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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样。莫尔失去了抗争的力气,下唇也不那么痛了,便慢慢开始回应亚希波尔。码头上的一个水手抬头看了看天空,擦了把汗,正好看到教堂顶上似乎有两个白色人影在纠缠。他揉揉眼嘟囔一句“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又埋头工作。莫尔渐渐沉浸在这个吻中。这个吻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温柔舒适,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亚希波尔的身子,将他搂进怀里,抚摸着他光滑而曲线完美的背部。但亚希波尔突然推开他,转瞬便移动到屋顶另一边十英尺的地方。他揉了揉自己的金发,看着莫尔。莫尔还维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傻傻地收回双手,不自然地摸摸嘴唇。伤口已经只留下一点疤痕了,不一会儿连疤痕也消失了。亚希波尔道:“莫尔。”“嗯。”莫尔难得地回头面向他,回应了一声,却尴尬地避开他的视线。亚希波尔打量他一阵子,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道:“再见。”金发飞扬,亚希波尔消失在原地。莫尔不由伸手向那个虚影抓去,却抓了个空。他看着越来越浓重的雾气,愣住了。作者有话要说:喵,下章亚希波尔君不会出现了~在犹豫要不要写个BE啊~☆、回家暗夜中的列车,哐当哐当响着开出伦敦,冲出夜雾。车厢内,一对母女正坐在座椅上,女孩偷眼看着走廊对面的人的侧脸,娇羞地搅着头发。苍白的侧脸,微皱的浓眉,英挺的鼻梁,性感的厚唇……少女看着看着便红了脸。只是那人自从上车后便一直皱着眉头,闭着双眼,神情带着一丝困惑与隐忍。少女下定决心,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眼角余光选择着精准的角度,手一扬将粉色丝帕扔在那人腿上,随即轻轻惊呼一声:“哦!”那人睁开眼睛,拾起丝帕,递还给少女,抬起嘴角笑道:“小姐,您的丝帕。”少女看着那人完美英俊如中世纪骑士的脸庞,脸红得媲美熟透的螃蟹,急忙接过丝帕,慌乱中碰到了对方的手。那人似乎被烫到了一样,急忙缩回手,丝帕又掉在了地上。那人看看丝帕,无奈道:“对不起。”却没有再去拾起的意思。少女忙低头捡起丝帕,连卫生间都忘了去,便坐回座位,心跳如擂鼓。那个年轻人……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忧郁,实在是……太完美了!莫尔继续闭目靠着椅背。走廊对面的少女一直在打量自己,他完全知道,但根本不想理会。他心里一团糟,一会儿是亚希波尔走时的笑容,一会儿是爸爸mama的脸,一会儿又是那个被橘黄灯光映照的年轻猎人。从猎人的监狱里出来以后他就一直觉得有些虚弱,却不知为何。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瞬息万变,他需要静静坐下来思考,便选择了火车。孰料在这里也免不了被打扰。那边少女碰碰他的胳膊,他无奈只得转头,绅士地一笑。“那个……先生,你到哪里下车?”少女尽力做出自认为最完美的笑容,声音微微颤抖。“考文垂。”莫尔回答,笑容早已退去。他心里烦躁,但从小养成的绅士风度不容他不理女士的询问。可是……该死!这女人的气味怎么那么好闻!喉咙又开始干涩了……莫尔上下活动一下喉结,拧了拧衬衫领口。这动作看在少女眼里,又让她脸上发烧。莫尔无奈,只得起身礼貌地向少女点点头,坐到了另一节只有寥寥几人的车厢。而此时,列车顶上趴着的两个人影,正跃到一旁的田野里,飞奔而去。星辉斑斓,夜色清新,天空看起来格外明晰。莫尔慢慢走在田间小路上,打量周围熟悉的景色。冬季的田野没有什么特殊,四处都是黑暗而冷硬的泥土,路边几株干巴巴的树,孤零零立着。莫尔体会着回家的感觉。从小成长的地方,离开不过三个月,却是如此令人怀念。他还记得小时候在这些田野里奔跑的感觉,只是那时候,他在夜里几乎从不外出,所以没有注意到家乡的夜色居然如此美丽。这个时候回去,爸妈都已经睡着了吧?还好,卡莉娅太太是一位非常警醒的管家。莫尔看看自己的手,指甲虽然已经隐藏起来,看起来和普通的手指没有两样,但那毫无血色的皮肤是不能骗人的。难道要骗父母说自己得了热病?白化病?莫尔摇摇头,心情沉重地走着。空气里弥漫着冬日田野的清冷气味,泥土和树木的芳香不时钻进鼻子,却忽然混进一丝奇怪的味道。莫尔皱眉,脚步骤然加快。天边渐渐显露出艳美的红橙色,随着莫尔走近越来越扩大,不一会儿就占满了多半个天空。莫尔看到山坡下面在烈火中燃烧的宅邸,愣了一下,随即发疯般冲过去,转瞬就到了火舌肆虐的最前面。他眼睛瞪得极大,看着滚滚浓烟和明黄火舌伴随着屋梁倒塌的声音,在房子的各个部分招展,火星如同放肆的精灵升上天空,将黑夜染得残暴狰狞。莫尔极速冲过去,妄图通过火焰形成的包围圈,却被火舌缠上了自己的身体。火焰和阳光是血族的天敌,莫尔忍着巨大的疼痛将衣服脱下甩打身体,扑灭火焰,同时冲进大门,冲上二楼,找到火焰还没烧到的mama的卧室,打开门。熟悉的房间摆设,却充满恶心的死人味道。mama穿着睡袍,戴着睡帽,神情安详地躺在床上。莫尔痛苦至极地发出一声呜咽,他看见了mama脖子上那两点极细的黑色小孔,那是只有血族能制造的伤口。他冲上前去,抱住mama早已僵硬的身体,大喊了几声,神经病一般将她疯狂摇晃着。又忽地冷静下来,将mama放下,从窗户跃出,沿着墙壁钻进隔壁房间。爸爸的血液也已经干涸。莫尔觉得心脏堵着嗓子眼儿,咚咚地跳的极为难受,他抱住爸爸的身体,看着脖颈上的两个小洞,忽然触电般将他扔回床上。莫尔麻木地奔下来,跑去后方。所有的仆人,卡莉娅太太,杰克大叔,女仆,男仆,马车夫,园丁,横七竖八地躺在后院。所有人的身体都是苍白无血色,卡莉娅太太瞪着天空,左手紧握成拳,抓着什么东西。莫尔忍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上前去掰开卡莉娅太太的手。那手里,赫然是几根金色长发。莫尔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