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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青年庄重地点头致意,那青年则依旧狠狠瞪他一眼,气鼓鼓地坐下。长老会进行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结束。长老们在马丁的强烈要求下决定,将乔凡尼家族暂时迁移到马丁家族领地中。各家族各自加派警力,日夜巡逻,而梵卓家族剩余的人大多数都有两套以上的房子,根本不需要长老会安排便可以将自己隐蔽得很好。最后,艾维斯提出来弗兰克的问题。众人一致决定,将这个能打的弗兰克留下来,以便多一个威胁猎人的王牌。弗兰克正在铁链吊着的地下室里昏昏欲睡,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长老们终于离去,送走了最后一个长老,艾维斯看向莫尔道:“今晚必须要出外捕猎了。”莫尔点点头,沉默地披上外套,跟着艾维斯走出去。前半夜的笙歌夜语还未结束,城市正处于欢腾的时刻。寻欢作乐的人在街道晃荡,靠着灯柱呕吐的醉鬼,坐着豪华马车在街上来去的有钱人,和不畏冬夜寒冷露着胸脯围着毛皮披肩的女人们,来来回回,都是欲望的奴仆。艾维斯边走边道:“今天你想去哪里?”莫尔道:“不知道。”艾维斯道:“那还是去昨晚那个地方吧。”莫尔道:“可以。”他心里不再抗拒,也不期待。只是想到那名死在街头的青年,他便一阵心悸。身为血族,其实是感受不到心悸的,但他就是想用这个词。进了门,仍然是那个秃头老板。再度坐到吧台周围,莫尔点了一杯古巴运来的龙舌兰。一口饮下。热辣辣的烫喉咙。莫尔半闭着眼睛,目光无目的地在人群中游离。有的人在和别人碰杯,喧闹着热烈欢呼;有的人在喝闷酒,傻傻地看着杯子发呆;有人和同伴拥抱亲吻,旁若无人;有人则抽着烟斗四处张望,寻找着目标。酒吧壁上的金色绘百合花的墙纸在暧昧的壁灯下看不清楚,头顶的雕版红色壁纸如鲜艳的罂粟花,搭配水晶吊灯散发的柔和光线,极易惹人动情。艾维斯似乎早已很适应这里的气氛,在喧闹和烟雾中径自点了一杯简单的加冰威士忌,慢慢抿着。莫尔向艾维斯凑过去道:“就这么等着?万一等不来怎么办?”艾维斯轻轻蹙眉看莫尔道:“我从来没遇见过等不来的情况。你有中意的人?去找他也可以。”莫尔歪头,将手肘支在桌上,移开目光又看向人群。眼睛扫过一个光线照不到的角落,莫尔似乎看到一头金发,略微地闪耀着光芒。他心中一惊,再看,却又不见了。可能是看错了吧。莫尔转头向侍者道:“再来一杯龙舌兰。”抿着龙舌兰,莫尔觉得这里的气味实在有些受不了,连酒都仿佛带着大烟味道。他低声对艾维斯点头道:“我先出去一下,透透气。”艾维斯点头,又侧头看向一个正往这边走来的青年。看来这就是今夜的猎物了。莫尔手里拿着龙舌兰酒杯,姿势优雅而迅速地从人群中穿过,走到酒店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往旁边走开几步,站到一盏路灯下,看着昏黄路灯映照的自己的影子。虽然街道上的空气也没纯净多少,但至少能尝出酒味了。莫尔一边转着酒杯,看着昏黄路灯下的透明液体,一边心道:我终究还是彻底变成了吸血的怪物。他低低呢喃着:“爸爸mama,我对不起你们。”然后一仰脖,咽下了火辣辣的液体。然后他身体忽然僵硬了。一双手,正带着熟悉的力道拦腰抱住他。耳垂传来温热的触感,有人正含住了它。“亲爱的……”略带鼻音的天真声调,魔音一般钻入他的耳朵。莫尔猛得颤抖,将手中的酒杯朝身后砸去,只听“哎哟”一声,酒杯碎成碎片,他急忙转身,警惕而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金发上还残留着玻璃碎片,纤细眉毛正拧到一起,蔚蓝色瞳眸一如既往地清澈,嘴巴撅起,表情委屈地看着他。亚希波尔一只手放在头发上将碎片拨弄下来,另一只手朝莫尔搂过去,一边撒娇道:“亲爱的,你打到人家头上了,太粗暴了……”莫尔赶紧跳开一步,低喝道:“亚希波尔!你居然还在伦敦!”亚希波尔看着他,勾起嘴角一笑,又是昔日那副天真而邪气的模样。他道:“那是当然啊。亲爱的你都没有走,我怎么会走呢。”莫尔转身便走,心里计算着如果自己全力跑的话,能不能赛过亚希波尔,回酒吧把艾维斯叫来。亚希波尔的声音在身后忽然响起:“亲爱的,我调查到了一些你父母被杀的真相。”莫尔站住,回头看他,怀疑地问道:“是么?”亚希波尔深深地看进那双充满不信任的褐色瞳眸,那双蓝色眼睛里带着迷恋,带着疯狂,又带着沉重深刻的痛苦。什么时候,他才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是的。跟我去安全的地方,我告诉你。”亚希波尔看出他的犹豫,凄然一笑道:“我们这么久的朝夕相处,还不够让你相信我这一次?”莫尔无言,看着他的苦笑,忽然心软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向亚希波尔走过去。亚希波尔一直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眼中的情意展露无遗。莫尔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几步的距离跨过去,亚希波尔伸出双手,将他紧紧搂住,足尖一点,往黑暗更深处跳跃而去。作者有话要说:夫夫甜蜜小剧场再一发:亚: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粗暴!莫:没责怪你消失好几章才出来就算了,我都要被别人拐走了你才出来!亚:哎呀,人家不是有正事嘛!【抱住】再说都是作者的错!【指小V】小V【摊手】:哎呀,夫夫关系如何解决还要我来教你们?亚:哦~~莫莫,今晚来玩调教系~~莫:晚上分房睡!亚:不!QAQ☆、公园深夜中海德公园的小树林里,不时传来勾人遐想的暧昧声音。莫尔烦躁地看一眼四周,情人们的絮语甚至树林里的呻丨吟都毫无遗漏地钻进他的耳朵,让他尴尬得只想赶快逃开。昏黄的黑色铁架路灯下,雕花靠背铁制长椅上,莫尔和亚希波尔并排坐着,亚希波尔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柔柔地将脑袋放在他怀里,像抱着情人撒娇的少女。莫尔身体僵硬着,却又不知如何摆脱这个黏人的家伙,只得尽量把手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