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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就动心了,这辈子我可没有才能能赚到这么多钱,我想如果我钱足够多的话,总归是一条退路。大概是和顾庭生私奔的退路。我没再犹豫,我对李媛说:“去,什么时候签合同?”毕竟是一百八十万的大合同,李媛没有再像扣扣上聊天那样随意,十二月三号那天,我先去了他们公司影视部,参加编剧讨论会,作为原著作者我还坐在了前面,那些编剧们不时的就提问我一些里面的问题。我整个人都很尴尬,这部完结快七年了,高中时候写的现在哪里还有印象写的什么,我除了男主名字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拿起平板电脑看到他们提问的对应章节,一目十行的扫过去,那种当初写下这些剧情的那种感情——或者说那种感觉和想法,我突然又想起来了。编剧讨论会有惊无险的度了过去,结束时坐在首位的公司老总,贺明杰的大哥和我握手告别,夸道:“杨编剧真是少年人才,我弟弟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靠我的信用卡副卡度日。”贺总这样说,我看着他的表情,发现他说的还特别真诚。我再想一想贺明杰当年的是什么样,突然觉得和他对比起来,我简直是天下无双的好弟弟了。一群编剧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年轻人不少,我看到有几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年龄。其中有一个还是熟人,是两年前那次“相亲”时见过的蒋杏。蒋杏事后约过我几次,我都拒绝了,后来她也就没再微信上找过我。这次又见到她,她显然也认出来我了,散会后李媛带我去签合约,我琢磨了下这编剧讨论会不是让我白来了,贺总亲自坐镇,这是看我表现如何,他点头夸赞了,李媛才能带我真的签下合同,人家也不是钱是大风吹来的,随便就给人了。签完合同,李媛说:“我也下班了,请你吃饭,不,应该你请我吃一顿饭如何,庆祝下这么多年了又见面了。”我说:“好啊,一起吃个晚饭,李姐要去哪吃?”李媛如同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她扬了扬眉毛,字正腔圆的对我说:“请叫我coco,就请这样称呼我吧。”我和李媛出了办公室,去坐电梯,等电梯的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蒋杏,另一个女孩挽着蒋杏的胳膊,很亲昵的喊她杏儿,我走过去,还没认出这个女孩是谁,就听见她说:“晚上去你家住吧。”蒋杏说:“你总不回家,你爸是不管你了,可是你妈一个人在家不说你?”我和李媛走过去,蒋杏和那个女孩都看过来,蒋杏看着我笑:“杨露,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她又说:“coco姐。”“别喊姐。”李媛说,“喊coco就行了,加个姐我跟你们急啊。”我看着蒋杏身边那个姑娘,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看得太明目张胆太专注,蒋杏都似笑非笑的说:“杨露,这是我好朋友,赵英英,你是不是认识英英啊?”“好久不见啊。”我对赵英英点点头。我想到了过完今天,再过去三天,就是上辈子我被这个姑娘害死的那天。赵英英也点点头,她扯出个笑,笑的很不自然对我说:“嗯,好久不见。”蒋杏很露出了很惊讶的表情,她说:“你们还真认识啊?”我不知道赵英英为什么笑的这么不自然,这时电梯到了,我们都进了电梯,我才看到光滑的电梯厢壁上,映出了杨露的一双阴郁的眼睛。我一想,赵英英被我这样看着,她能扯出来个笑都很不容易了。电梯中我阴郁的眼神太一目了然,有了我,李媛和蒋杏也发现氛围不对,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我在出电梯时,想了想喊了一声:“赵英英。”赵英英都挽着蒋杏的胳膊走了,她回了下头,很疑惑的看我,她说:“我是不是得罪过你啊?”“没有。”我对赵英英说,“我们都成年了,家里父母年龄就大了,每年带着父母去医院体全身做一次检查很重要。”我说到这里点点头,转身离开,赵英英在后面喊我:“杨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什么给我说这种话?”我没回头,也没法解释,要我怎么说呢,你母亲会在五年后有严重的尿毒症,你父亲又要面临牢狱之灾,你曾经因为这件事被人当抢用,然后我就成了这一串事件中那个牺牲品。我不是什么圣母,并做不到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也做不到可以面对赵英英泯然一笑的大度。但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杀了她一命换一命也做不到,会对她说出那样一番话,说完了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也可能是因为我从心底在渴望着,如果上辈子没有这些事,赵英英的母亲不会重病,是不是我就不会死的那么早了。但这天发生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和李媛吃完饭后,我独自一人回家,回林淑珍、夏朝北、还有jiejie我们四个人的家。我走到楼下,就见到袁梦宇靠着一辆银色的车,十二月的天黑的早,现在还没黑透,但是我看到袁梦宇指间一根烟亮着红色的一点光,她正靠着车门吞云吐雾,我走过去就是一股烟味。她这次见我,态度和上次没什么两样,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气势,袁梦宇说:“杨露,你回来了,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我想我和袁梦宇有什么好聊的,并不理会她,她却说:“我找你是要说和顾庭生有关的事情。”我才停住脚步,袁梦宇转身弯腰,她拿了一叠文件走过来,先递给我一份文件,我接了一看,当我看到这是三份不同的精神病诊断,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很疼,疼得我咬着牙,声音很阴郁的问袁梦宇:“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袁梦宇说:“躁郁症,精神分裂症,有攻击倾向,还杀人不用负刑事责任,你每天午夜梦回时,看到枕头边睡着这样一个人不会害怕吗?”“你坚信他不会伤害你吗?”袁梦宇走了过来,我闻到她手中的烟味,很不舒服的咳了两声,不知道她抽的什么烟,味道很刺鼻。袁梦宇手中的烟到了头,她低头从挎着的小包里翻出湿巾,拿着湿巾抱住了烟头,这个女人真有素质,我想,如果她说的话能和她这个人一样有素质就更好了。但是袁梦宇说的是:“同性恋不可怕,精神病就很可怕了,顾庭生有告诉你他有精神病吗?”“虽然我是他的母亲。”袁梦宇看着我,她看我的表情非常认真,我皱起眉头,袁梦宇真的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她在不放过我任何一个表情的看着我。“可是我也不会任凭我儿子去害人家。”袁梦宇一字一顿的说,“真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