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的映像还是挺深的。毕竟有个哥儿看你看得目不转睛,是个小伙儿都会把这哥儿牢牢记住。但郑文韬可不认为柳涵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嫁过来的,如今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哪怕还没有实名,也断没有当即悔婚的说法。不然这哥儿以后怕是就见不得人了。郑文韬给柳涵掖了掖被角,又从矮脚柜里重新拿出一床旧棉被,一条床单,扑在地上打了地铺。本该是新婚洞房的夜里,一个睡得云里雾里,一个对灯难眠。柳涵是被饿醒的,一天两夜只吃了些许糕点和一张薄饼,饶是啥活儿都没有干,也会饿。除了饿,柳涵还华丽丽的病倒了。脑子烧得跟浆糊似的,眼睛也灰蒙蒙一片。柳涵张了张嘴想出声,才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这得是有多严重才能这样……他倒是想立马进空间,却也知道时机不对,这大红色的窗帘可提醒着他现在在别人家里,是新夫郎呢。如果有人进来发现他不在,一会儿又突然出现,他找谁哭诉自己的清白?挣扎着爬起来,咕噜咕噜把桌上纯白的小瓶嘴对着嘴巴就喝了起来。按照柳涵的理解,这瓶里应该放的是茶水才对,可事实是里面全是酒!“咳咳……”柳涵呛得眼泪直往外飙。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郑文韬听到屋里的声音,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里的活儿进了屋,这事儿肯定瞒不过家里的人,得把人带出来给阿么阿爹看看。一进屋就看到柳涵要死不活的趴在矮桌上,眼泪汪汪的模样配上因发烧而红扑扑的脸颊,却莫名的挑动了他心底的暗弦。郑文韬掩饰性移开视线,走上前问:“你是谁?”柳涵:“啊啊啊啊(我叫柳涵),啊啊啊啊啊哒。(我不是故意的)”一句话没一个字发出声来。柳涵急忙跑到窗边,拿起毛笔翻开书卷就往上戳,结果发现毛笔是干的,书卷也被郑文韬抢手了。没蘸墨的毛笔能写字么?不能。这里的书籍珍贵,能让他当草稿纸么?显然也不能。郑文韬手握着书,剑眉微蹙:“你是哑巴?”不应该啊,上次还听到他说话来着。柳涵是真的有苦说不出,指着自己的喉咙,见郑文韬还是不明白,干脆一把拉起郑文韬的手覆在自己额头上。这么烫的额头,应该能知道他这是生病了,说不出话来吧。郑文韬的确是明白了,他放下书,示意柳涵回床上躺着,“我去请大夫,你等会儿。”其实柳涵更想先喝口水。大夫来得很快,根本没有号脉就看出来柳涵的情况。“小夫郎这是受了寒气,身子骨又弱,开几贴药吃了就好了。不过这身子骨可得好好补补,不然不好生娃。”郑文韬忙送上备好的诊金:“麻烦吴叔了。”这吴叔是郑家村唯一的大夫,医术却在周围几个村子都出名。对郑文韬奉上的诊金他也没推辞,只笑道:“小子是个有福的,我瞧新夫郎的胎斑形貌不错,身子养好了定能生几个大胖伙儿。”郑文韬和吴大夫寒暄,柳涵就把自己卷吧卷吧,滚到床里边靠着墙,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在外面。生娃什么的,让一个现代男人听着太为难了。送走大夫,郑文韬二话不说伺候着柳涵喝了水,又送了粥熬了药。柳涵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不但帮着柳大伯一家子骗婚,还让人又付诊金又伺候。眼看郑文韬又要出去忙活,柳涵忙拉住他衣袖,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本来就消瘦的脸蛋儿皱巴成一团。郑文韬说:“有什么时候等你好了再说,我阿么他们还不知道,你也先别出门。要叫我就敲门。”柳涵点点头。又在房里窝了一天,到天黑柳涵的烧也退了,就是嗓子还不利索。用完郑文韬送来的晚饭,洗漱好,穿上郑文韬给的新衣服,滚上床,就见郑文韬从柜子里拿了棉被出来准备打地铺。柳涵又愧疚了一把。“啊(诶),啊啊啊啊。(你睡这儿)”柳涵指了指床。郑文韬手上动作稍顿,回道:“你睡吧,我打地铺。”两人一夜无话。柳涵这病特别是嗓子,足足在屋里养了三天,连回门的时间都错过了。郑文韬倒是记得,可他娶的又不是青哥儿,回哪门子的门?整个郑家在柳涵看不到的地方一片阴沉,郑老爹和郑文韬的四个哥哥都是直性子,从郑文韬口中知道了这事儿后,恨不得立马上柳大伯家问罪。郑家阿么说:“这事儿要是当时咱发现了,找上去自然是柳家的错,但眼下堂也拜了洞房也入了,再找回去错的只能是文韬屋里那哥儿。”几人也就不说话了。屋里的哥儿郑家阿么都遣到旁屋刺绣去了,这种事怕教坏了几个哥儿。最后郑文韬开口了:“阿么,既然已经娶了,他就是我夫郎。”郑家阿么叹了口气,他们家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呢?“当家的,当初听说柳家把青哥儿许给了秀才公,我就说了这家人不靠谱,要不是你坚持,文韬他怎么能受这种气啊。”说着便看也不愿看自家夫君。郑老爹依旧摆着那张气势十足的脸,却也无话可说。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家子是什么人?他坚持的理由自家夫郎其实也清楚,不过是到了伤心处,发点脾气罢了。唉……郑家老大郑文宇安慰自己阿么,“阿么,你也是过来人了,这事儿咱说了都不算,得老五和他夫郎说了算,咱还是去问问那哥儿的意思。”郑家阿么一听是这个理,于是一大家子人赶到郑文韬新房前。第8章【捉虫】柳涵有些犯怵。被将近十个人围着,饶是他不是纯天然大晋朝出版哥儿,也有些胆颤心惊。郑文韬走到柳涵旁边,低声道:“你别怕,我们没有恶意,就问点儿事。”柳涵点点头。郑家阿么作为现场唯一一个哥儿,生生挤了个笑脸,把柳涵拉到矮桌边坐下,柔声问:“小哥儿,你可是韩么子家的哥儿?”这韩么子便是柳涵的阿么,不过这里一般都是出嫁随夫,成了亲的哥儿旁人一般都不再称呼其原姓,直接随夫姓。但柳涵阿爹死得早,郑家阿么用他阿么本姓来提问倒也说得过去。柳涵“嗯”了一声,算是应了。郑家阿么和儿子们对视一眼,又问:“那你怎么会在你大伯家呢?”柳涵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通,半垂下头做出一副愧疚而懦弱的模样,一家子人倒是不愿再为难他。郑家阿么授意郑文韬好好安慰安慰柳涵,带着其余的人转身出了房门。柳涵这才一改面上的怯弱,昂着头问郑文韬:“你们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