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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系鞋带。离他十米不到的刘越看到,突然心里就是一阵狂跳。反光材料的衣服!难怪自己一直觉得眼熟,这个人是陶涛!由于自己一向有点脸盲,刘越决定还是先去正面确认一下再做打算。考虑到这孩子看上去完好无损,却这么多天对家人和警察的寻找避而不见,刘越决定装作陌生人问路,既然不打草惊蛇,也可以近距离和疑似陶涛的年轻人正面接触。快步走上前去,刘越作出一副腼腆又讨好的笑,对年轻人说道:“那个,请问一下,你知道XX小区怎么走吗?我好像迷路了。”年轻人抬起头,一张肤色偏白的脸,整个人因为瘦弱,显得有点病歪歪的。他看了一眼刘越,咧开嘴露出一个微笑,说:“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偶然路过这里,对附近并不熟悉,没有听过你说的那个地方。”这个人就是陶涛!可明明他们在公园就照过面,为什么他却矢口不提?而且,刘越在和他对视之后,居然莫名的觉得心里发毛。陶涛是个看上去是个有些阴郁的人,但他的此刻身上偏偏带着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于是,刘越压抑着心里的异样,胡乱点了点头,冲陶涛说了句“打扰了”,就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表面上,刘越维持着表情的镇定,步子虽然快,倒也每步都走得沉稳。可仿佛要跳出胸腔的剧烈心跳似乎想告诉刘越,有危险,而且很危险。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远离那个人!刘越越走越快,疾走了两百米之后,甚至开始小跑起来。眼看他要离开这条巷口,刘越只听见耳边逆向吹来一股劲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长条形物体破空发出的“嗡”的一声响,刘越感到自己后脑连着脖子一阵剧痛,眼睛一黑,朝前扑倒在地,失去了意识。等刘越醒转来的时候,他发现天已经黑了。而自己被人反剪双手捆了个结实。后脑勺钻心的痛,伴随着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的感觉,刘越猜测自己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轻轻晃了晃脑袋,除了沉重感,头发还有点湿乎乎的,大概是流血了,刘越心里暗暗骂了句娘。“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陶涛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刘越抬起头,却赫然发现,陶涛正曲着一只腿靠坐在一个墓碑前面。目光朝周围转了一圈,刘越惊骇的发现,周围密密麻麻全是一个接一个的坟墓——这是一个陵园!刘越脑子冒出一个有点惊悚的推断结论:难道陶涛从头到尾就一直藏在这个陵园里?“你听过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吗?”陶涛看着面色凝重的刘越,笑吟吟的说道。“你是……陶涛?”刘越皱着眉头问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陶涛从坟头上拍拍屁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侧躺在地上试图立起上半身的刘越。“不是,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失踪,你知道你家人有多着急吗?”刘越还是觉得有点头晕目眩的,于是放弃了挣扎,靠在旁边的台阶上,尝试着跟陶涛讲道理。“你可真够有意思的,都现在这个情况了,你还有功夫关心别人着不着急。你还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有人替你着急不。”陶涛两边嘴角朝耳朵方向咧出一个奇怪的弧度。刘越冷眼看着,总觉得他再开心一点就能把嘴角直接咧到耳朵根去了。“你到底想干嘛?”刘越也不再走怀柔路线,冷着脸问陶涛。“我想请你帮我把你的那个警察朋友叫过来。”陶涛挑了挑眉,又坐回了起先的那个坟墓上。“什么警察朋友?我没有警察朋友。我只是个社区综治员。社区你懂吗?就是以前的居委会。”刘越听到陶涛突然提起警察朋友,心里一“咯噔”,虽然他认识的警察并不少,但从陶涛给自己指路找手环那件事来看,刘越直觉他说的肯定是何川海。这个人有古怪,不能再把老何卷进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刘越就像刚刚看到陶涛就想逃离一样,本能的抗拒着陶涛要自己叫何川海来的提议。“跟我不说实话是吧?”陶涛阴恻恻的笑着,抬起右腿一脚踢上了刘越的左肩:“你为了帮他找手链,摔得跟个弱智一样,你跟我说你跟他不是朋友?”刘越没防备,或许应该说,被捆成粽子似的,想防备也防备不了,于是被陶涛一脚踢个正着。惯性使刘越的后脑勺磕在了台阶上,一时眼前金星乱闪,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快要裂开。接着,陶涛从伏在地上闭着眼睛粗喘不止的刘越牛仔裤兜里掏出他的手机,说道:“给那个警察打电话,叫他来,现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13何川海和相亲对象刚从餐厅出来,还没来得告别,就听到手机响。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刘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何川海有点心虚的冲身边的相亲对象抱歉的笑了笑,走到一边才接起了电话。谁知,自己“喂”了好几声,对面都没有人说话。只是听到电话里零零碎碎传来一些的物体接触发出的闷响,隐忍却粗重的喘气声,和偶尔的一两声模糊的闷哼。有点怀疑是不是刘越那边误按了电话,何川海一头雾水问:“刘越?你在干嘛?”电话里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何警官,你好啊。”何川海立刻冷下脸来,厉声问道:“你是谁?刘越呢?”何川海听到手机里,男人发出刺耳的笑声,然后笑声渐小,紧接着是一声物体接触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哼,然后就是刘越喘着气的大叫:“何川海你别听他的,千万不能来……”“怎么样,何警官,你要是三十分钟不能出现在公园的陵园,你的好朋友可就要被我打死了。”陶涛把电话从刘越嘴边拿回自己耳边,笑嘻嘻的说:“你最好别叫人。我其实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这个朋友怕不怕。”说着,陶涛又一次把电话放到刘越嘴边,一只脚狠狠踩上了刘越的背。刘越却咬紧嘴唇,不肯发出一丝□□或是呼痛。到这个地步,他也知道何川海是一定会来,那自己能做的,就是一定不能让他因为知道自己正挨打受伤而自乱阵脚。随着陶涛一脚接一脚的猛踩,刘越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嘴唇似乎也被自己咬破了,嘴里一股铁锈味。好半响,陶涛才终于因为一声不吭的刘越感到无趣而停止了动作。他甩了甩头发,发现刘越的手机早就因为没电关了机。“啧,真没劲。”陶涛一把把手机扔在了刘越身上,又坐回了那个墓碑上。刘越刚才还只是头疼,现在却是浑身都疼得受不了。歇了好一阵,刘越才悄悄的动了动手脚,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