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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姜珩面无表情地看着沈止,后者眸中那点某方面的轻视并未掩饰,不知死活地微笑着,毫不设防。沈止还在思索怎么挣脱擒着他的金贵魔爪,猛地一股大力袭来,他只来得及伸手胡乱一撑,天旋地转过后,再定睛一看,眼前已经是姜珩的脸,他被姜珩拽上床按在怀里,方才手胡乱动弹反倒把姜珩的里衣又给扯开了,手掌按在了那片温热的肌肤上。距离近在咫尺,太过危险,连呼吸都彼此交融。沈止往后仰了仰,对着姜珩沉默炽热的眼神,琢磨片刻,温声道:“殿下,下官还没脱鞋。”姜珩淡淡道:“我不介意。”他将沈止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手环在怀里人的腰间,如此贴近,似乎将两人间还剩的那点距离也缩短了,满心都是暖暖的满足感。沈止有些窘迫地收回撑在他胸前的手:“殿下……”姜珩摸摸他的头发,将他的头也按下来,和自己额头相抵,语气难得软下来了些:“和我一起睡。”沈止眯了眯眼。姜珩低声道:“我睡不着。”沈止叹了口气,心中无端涌出的酸涩堵住了喉头,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磨蹭了一下,在姜珩身上扭来扭去的,姜珩被他扭得呼吸都急促了:“做什么?”“脱鞋。”沈止将鞋蹬下去,皱了皱眉,“殿下好歹让我脱下衣裳吧?”姜珩唇角微微翘起:“我帮你脱?”沈止思考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危险,警惕地摇摇头。姜珩点点头,顺便将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一按,翻个身继续抱着他,嗅着熟悉的清浅熏香气息,低声道:“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沈止,你都是一样的。”沈止被抱得有点呼吸不畅,刚要挣扎,听到他的声音,动作立刻滞住。那种针扎般的细锐痛意又在心头生出,着实不好受。沈止眨眨眼,安抚性地拍了拍姜珩的背,轻轻嗯了一声。耳边渐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贴在腰间的手却还是不肯松开一分,一向好眠的沈止却睡不着,睁大了眼盯着面前赤裸的胸膛。沈止想了许久,忽地挣扎了一下,凑到姜珩耳边低低道:“姜珩?”姜珩原本就没睡着,闻声身子僵了僵,半晌才又“嗯”了声。沈止有点小怨气:“我刚入府时,你怎么那样折腾我。”姜珩淡淡道:“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不许我生气?”再者,若是靠得太近,他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破坏了那个约定。“……”沈止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你?”姜珩莫名笑了笑,他笑起来时也是冰冰冷冷的,像霜花落到了眼中,凉凉的,漂亮却让人不敢多看,此番却沾染了些许温暖的气息,连嗓音都似乎温和了许多:“我不知道。”沈止听得糊涂起来,脸颊忽地被亲了一下,姜珩道:“我一直觉得你很讨厌我,可是好像不是那样。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很喜欢。”窗外忽然有沙沙的声音响起,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于夜里忽然降临。姜珩侧耳听了一会儿雨声,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也不在意,珍惜地将沈止重新搂进怀里抱住,刚阖上眼,就听到怀里传来懒洋洋的一声“好”。他略微一怔,思绪翻涌了会儿,再回神时,沈止已经安心地睡着了。他抱着沈止,好似抱着一件稀世珍宝。沈止照旧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屋里只剩他一个。躺了会儿醒了神,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沈止心里还有种不真实感。昨夜……姜珩是在向他撒娇?这个词和姜珩一撞上,沈止立刻起了身鸡皮疙瘩,嘀咕着披上衣袍下了床,推开门正想呼吸一下“清晨”的气息,就见到阿九跟松树似的站在外头守着。见沈止出了门,阿九爽朗的笑容里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沈公子,昨晚……你受累了。”沈止直觉不对,又想不出自己是受了什么累,思考了一下,还以为阿九是说值夜,当即有些小心虚,含笑点点头没说话。阿九眼力极好,瞅到沈止颈侧有个极为明显的红痕,目光又诡异了几分。沈止挑了挑眉:“怎么了?”想到早上姜珩出来时噙着的满足笑意,阿九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又哈哈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您受累了。”“……”沈止眯了眯眼,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又升了上来。作者有话要说:小攻举的日记:成功把人拐上床,开心。第17章昨夜的雨细细绵绵的,将空气都打湿了也还没停,沈止笼着袖子听着雨声,走一阵停一阵,悠闲地看会儿长廊外的雨景,才又挪动尊步继续往前。待他慢腾腾地摸到书房时,已经是午时,姜珩正皱眉看着手里的信,见他来了,眉头才舒展开。沈止瞄了眼他手中的信纸,心中倒是没什么好奇感,随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声习惯性的“殿下”还没出口,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笑吟吟地改了口:“……姜珩。”姜珩的手一颤,差点揉了那封信,顿了片刻,才面色淡淡地道:“做什么。”“叫着玩玩。”沈止打了个呵欠,盯着姜珩好看的侧颜,心中一阵犯嘀咕。姜珩说以前他很讨厌他?虽说忘记了许多事,但内心深处的情感是不会变的,他讨不讨厌姜珩,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梦里的姜珩笑起来灿烂又飞扬,和面前这位笑起来就有点渗人的也不同……姜珩以前的性子不是这样的么?沈止向来静心静气,想着想着,心中却一阵没来由的焦虑:四年前他和姜珩到底是什么样的?他思考的对象就在眼前,所以就直勾勾地盯着姜珩看,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姜珩被他盯了会儿,却有些忍不住了:“……沈静鹤。”沈止回了神,温软的笑看起来很好欺负:“嗯?”姜珩觉得秋季的第一场雨也浇不灭他心头的火了。他沉默了一下,冲沈止招招手:“过来。”沈止听话地凑过去,还没来得及问要干什么,脖子便被姜珩一把勾住,强硬地将他的脑袋按下去,却只轻轻在他脸颊上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姜珩的脸色依旧很冷淡:“陪我去见一个人。”耳边的声音低沉磁性,沈止听得心间发颤,眨了眨眼,也顾不得怪罪姜珩“偷袭”了,纳闷地问:“见谁?”姜珩另一只手在他光洁的下颔上蹭了蹭,没答话。沈止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姜珩大大方方摆在桌上的信,隐约看见了“都督府”三字,心中一动。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