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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风行看了一眼那张帖子,强稳着声音,“回父亲,回三师叔,这个是狄人兵马总司的标记。”“哦?”商衾寒语声略有些玩味。北狄皇子众多,在赫连傒铲除异己之前,兵权都是由各皇子掌管的。当时,并没有兵马总司这个管弦。卫衿冷点头,“的确。北狄已有四十年不设兵马总司了。如今,刚刚授印的这一位是——”卫衿冷有些犹豫。商衾寒道,“晋枢机。”“二师叔也在赫连傒营里。”虽然知道这个世上绝没有人能伤到楚衣轻,风行还是有些担心。商衾寒道,“回一封信给这位新官上任的晋总司,就说,小儿愚鲁,未免怠慢。明日土屯坡,我亲自会他!”“是。新旸立刻去办。”“父帅——”风行叫了一声。商衾寒轻轻拍了拍儿子肩膀,“好好睡一晚,明日,说不定有一场硬仗。”“是!”风行立刻精神起来。“等等。”商衾寒看了儿子一眼,“今晚,就留在这睡吧。”作者有话要说:七条错误,肯定不能一下打完嘛,让小风行也休息一下吧,呵呵~顺便通知一声:明天不更文,后天如果能抽出空来的话就更,抽不出来的话就周天更,抱~第125章一百二十三、夜话“等等。”商衾寒看了儿子一眼,“今晚,就留在这睡吧。”风行一愣,和父亲一起睡吗?商衾寒看出儿子明显的怔忡,有一瞬间的心疼。大漠风冷,小时候,总是将小风行裹在被子里一块睡的。小夜在的时候,就把两个孩子放着贴墙睡,自己一次搂两个。后来风行大些了,自然而然地独自读书,有了自己的帐子,然后,就从未一起睡过了。即使某天特别困特别冷,风行都是服侍了他,端着洗脚水出去,回自己帐子里看一会儿书再睡。若是挨了打,也会强撑着谢了上药,自己挣扎着往外走,绝不像小夜挨过打就像立了功似的,粘人的不行。其实儿子真的是和自己很亲近的,只是,大概从小在军中长大,习惯了铠甲一般冷硬的军旅生活,便不喜欢像孩子似的撒娇了。商衾寒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风行转过头,“好长时间没和爹一起睡过了。”于是,走到床边将被褥铺好。商衾寒看他站在床前,双腿因为疼痛而隐忍地颤抖,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背,“去趴着,爹给你上点药。”风行转过脸,额头上汗津津的,却是笑了,“不怎么疼。”却终究在乖乖听话,小心地褪了衣裤,伏在床上。商衾寒在抽屉里取出一小盒胶质状的药膏,用四根手指蘸了,替他涂上。风行整个臀早已肿成了个小山丘,屁股上板痕交错,青紫横陈,触目惊心。风行习惯性地咬住了枕头,却在出了一头冷汗后道,“父帅,明日,您要怎么安排?”商衾寒替他将药膏推匀,“他要劫乐水买得那些马,定然是不会带回北狄去,恐怕要养在山寨里。”“天子脚下,啸聚山林,就算当今圣上不计较,可那座山寨毕竟是北狄的势力,晋枢机难道不怕招人猜忌吗?”风行不懂。商衾寒先是按住了他疼得几乎要抽起来的两条腿,而后才道,“他不必怕人猜忌。皇上舍不得他,赫连傒更舍不得,咱们又丝毫不能妄动。那些小部族,又不是他的对手。晋枢机现在是有恃无恐。”风行点头,“是啊。第一,他不怕死,第二,没有人敢让他死。就像这次,哪怕诸多挑衅,父王明知道他是试探咱们,却不能出手,反而处处掣肘。”商衾寒道,“你也看出来了?”风行顾不上身后的疼痛,“嗯。父王千里而来,不可能不带人在身边。他劫走了师兄,父王定然不能坐视不理,只是,他能动刀兵,我们却不行。更何况,他据山为寨,地势险要,我们太过被动,便只好受制于人,可是,如果真的将马匹交给了他,未免有损父王威名,若是不给,他与于家有旧仇,恐怕真的对师兄不利。”商衾寒轻轻拍了拍后背,鼓励他继续向下说。风行道,“还有不得不防的地方,他这次摆下阵势,便丝毫不畏与咱们交战。可是,咱们却不能轻易出动人马——否则,这里的一切都会暴露在皇上面前,恐怕对父亲而言也是一场麻烦。”商衾寒拍了拍他肩膀,“所以,明日,你带着两千精锐,在我与他谈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将山寨控制起来。既然不能伤他,那,就将他恭恭敬敬地请回来,这样,你二师叔心里恐怕也好过。”第126章一百二十四、风行带兵进发,一路都在思忖晋枢机有何安排。他来到京安也有一段日子了,该探听的也探听的差不多了。凭他的机敏,早都猜到赫连傒定是亲自来京了,虽然不能肯定是赫连傒入宫劫走了晋枢机还是晋枢机和他里应外合逃了出来,但只凭着他敢在商承弼的地盘上公然带走了商承弼的心头rou,就知道他此行定是有恃无恐。更何况晋枢机如此张狂,一个出逃之人竟然劫走了于同襄,摆明了不怕爹爹找他算账。是仗着自己是二师叔的弟弟呢,还是手里另有王牌。风行默默思忖着,连行军的进程都慢下来。近年来,赫连傒外侵各部内斩亲族,横扫草原未尝一败,如今风头正劲,满天下都在说他和爹爹是当今世上最会打仗的两个人。又因为他一统旗柯山北,向天称汗,名正言顺,父亲却只是个镇守边疆的藩王而已,这两年竟隐隐有赶超父亲之势。父亲廿年领兵,打得鞑子不敢踏入旗柯山一步,可如今赫连傒气势正宏,北狄与大梁是世仇,全天下都在等他和父亲的一战。风行勒住了马缰,父帅本就是当世战神,胜他,也不过锦上添花理所当然,可若是败了,岂不半生英名尽毁。但是那赫连傒呢,他废了多少心血甚至手刃了自己的亲弟弟才有了如今的基业,大汗还没做两天又怎么可能贸然领兵和父亲一战。父亲早都跟他说过,赫连傒此人狼子野心,志在吞并天下,可是,却并不是个莽夫。他吞奚夷败琅藩是为了蓄积兵力,灭戎几,人人都说是为晋枢机报仇,就连赫连傒自己也这么说,可是风行却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晋枢机再活色生香,也不过是个男人,赫连傒就是爱他爱得发了疯,也断没有为他灭一个部族的道理。当时,戎几的大公主在宫里,赫连傒在宫外。据说晋枢机受了不少牵连。区区一个戎几的大公主就能让堂堂天子金口玉言钦封的宠惯天下的侯爷委屈,你商衾寒连一个女人都治不了,我却能带着兵长驱直入灭他一族。冲冠一怒为别人的男人,这不是爱不爱晋枢机的问题,这是生生地打商承弼脸的问题。风行思忖着,恐怕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