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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世而已，这一生我没有疾病束缚了。”何修抖得依旧很厉害，他反应比叶斯预料中更大，叶斯忍不住有点后悔，似乎说得太草率了，应该一点一点说出来，给学神多点心理准备时间。何修一直在发抖，抖到最后叶斯心里那点沉重都快被他抖没了，变成十成十地担心。学神不会被吓出羊癫疯吧，叶斯有些苍凉地想，那不就凉凉了吗，俩人都别高考了。过了不知多久，何修才松开他。两人分开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激灵，汗透被风一吹，才知道刚才流了多少汗。何修比叶斯想象中平静，甚至连眼眶泛红都没有了，甚至让人怀疑他一滴眼泪都没掉。“我们回去吧。”何修说着，想攥叶斯手，一低头却发现叶斯左手被他攥得有点发红。他有些愧疚地叹口气，换到右边去攥起叶斯另一只手，“走吧。”“cao。”叶斯服了，被他拽着走两步又忍不住乐起来，“你他妈到底什么神人啊，脑回路这么与众不同。”何修勾勾嘴角没回答，俩人走到教学楼下，何修又忽然叫道：“叶斯。”“嗯？”“是往世而已。”何修对他淡然微笑，“这一生你没有疾病了。而且，你还有我。”叶斯心里一颗大石头好像一下子落了地，使劲儿搂过何修脖子往自己这边掰了掰，“是！皮卡丘有蒜头王八啦！”“一直有。”何修笑着点头，风一吹过眼眶又泛出点红，但他很快就恢复正常，攥着叶斯手一直捏到教室后门才舍得松开。叶斯心里很担心何修情绪，但他很快发现何修似乎只是最初反应略大，很快就像是完全忘了似。回教室后立刻把面前书本摞得更高，转头轻声说，“我睡一会，你帮我看着点老师。”叶斯一愣，“一会是多久？”何修看了眼表，“三个小时。”“……”那不刚好到放学吗。叶斯一言难尽地看着何修面前城墙一样书，心想怎么不干脆贴个条，上面写着“猜猜我在后头干什么”。何修从容不迫地趴下，“老师要是问我在后头干什么，你就说我闭关写难题。”“……”“行吗，叶卡丘？”叶斯面无表情，“叶卡丘想电死你。”何修勾了勾嘴唇，伸手捏捏他手掌，头侧过去睡了。叶斯过半分钟后做贼似把头贴过去听，竟然真睡着了，有那种浅浅呼吸声。“你说他还是人吗。”叶斯在脑海里问沙雕，“这是怎样一种神奇动物啊，听完我苦逼往事之后，选择睡觉？”“每个人疗愈自我方式都不一样。”沙雕轻声说，“你比较意气用事，心里快要受不住就选择酗酒。何修比较理性，选择用短时间深度睡眠来让自己重新开机。”“……我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在捧一踩一啊。”叶斯用意念翻了个白眼。“是。”沙雕严肃说，“所以你俩一个死了，一个能大富大贵。”叶斯：“……”赶着放学前两分钟，叶斯把作业最后一题写完。他突然想到什么，掏出手机换了个头像。是一只正在放电皮卡丘，屁股朝前，身子周围还有小波浪线，表示它正在蓄力中。叶斯对着自己新头像自我欣赏了一会，然后把挑好蒜头王八头像发给何修。放在桌面上手机震了一下，过了没几秒，趴着家伙身子动动，慢悠悠坐了起来。何修刘海都睡乱了，脑门上一个红印，叶斯忍不住乐，“你他妈睡挺香啊。”“还行。”何修长出了口气，眼神有些茫然，“我昨晚上一宿没睡，刚才真熬不住了。”叶斯神秘兮兮地抠了一下他腿，“你看手机。”何修点开图片看了一眼，眼睛一亮，“让我换头像吗？”“是啊。”叶斯小声道：“换个皮卡丘男朋友头像。”何修很开心，飞快点击换，发出去又觉得有点歪了，于是重新调整一次。“走吧，回宿舍。”叶斯打个哈欠，“今天早点睡吧，不自习了。”“好。”何修抱起书包，从面前垒起书里抽了几本塞进去。叶斯震惊道：“干什么你？带书包回家，还带书？”何修笑笑，“差不多也该学学习了，要不真混到高考还是有点虚。”叶斯心想我看你一点都不像是虚样子。但他又把话咽回去，总觉得何修突然开始学习跟自己有关系。他长叹一声，勾住何修脖子往外走，“天真热啊，这都九月了，怎么这么热啊。”“名义上到秋天，但还是夏天尾巴。”何修说，“学校超市里还卖西瓜，那天路过看瓤还是通红通红。”“对了！”叶斯突然想起什么，往起蹿了一步，“我就说少点什么，今年夏天没吃小龙虾啊！小龙虾！冰啤酒！冰镇大西瓜！一边吃一边看皮卡丘和蒜头王八！”何修眼睛一亮，“你想吃我们今晚就去，学校外头有好几家。”“不吃外头！”叶斯在他肩膀上啪一拍，“吃我爸炒！我爸炒小龙虾是一绝，我去，就这周末啊，我让宋义吴兴都来！再问问沈霏她们！”何修看叶斯兴致勃勃样，忍了半天没忍住，“怎么突然就变成一大群人一起去你家过周末了？”叶斯表情停顿片刻，“让他们去吃两只虾然后就踹走，你在我家住，反正你回来也不学习。”“哦。”何修点点头，“那可以，这样我没什么意见了。”叶斯又笑得倒在了何修肩膀上。晚风又潮又热，湿乎乎地吹在脸上，仿佛能吹出一脸油。学校里都是些半大不小孩子，一到放学都带着半脸油光，但三五一伙走在路灯下，扬起脸庞却都洋溢着一股难言青春劲，仿佛那些油光和汗水就是青春。叶斯深呼吸，热乎乎地搂着何修，“好舒服啊。”“特别舒服。”何修偷偷伸手捏了一把他腰，“我太期待周末了，度秒如年。”“周六一起去买小龙虾吧。”叶斯说，“得赶早去买活虾，我买虾是一绝，每年都我负责。”何