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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你们说话了。”吴兰嗤笑说:“听到又怎么样,我们犯了哪条法律?”梁楚心里想您哪儿是犯法,您是犯太岁:“你们听说过南洞门吗?”三人对视一眼,吴兰尖利的语气也变得客气许多:“南洞门……挺出名的,您是南洞门的弟子?”梁楚颔首,瘦高个问:“怎么证明?”梁楚随手摸出一道黄符,笑说:“这个可以吗?别人总不会随身带这些东西。”瘦高个表情和缓了一些。吴航凑上来,好奇问:“大师,世界上真的有鬼?”吴兰目不转睛看着他,显然非常在意。梁楚被拍马屁拍的有点高兴,挺着腰版努力更像个大师,打太极说:“信则有,不信则无。”瘦高个比弟弟meimei沉稳一些,问道:“您找我们有什么事?”还能有什么事,搭伙干一票呗。梁楚简单说明来意,瘦高个叹气:“我叫吴景,这是我meimei吴兰,我弟弟吴航,我们三个都是乡下来的,打了几年工,我做大哥的拿他们没办法……”吴景客客气气说:“既然您也有意,我们找个地方详谈?”商场外面是广场,找个地方坐下,梁大师的加入无异于是一针强心剂,大大鼓舞了吴兰和吴航,有同样的目标,简直一见如故。很快敲定了时间,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梁楚不好意思拿自己的大砖头手机,太落伍了,但身边又没有笔和纸,梁楚假装大大方方的拿出来拖拉机,果然吴家兄妹愣住了。梁楚淡然:“都是身外之物。”吴家兄妹登时一脸了然。板牙熊说:“对的,我们做大师的不喜欢智能手机,并不是买不起,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们。”吴兰笑了笑问:“大师,你入行几年了?”这个话题就比手机更加难以启齿了……夜幕降临,天黑了,所以今天是第三天……梁楚慢慢吞吞地伸出三根手指,吴兰笑道:“看你年龄不大的样子,入行三年?时间好像不算太长……你要不要问你那些师兄弟有没有一起的?”“别胡说,”吴景训她,朝梁楚道:“她没那个意思,您别跟她介意。”梁楚没说什么,心道三年和三天差的时间多了去了,我哪里好意思介意哦。随后又想着回到南洞门,或许可以考虑吴兰的建议,旁敲侧击问问南洞门的弟子?人还是太少了。谈话基本结束,再晚公交车都该停了,大师也得坐车回家的,浴池大师告别兄妹三人。南洞门是一个类似于学校的地方,弟子跟学生一样,都是拜师求学。陈允升手下几十名学徒,做的生意大,出手也大方,在附近的小区包下整整一座楼,作为学徒宿舍。现在既然拜入南洞门门下,自然不用再回那个小出租屋。公寓多是多人间,梁楚没有与人同住,身边到底还带着鬼,虽然普通人不开阴阳眼看不到她。但姑娘到底是姑娘,就算有点缺心眼,和一群大男人睡一起也不合适。梁楚挑了个偏僻的小房间,因为靠着走廊和电梯,人来人往影响睡眠,而且没窗户没空调,一直闲着没人用,正好适合他。回到房间,梁楚记挂着今天和两个人一块出去买黄符和朱砂,因为遇到吴家兄妹,半路跑了时间匆忙也没跟人打个招呼,心里过意不去。在走廊悄悄推开房门,那两个弟子还没有休息,梁楚过去解释了一下,抹去凶宅的事情没提,那两人正在玩手机,闻言怔愣半天,露出几分茫然,好半天才点头:“哦,没事。”说完继续低头玩手机。显然忘了他这号人了。梁楚有点丢人有点尴尬,一边往外走,一边想你们怎么可以把我给忘了,还有以后出去得跟紧一点什么的,要不然丢了都没人知道……躺回床上还乱七八糟的在想,很快睡着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就有纷乱的脚步声,靠着走廊很容易被吵醒,有人在外面小声说话。夏天夜短天长,天都还没亮可想而知有多早,梁楚拿起手机看了看,才四点。而外面的人虽然早早起床,但说话语气并没有抱怨不满,反而挺高兴的。南洞门是华城奇门异术的大家了,师承正宗,所以不是什么生意都接,况且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南洞门是典型的商人。大门两边开,没钱别进来。所以钱少的生意不接、非官非贵看心情,就算会接也是南洞门的弟子,基本很难惊动陈允升。然而一旦钱够数够多,几乎没有南洞门不接的生意。阳宅风水、阴宅风水、搬迁墓地、称骨算命、捉鬼拿怪。弟子接了生意陈允升拿六,弟子拿四,一般来说看风水的居多,一般大型建筑场地动工会请南洞门看上一看,捉拿鬼怪的少,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害人的鬼呢。房门不太隔音,有心想听什么还是可以听清楚的。今天有两个活,一个是宋家,宋家的老太太前两天没了,婆婆和媳妇儿关系一直不太愉快,老太太一没,儿媳妇连表面工作都懒得做,穿红戴绿欢天喜地的,头七都还没过呢,这是大不敬。结果家里这两天不太平,她连着遇到鬼打墙,把头磕得鼻青脸肿,老太太不乐意在报复呢。而另一个活想必是个大活,外面的几个人声音明显兴奋,这个生意是陈允升亲自接下、亲自出马,既然出动了他老人家,必然不是简单的事情,一定会带几个弟子历练历练,见见世面,外面那几个就是被挑中的,马上要去陈允升家里候着了。据说出事儿的是陈家的女儿陈舒珊,这个陈家跟陈允升沾亲带戚,不用多数,往上再数两辈,祖上就是一家。陈舒珊的父亲——陈富半夜打电话求上门来,求老哥哥救救他女儿。陈家有钱有势,陈舒珊是陈富唯一的女儿,从小锦衣玉食,爱情事业都很平顺,大小姐不知惹上了何方神圣,她连着做一个怪梦。梦到自己烂了腿,皮rou发黑生了虫蛆,在伤口爬来爬去,她甚至可以闻到那股溃烂发臭的味道。从梦中惊醒,去摸自己的腿,皮肤依然光滑白嫩,但刮骨剥rou的疼痛感却像是真的,醒了还能感到蚀骨的疼痛。陈舒珊快被逼疯,连着几个晚上不敢睡觉。这倒还是轻的,梦靥而已,邪门的是陈舒珊身边的朋友接连进了医院,不是从楼梯滚下来就是出门被车撞,醒了以后人都是半傻的,大哭大闹说有人在背后推他,有人推的!朋友出事,陈舒珊也去探望过,原来还不信,骂人胡说八道,直到她回到家去喝水,平整的地面突然出现什么绊了她一脚,陈舒珊没防备整个人栽了出去,牙都摔掉一颗。陈舒珊醒来就说有人绊她,她不会感觉错误,不管旁人信不信,陈舒珊让人调来监控,盯着画面看。地板上分明什么东西也没有,可她是怎么飞扑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