑着张开手臂,“你来为我系上。”林铭玉站在他面前,他年岁小,便是长得快,也才到他肩膀处,就这般靠近他胸口为他解下原来的玉佩,换上蟠龙墨玉。涂凌光地下头往怀里瞧,一眼便看到林铭玉长长的斜斜向下倾泻的睫毛,下头是雪白的秀挺的鼻梁,鼻梁下边透出一点淡淡的粉,是他双唇的颜色。林铭玉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为他换上他特意为他选出来的玉佩。这样的情景不知道怎么的,让的心跳微微加速跳动起来。不等涂凌光体会这刻绮丽气氛,林铭玉已经系好了玉佩,后退一步,上下审视着:“嗯,果然很配大哥的气质。”涂凌光自己看了一眼,他今日穿的便是玄色衣裳,这玉佩压着袍服下摆,透露出光泽,显得沉稳又嚣张。涂凌光也有些满意,便道:“你选的,断然是不会错的。”林铭玉笑一笑,一面示意林大先自己清点库内的东西,一面与涂凌光往外头走:“大哥,你那些东西处理得如何?”因那些物资着实敏感,林铭玉便托给涂凌光代为处理,说是如此,实际上,便是任由涂凌光处置了。林铭玉没用多说,涂凌光也未有推脱,今儿便是在处理此事。他道:“已经处理妥当,若你需要用,随时来找我取便是。倒是要与黄宋二家通个信儿,这事不要外传。”“我知道,已经与他们说好了。他们还得仰仗你庇护,怎么敢乱说。再说这事他们也有份,说了对他们亦无好处,你放心吧。”“我不过白嘱咐你一声,你心中有数便成了。”涂凌光笑着,便牵起他的手:“天晚了,该歇了。明儿带你去看看新船进展。”第六十五章新船进展很顺利,欧阳行执行力惊人,并且对造船的热情无人能比,在他全身心的投入下,新船一天天变换着模样,便是林铭玉瞧了,也只有惊叹的份。在这种没用高科技机械作业,全靠人力来cao作的时代,能有这样的进度和精度,是极了不起的。虽有新船,宋氏那几艘货船也还是派得上用场的。趁机机会,宋清明便嘱咐宋良辰父子负责,把货船修葺一新,有林铭玉在一旁指导,便也稍做修改,船修葺之后,与之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宋氏对林铭玉越发满意。有这么一个活宝贝在,黄宗瓷也不甘落后,知晓林铭玉在宋府,当日便领着儿子过来求教:“贤侄,你瞧瞧,我这船也损伤得厉害,正要修葺呢。不如你也帮我设计设计?我没啥要求,跟宋兄那个差不离便成。”宋清明斜觑着他:“好不知羞哟。黄兄,我约莫记得你家的船是今年春才换的新式大货船吧,一艘顶我两艘呢,那一亮出来,让咱们这些土鳖子瞧掉了眼去。如今这……黄兄啊,你说说你这人就是不实诚,来诓林贤侄呢?”到底是多年的冤家,自打结了盟,便越发的亲近,而他们体现亲近的方式,便是互相拆台,这让在场的小辈们听着,都很无奈。黄宗瓷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这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这么轻飘飘几句刺,实在来说,给他挠痒痒他还嫌不够力道呢,因而便是一笑:“哎哟,宋兄这么说就不对了。我这船是新的不假,但咱们家不比你家,没得造船匠,可不得花大价钱去外头买。你说说,外头买的能有好的,这不出了一回海,便破烂成这般了。林贤侄可得可怜可怜我哟,你是读书人,脑袋里装的都是锦绣,随便扯出来一页两页的,便够我这船神气出海,给咱们赚银子咯。”宋清明摇摇头,没好声气地被他气笑了。这老东西,分明就是眼红他的好船,这才故意把自己的船弄破呢。于林铭玉而言,不过是把图纸再稍微改动一点罢了,再说,如今的黄宋联盟关系着他的利益,就是黄宗瓷不提,他还会想办法透露一下呢。黄宗瓷可是人精了,这般搭了台子让他上去,他不上去,就枉费别人一片苦心了。“呵呵,黄公不必如此客气。左不过多加一份图纸罢了,等会我去看了船,再劳烦宋公派两个船匠给我讲解一番,明儿我便把图纸画出来给你。”“如此有劳林贤侄了。”黄宗瓷笑得见牙不见眼。宋清明道:“林贤侄有何需要的,便只管教人照办。我已经跟下头的管事们吩咐了,你的话便是我的话,他们必不敢怠慢。”黄宗瓷眼一眯,连忙跟着表决心:”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也只管说便是。”“哎,我省得了。”林铭玉答应一声,想起一事:“黄公,你那货舱里损失的货物可有法子补上?”“我今日来,正是要说这个事。宋兄,还得你多多帮忙啊。”宋清明道:“你损失的都是上好的瓷器,我这里虽有一些,怕赶不上你的品质呢。”黄宗瓷道:“若只是为这桩,我道不担心。说来便巧,我这一批货中有一宗是一位大主顾的,专供京里的贵人们各类珍品。我这回从海上埑摸来一箱好茶,味道与咱们这头的不同,我那主顾格外中意,说是要大力推行到宫中,让达官贵人们来争相购买。他是个厉害人,与皇宫内务交往得多,说到的便十有八·九能做到。眼看五日后便是他提货的日期,我这上哪儿变出这茶来?”“你的意思……”宋清明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黄宗瓷一脸为难的神色,略带愧疚道:“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只是这个主顾对我有恩情在,我着实不好推却,若是为了银子,哪怕我十倍的赔偿呢,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我就怕他若是已经在贵人那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